周弒青把人拦到自己肩上,下巴轻轻蹭着他的头髮。
邹渚清感受着周弒青呼吸的起伏,前所未有的觉得安宁。
从前这样的夜里,也是这样坐在车的后座,他总是环抱着自己看着窗外。那些温暖的,繁华的,让人安心的东西离他太远太远,隔着雾一般的三年。
而现在他的耳边有另一个人的呼吸,手心有另一个人的温度,窝在另一个人的怀抱。
如同雾散,如同云开。
邹渚清又往周弒青胸前靠了靠,仰着头轻声道:「问你个事。」
「嗯?」周弒青声音有点哑,带着一些饮酒后的困顿。
「你酒量是怎么回事?」
周弒青低低笑了声:「我不多喝了不好吗?」
邹渚清抽他一下:「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周弒青抬手揉了揉被拍疼的地方,柔声道:「没什么大事,真不碍事。」
「就是……之前喝太猛,把胃喝伤了,以后不能再多喝了而已。」
邹渚清一下子坐起来,周弒青一惊,忙用手去护他的头,却忽略了自己的身高,邹渚清没什么事,他自己反倒撞在了车顶。
邹渚清皱着眉替他揉:「你小心点!」
他数落道:「你那还叫不是什么大事!胃病能是小事吗?上次去找你的时候我就该看出来的。」
周弒青拽着他手腕,将他的手拉下来:「现在已经很注意了,别担心,嗯?」
邹渚清嘆了口气,手抚上他的胃,上下揉着。
「会很疼吗?」
周弒青没说话。
邹渚清皱眉,手上使了点劲:「啧!问你呢!」
周弒青的呼吸忽然加粗,抬手升起架势座和后座的挡板,他扣住邹渚清作乱的手,拉进自己怀里禁锢住。
「疼不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要是你再乱摸,我忍不住。」
邹渚清愣住,随即反应过来,耳根一下窜红:「你不至于吧周弒青。」
周弒青无奈道:「小清,三年了。」
邹渚清嘴都张大了:「你就没自己?」
周弒青摇了摇头,邹渚清这回是连眼都瞪圆了。
「你是什么禁慾系……」
周弒青挑眉,凑近了贴在邹渚清耳边:「你自己过是吗?」
邹渚清无意识吞咽了下。
「嗯。」他这一声嗯几乎不可闻。
「自己的时候,会想着我吗?」
邹渚清伸出另只手一把捂住周弒青的嘴,恶狠狠地看他:「你怎么越老越禽兽呢!」
周弒青挣脱他束缚,坚持不懈追问:「有吗?」
邹渚清和他对视几秒,败下阵来。
「怎么可能想别人。」
他以为说出来难以启齿,可真的说出口,才发现并不难堪。
爱和欲怎么能完全分开。
当理智的牢笼锁住了爱,欲望代表的本能却仍在传递思念。
想念周弒青的吻,周弒青的温度,周弒青的手掌,和他的力度。
更想念这一切的主人,那个让给他痛和爱的人。
周弒青揽住邹渚清的腰,一手护着他的头,让人跨坐在自己身上。
他用额头抵住邹渚清的额头,他闭上眼,低声说道:「我也想你,小清。永远只有你。」
这样亲密的姿势,这样亲密的话语,邹渚清也被勾起了一些难言的心思。
「明天你就走了,今晚我去找你……」他一手拨弄着周弒青的扣子。
周弒青睁开眼看他:「你想吗?」
邹渚清低下头,趴在周弒青胸口,轻声道:「其实也没那么想。」
他更想安安静静的,就这么两个人呆着。
一起品味同样的寂静,互相倾听彼此的心跳,在宁静中感受爱意的翻涌。
周弒青笑道:「我今晚属于你,想或不想,我都陪着你。」
邹渚清闭上眼,双臂环上周弒青的背,就这样犯起了困。
等到了地方,周弒青轻拍邹渚清的后腰将人叫醒,给迷迷糊糊的人带上帽子口罩,拉着人进了房间。
简单洗漱后,两个人倒在了床上。周弒青的困意袭来,邹渚清倒是变得精神。
他一会儿一个问题抛给周弒青,听周弒青强撑困意黏着声音给他解答,心臟被暖意填满。
终于在不知道第几个问题后,周弒青睡了过去。
邹渚清在黑暗里仔细看周弒青的侧脸,听他的呼吸声,放空了自己,和周弒青的心跳同频。
漂泊不定的舟子,于此刻重回他月光倾瀑的港湾。
第27章 纸火
「听话,不能下车。」
邹渚清黑着脸,冷冷看着周弒青。
「你应一句。」
邹渚清不说话。
周弒青嘆了口气,拉过邹渚清的手。
「知道你想送我,但剧组不能再上一次热搜了。」
邹渚清别过头,低声道:「我知道。」
「我就是……舍不得。」
周弒青用尽理智,没去回应邹渚清的话。他拉开车门,然后将门快速的关在身后。
助理已经等在旁边,替周弒青拿着一部分行李。
周弒青拉过箱子,转身迈进了机场。
驾驶座上,陈彤扭过头来问邹渚清:「周哥已经走了,咱们回去吗哥?」
邹渚清看着周弒青往前走的背影,忽然一股浓浓的无力感涌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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