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听了之后,愣了一下,「那么你想要什么愿望?」他问得很随意,却带着些忍俊不禁的笑意。
「我想要……」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萧朵微微低着头低声地说道:「你一直陪我。」他会听得懂吧,听得懂她说不出口的……这样想着,萧朵又抬起了头。
他看起来很是惊讶,惊讶之后却是止不住的欢喜,可是在这之后他却说:「真的抱歉,萧朵……我可能没有办法答应你了。」
「为什么,明明你答应了的……」
「我……我想帮你一起寻找完成你心愿的……」已经说不出口了,因为已经尝到嘴角苦涩的液体了,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
奇怪……她怎么哭了,不能让十三看到。
可是,好难过,好像止不住。
萧朵没敢抬头看十三的反应,只是默默抬起了右手,想要不露痕迹地擦掉脸颊上的泪痕,只是……手臂刚抬起的那一个瞬间,已经被人用力地握住了,而她的下巴也被冰凉的指尖一下抬起。
「别哭。」
他如画般的眉眼一瞬间在眼前被放大,与霸道直接的动作相比,他的吻却异常的轻柔,蜻蜓点水般,就像是怕自己一不留心就会损坏了她,虔诚得就像她是他的信仰,不能有一丝一毫的亵渎。
「我已经活过了,你听……我的心臟正在为你而跳动。」在耳边的呢喃低语,是他唯一的一句情话。
对于萧朵来说……也是最动听的情话。
萧朵的心臟在那一瞬间悸动得异常剧烈,只是……她却感觉自己的眼前却逐渐变得模糊。
「为什么……」在眼前完全黑过去之前,她只是这样喃喃着。
「对不起,还有……」
「对你来说,忘记与我有关的一切才是最合理的愿望。」
抚摸着萧朵安详的睡脸,十三心中只剩下那样温暖的情绪,最大的遗憾也许是……没有将最想说的那句话说出来。
真的很遗憾,无法说爱你,只因为……给不了未来。
☆、插pter 51
「许年,别睡了!要迟到了!」
隐隐约约听到有谁在唤他的名字。
许年睁开了仿佛有千斤重的眼皮,看到自己的死党林逸超正在焦急地穿鞋子。
眼前一片模糊,但是有好多事情一瞬间都想起来了。
林逸超看着还愣愣坐在床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许年,顿时更急了:「你还傻愣着干嘛?再不快点,老蒋不批死你。」
「……你先去上课吧。」许年顿了顿才接着说,「我今天可能要请假了。」
「你生病了?!」林逸超听见许年这样说,也顾不上穿鞋子了,连忙跑到许年床前,却惊讶自己眼前看到的这一幕。
坐在床上的许年,虽然样子看着与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却让林逸超觉得这并不是他认识的那个许年,那个整天没心没肺的许年才不会有这样沉重的表情,那个总是笑着的许年……才不会这样默然流泪。
「你……」林逸超刚想开口就被许年立刻打断。
「没事,你快去上课吧。我要请假回家了,你帮我和老蒋说一声。」说着这话的许年,将开始静静迭被子。
虽然林逸超有点担心,但是……既然许年这样说了,他也就急急忙忙跑出寝室的门,冲向教室了。
距离迟到只剩两分钟。
收拾好自己后,许年拿出了手机,按下了那个已经好久没有拨通过的那个号码。
「餵?」电话里传来女人带着茫然的声音。
许年猜测,她现在肯定还没起床。
「妈妈,我是许年,我现在回家……」
「我们好好谈谈吧。」
没有等对面的人多说什么,许年便挂断了电话。
学校离家也不远,许年很快便回到了家。
就像他所想的那样,他的母亲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他了。
表情看着还有些局促。
也是,那一天之后,他们之间的对话根本屈指可数。
「我想知道离婚的原因。」这是许年一直都没有问过的问题。
江以柔微愣:「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因为我觉得我该知道。」
「……因为不适合,和你说了也不懂。」江以柔神色复杂,她不想和许年提这个。
许年盯着江以柔的双眼,一字一句说的很清晰:「爸爸是不是……出轨了。」
「你……」江以柔的脸一下子僵住了,眼里满是惊讶。
许年看到母亲的表情,顿时明白了他的猜想并没有错。
「所以,你不用担心我知道,也不用骗我。」
江以柔看到许年这样,只是长长嘆了口气,半晌才开口:「大概在你十岁的时候,我知道的。当时……本来是想马上离婚的,但是你爸爸说你太过于依赖他,如果现在分开可能会对你造成伤害,你爸爸虽然不爱我,但是却是关心你的。」
「所以,我们决定等你大一点的时候,再离婚。」
「本来是决定等到你上了大学再说的,可是……那个女人的孩子要上小学了,户口的问题要解决,所以就提前了。」
许年深吸一口气,来平復自己此刻的心情,听到事情的真相他意外地很平静,也并没有很难过。
虽然他早就有点察觉到了,但是……他却不敢戳破这个平和的表面,不想看清这个残忍的事实,任性地迁怒着一直严格要求自己的母亲,一直逃避,不敢面对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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