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信眉心蹙起:「生什么病?」
丁封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听说的。我曾经想过,会不会是因为你一声不吭就走了,他太难受才……」
「不可能。」柳信下意识地打断他。
丁封性子直,到现在也是如此,他直言道:「万一呢?柳信,不要低估人的感情,或许江閒真的很喜欢你。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也不明白他之前为什么拒绝了你那么多次,我只知道他当初来问我的时候,是真的很关心你。」
柳信沉默良久。
直到碗里的面不再冒出热气,他才抬眼看向丁封:「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丁封又恢復了大大咧咧的模样:「哎呀,客气啥,都是朋友。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退学,但你肯定有自己的苦衷。」
像是还觉得不够,他又感慨道:「唉,成年人的世界,哪有容易一说。」
Hela听他这么一说,柳信也终于露出一个笑来:「你说的对。」
时间不早了,柳信吃完那碗半冷的面后准备离开,丁封送到了门口。
「以后常来光顾啊!」
「好。」
直到柳信的身影逐渐远去,丁封才想起来自己有个事儿忘了说,不过既然都过去了,说了也没什么意义了。
算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凌晨零点,寒风裹挟着大片凉意,不带一丝怜惜地席捲着这座未曾入眠的城市。
柳信没回家,正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閒逛。他思绪放得很空,什么想法也没有,只慢慢地朝前走。
呼出的热气眨眼间便凝成了白雾,既模糊了视线,也让那双一眼望不到底的桃花眼更加朦胧。
路灯未曾熄灭,道路中央车水马龙,昏黄的灯光掺杂着刺目的白,明明灭灭地打在柳信身前,让他每走一步都踩在了光明上。
走着走着,他身旁突然停了一辆车。柳信没理他,绕过他就要继续走。
突然,车窗落下,车里面冒出来了一个脑袋:「柳信?你怎么大半夜的还在外面,要不要我开车送你回家?」
柳信停住脚步,侧脸瞥了那人一眼——是沈束。
他自认和沈束没什么交情,所以想也不想地拒绝了:「不用了,谢谢。」
可沈束却热情得很,他极欣赏柳信,所以觉得这拒绝也只是礼貌的客套:「别客气,赶紧上来吧,正好顺路。大冬天的,外面得多冷啊,车里暖和。」
柳信不理解这「顺路」的结论是从何而知的,不过他想了想那个未完待续的项目,还是答应了:「好。」
待他拉开副驾驶车门,才发现后排车座上还坐了一个人。
那人神情冷淡,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他双手随意交迭着,正阖目靠在座椅上,一袭黑衣黑裤衬的他更为禁慾。
车门开合时,他甚至没睁眼,连表情都不曾变动一瞬。
柳信显然没想到江閒也在,他微怔一瞬,又很快回神,面不改色地做到了副驾驶上。
在工作之外,沈束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活泼的不像话:「你在外面冻了多久?咱俩还没挨一块呢,我就感受到你身上的寒气了,快冻死我了。」
柳信默了默,答:「半个小时。」
「……」沈束在开车的间隙冲他比了个大拇指。
快要过路口时,沈束问柳信:「你家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西海路鎏金小区。」
「诶,我们也正好要去西海路,你说巧不巧?」
「嗯。」
回话的间隙,柳信不经意间瞥了后视镜一眼。他本欲立刻收回视线,却不想镜中人缓缓睁眼,他毫无预兆地对上了一对黑沉沉的眸子。
「……」
柳信本想撇开眼,但目光却像粘了胶水一样,怎么移都移不开,直直地同镜中那双眸子对视。
江閒眸光冷淡,他没什么温度地看了柳信半晌,随后收回视线,又阖上眼。
柳信这时才将目光移开,他敛下眸,问沈束:「你们要去做什么?」
沈束有问必答:「去喝酒啊,那边开了家很不错的酒吧,叫『心弦酒吧』,你有空可以去试试,风评很好的。唉,我马上就得去跟新项目了,趁着还有时间多来喝几杯。」
柳信闻言,眼底划过一抹暗色,他指腹微微捻了捻,思忖了一会儿,而后轻飘飘道:「嗯,我知道,那家酒吧我开的。」
「?????」
一句话,让正在开车的沈束差点没握稳方向盘,他震惊地看向柳信,眼底满是不可思议。
「原来那个海归就是你?我去,人不可貌相啊!」
「只是在国外待了几年而已。」柳信云淡风轻地说,「要不今晚我请你,正好明天周六,不耽误工作。」
后座的江閒闻言缓缓睁眼,面色沉沉地看向副驾驶上的人。
沈束丝毫不察,他正准备一口应下,却突然想起来了后座上还有个人。
他「咳咳」两声:「那个,江閒,你觉得怎么样?」
江閒语调散漫,似是毫不上心:「随意。」
「那就这么定了!」
二十分钟后,心弦酒吧门口。
三人一进酒吧,就吸引了不少目光。沈束是那种阳光帅气的长相,江閒和柳信更不必说,无论是身材还是样貌都极为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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