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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钰昭见了,急忙又将他抱在怀里,轻声说,「近竹,对不起冻着你了。」

一边站了起来,用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好像父母在哄孩子入睡一样,哼起了儿歌。

慕容近竹仰着头,一张俊脸正对着骆钰昭。

骆钰昭见他鼻樑高挺,薄薄的眼皮像是要滴出水来,不禁又开始心猿意马起来,低头就要亲在那微张的薄唇上。

慕容近竹忽然「嗯」了一声,侧过脸去,靠在他温暖的胸膛上。

如此趁人之危,君子所不为,我怎么可以如此轻薄与他。

骆钰昭不禁暗暗自责,迅速走到门口,叫了两声,「莲香,莲香……」

莲香是他的贴身侍女,听到主子在招呼自己,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抬头发现眼前的三皇子正在卧室里来回踱着步,怀里还抱了一个人,不由大惊失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不该……」

骆钰昭打断她,「赶紧把床烘暖了,我要把他放到床上去睡。」

「是,殿下。」侍女莲香低着头,慌慌张张的走开了。

慕容近竹醒来,睁开眼睛一看,骆钰昭正坐在床边瞅着自己,顿时一惊,「是你送我回来的?」

「这是我的卧室,我见你醉了,就把你扶上床了。」骆钰昭勾起唇角,把床角的被窝压下去,「别动,小心着凉了。」

「这怎么行!」慕容近竹一骨碌爬起来,「我要立刻回家。」

我怎么如此大意,醉了酒不说,竟然睡在他的床上,这要是传了出去,骆钰英和慕容近山非揪住他不放的,万一让隆化帝知道,这夺嫡之争刚一开始,便已经输了。

慕容近竹的醉意顿时吓得醒了一半。

「不行,等你酒醒了才可以走。」骆钰昭好像换了个人,冷冷的打断他。

「留不留是我的事,你管不着。」慕容近竹的身子像泥鳅一样,从他的臂弯下面滑了过去,砰地一声跳到地板上。

「你怎么这么倔呢。」骆钰昭拿他没办法,只好将自己身上的裘皮大衣披在他身上,「那就穿着这个。」

慕容近竹知道自己如果再拒绝的话,估计骆钰昭又得上火了,也就没有推脱,穿好了鞋袜,便往外走。

「别急,等我送你。瞧你,好像这辈子没回过家似的。」骆钰昭追了出来,「我还给你准备了好多新年礼物呢。」

慕容近竹有些歉意,回头看了他一眼,「钰昭,你有心了。」

关内伯府的那些下人们,很多都知道了慕容近竹母子没有参加府上的除夕弯腰,一个个正在嚼着舌头呢,忽然看见慕容近竹和三皇子骆钰昭一起回了府,还搬了整整一马车的东西下来,对慕容近竹是各种羡慕嫉妒恨,只恨自己不是三皇子身边的那个人。

骆钰昭在蘅芜苑给孟颖姑拜了年,一看时候不早,担心父皇和母妃找他有事,便起身告辞。

他本来为老夫人秦氏和慕容大运都备了份礼物,一想到他们对慕容近竹母子如此薄凉,心中发恨,便将礼物全部给了蘅芜苑,离开慕容府的时候也没有去拜会他们。

慕容近竹回到屋里,小脑袋还是晕晕乎乎的,跟母亲聊了几句,再也支持不住,回到卧室倒头便睡。

大概是之前睡得太多的缘故,到了后半夜,一觉醒来,辗转反侧,却再也睡不着了。

便披衣坐起,在床上打起坐来。

也不知为何,心头总是杂念纷呈,怎么也静不下来,如此再三,都是不得要领。

不禁苦笑,我这定力是越来越差了,长此以往,如何得了。

他走到窗前,但见月影朦胧,北风从窗底滑过,仿佛要将人们骨子里的最后的一丝暖意都给掏走。

他打了个寒噤,尿意便上来了。为了不惊醒睡在隔壁房间的母亲,他也不掌灯,小小心心的摸出门去。

「你来了。」刚刚走到花架之下,身后忽然传来一声低沉的男声。

慕容近竹的身子顿时僵住了。

第81章 恩断义绝

此时万籁俱寂,寒风扑面,那人的声音虽然很小,却好像一声巨雷在他耳边炸开,震得他双耳嗡嗡直响。

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莫非他终于良心发现了?用十三年不见妻儿的时间,换来今夜的忏悔?

慕容近竹伸手扶住撑花架的木棍,极力定住心神,猛地回过头去。

他要当面指着他的鼻子质问他——

这些年,你都去哪了?

为了功名和利禄,你置妻儿于不顾,十三年从未履行过一个丈夫和父亲的责任,你还配为人夫为人父吗?

你还有脸来见咱们母子吗?

慕容近竹的眸子里飞出两把飞刀,射向小院角落里的慕容大运。

「我听到了箫声,就知道是你。」忽然听到一声轻咳。

清冷的月光下,孟颖姑穿着一身翠羽色的衣服,头上插了一根白玉做成的髮簪,沿着小径缓缓走到慕容大运跟前。

慕容近竹打了个激灵,原来他是在跟母亲说话。

母亲今天的这身打扮真是奇怪,以前从未见她穿过呢。

他迅速猫下腰去,藏身在了花丛中。

清凉的月光之下,两人就这么默默的对视着。

良久,孟颖姑才开了口,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这些年,你还好吗?」

这十三年的守候,浓缩在了这短短的这七个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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