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近竹起身回礼,「独孤公子有所不知,我大烈千百年来传颂着一部诗歌典籍,名为《诗经》,其中的诗歌体例分为风雅颂,雅部又分为大雅小雅,因此合称四诗。」
「贵国的《诗经》在下也曾跟自己的老师学过,却从来没有想到上面竟然藏了这么一个玄机,公子大才,在下实在佩服的五体投地。」独孤云说着又朝慕容近竹拜了两拜。
「公子谬讚了。」
隆化帝哈哈大笑,「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今天近竹可是咱们大烈的头号功臣,各位爱卿是否该敬他一杯才是呀?」
慕容近竹慌忙拜倒,「启奏陛下,其实这副对联是三皇子殿下对出来的。」
隆化帝脸上顿时闪过一道不易觉察的阴云,冷冷的道,「此话怎讲?」
如果这小子伙同钰昭一块作弊,那就实在是面目可憎了。身为九五之尊,隆化帝最为忌讳的一件事就是臣下对他有所欺瞒。
「刚刚席间,三皇子殿下对草民说,想不到作对联竟然比作吟诗作赋还要难些,一语惊醒梦中人,草民顿时想起《诗经》来,这才对出了山戎使者的对联。」
「嗯,如此说来,还真是佳偶天成了。」隆化帝满意的点点头。
骆钰昭听到「佳偶天成」这四个字从隆化帝口中说出,明知道他说的是上下联成为一幅绝妙的对联,还是忍不住心神一盪,父皇如能成全我与近竹,那才叫佳偶天成呢。
「近竹,你想要什么,朕要重重赏你。」隆化帝心情大好。
一片艷羡嫉妒的眼神飘到了慕容近竹身上。
「启禀陛下,草民不需要任何赏赐。」
「你这是要朕欠着你一个人情吗?」隆化帝想不到竟有人傻到拒绝皇帝的赏赐,心头掠过一丝不快。
「草民不敢,身为大烈子民,大烈的危难就是草民的危难,何况今天的事情不过是机缘巧合,草民可没觉得自己有什么过人之处。」
今天这番话如果换了任何一个朝臣,隆化帝都会会认为此人是在自己面前沽名钓誉,眼前的慕容近竹,不过是个十多岁的孩子,不管他有多聪慧,也决不会有如此心机。
「列位臣工,如果大家都能有近竹这番见识,咱们君臣同心,大烈还有什么做不到的事情呀。」
群臣一个个心中有鬼,听了这番话,顿时噤若寒蝉,不敢直视皇帝那锐利的目光。
唯有慕容近竹仰视着隆化帝,仿佛在聆听他的教诲。
隆化帝看着那双无邪眸子,顿时释然,「那就等你想起来的时候再告诉朕,朕一定会满足你的任何愿望。」
「谢陛下隆恩。」慕容近竹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当即跪倒,恭恭敬敬的磕了几个头。
席间,君臣开怀畅饮。
唯有骆钰英一直闷闷不乐,脑海中盘算了无数种让慕容近竹消失在人世间的方法,最后都被自己一一否定,不禁有些心思恍惚,为未来的太子之位担心起来。
在慕容近竹出现之前,他一直非常自信,向来觉得太子之位非他莫属。现在,他的内心深处,突然有了种莫名其妙的恐慌,察觉到骆钰昭在慕容近竹的鼎力支持下,正在一点点的拉近与他的距离。
甚至连那个平时根本让他看不上眼的二弟骆钰杰,也都有了跟他一争高下的势头。
旁边的骆钰杰见骆钰昭和慕容近竹大出风头,也是有些心神不宁,叫了声,「皇兄,二弟敬你一杯。」
骆钰英看了看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感觉今日这酒特别的苦,就像一杯刚刚熬好的中药,真想把它一口从嘴里吐掉。
宴会过后,骆钰昭见慕容近竹抛下自己就走,急忙追了上去,「近竹,父皇答应要给你赏赐,你为何不肯接受?」
「殿下,我拒绝了吗?」慕容近竹眼珠一转,抿嘴反问道。
「哦,最后的结果好像没有。」骆钰昭回忆起宴会上的情景。
「殿下,皇上有请。」李德群匆匆走到骆钰昭跟前禀报。
「三皇子殿下,就此别过。」慕容近竹笑了笑,趁机出了皇宫。
「钰昭,你跟这个慕容近竹是怎么认识的,与我详细道来。」隆化帝一脸肃杀的看着骆钰昭。
「父皇,三年前昭儿听说通州出了位神童,便趁着去王阁老家的时候与他结识了,一直交往至今。」
「嗯,这个为父都知道。」隆化帝的神情更加严厉,逼视这骆钰昭,「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可曾发现他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骆钰昭一惊,背上顿时直冒冷汗。
父皇为何要对近竹起疑?
难道是骆钰英在父皇面前进了谗言?
还是……
第78章 番使登门
高高低低的烛台早都亮了起来,将养心殿的大厅照得透亮,里面的温度却降到了冰点。
骆钰昭瞥见隆化帝阴晴不定的脸,心中惴惴,「父皇,您一直要孩儿多跟天下的读书人来往,孩儿一直谨记着您的教诲,自从结识了近竹,他与昭儿年纪相仿,又都喜欢诗文,相处之下觉得特别投契,所以跟他的来往就……就多了些。」
「如果他真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这种早慧实在太令人可怕了。」隆化帝凝视着骆钰昭,「钰昭,还不给我跪下!」
骆钰昭又是一惊,赶紧跪伏在地,父皇到底怎么才肯放过近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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