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可能是我自己不想管这件事呢?」许沉璧实在被念叨的烦了,对着这帮人说道。
他们先是陷入了一片寂静,然后就跟烧开了水的锅子一样,沸腾了起来。
「怎么可能,小师妹我还不知道你吗?」
「小师妹,你不用为容情长老打掩护,大家都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小师妹你虽然懒散了些,但是在大事上从来没有掉过链子,一定是因为容情长老……」
许沉璧扶额。
完蛋,救不回来了。
她现在的心情极其复杂。
来的这帮人中,除了桃华峰的弟子,也就是原身的师兄师姐以外,还有一些其他峰来帮忙伸张正义的弟子,包括但不仅限于李不言、余花朝等。
都是跟自己有过交集的人。
虽然从许沉璧的角度看来,他们的行为多少有些莫名其妙,但许沉璧还是抑制不住的心头一暖。
隐隐约约,她感受到了一种名为「家」的温暖。
这是重生前的自己从未拥有过的待遇,自己之前所拥有的,只有被供奉起来的高高在上的、冷冰冰的高台,和大多数人惊惧疏离的目光。
她有些享受当下的感觉,但是她知道,自己好歹要去点个卯。
毕竟仙门大选的主管人,挂的其实还是自己的名字。
许沉璧好不容易把自己从人群中拔了出来,在诸位的千叮咛万嘱咐下保证自己一定会小心行事,不会撞了容情长老的锋芒,那群哭天抢地的太真宗弟子才允许她离开。
她召唤出自己的飞行法器——还是为了掩人耳目特意找来的和原身一模一样的,看着自己的院落和那群围在门前的人逐渐变小。
她在云层穿梭。
最终落在了太真宗的问道广场上。
问道广场,乃是她刚睁开眼时所处的地方,但当时问道广场一片肃穆与哀凄,现在却是热热闹闹的。
她的飞行法器是剑修最常用的剑,所以并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
忽然,她听见轻快却细小的脚步的声音。
「嘿,嫂……姐姐猜猜我是谁!」
耳畔的声音如银铃般悦耳,她似是笃定许沉璧一定猜不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字里行间还有一些得意洋洋。
但是许沉璧脑子和耳朵都好使的很,哪能叫她轻易得逞?
于是索性直接说出了她的名字:「宁荷。」
「啊,真无聊。」宁荷一边嘟囔着一边将手送了下来。
许沉璧转过身去,果然是依旧是一身翠绿衣裙的宁荷。
宁荷此番,便是作为药谷的代表来参加仙门大选的。
「真是烦死了,本来我是不想来的,但是我那个兄长实在是太不争气,竟然一连发了好几天的风寒。于是我便被师尊轰出了药谷,先替宁行止那个药罐子镇镇场子。」
宁荷挽着许沉璧的胳膊,有些泄气地念叨着。
风寒……不会是之前那个晚上……
宁行止先天不足体弱多病这件事,许沉璧是知晓的。
但是仙门大选,是难得的其他门派可以涉足太真宗的时候,她不相信宁行止会放弃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但是她妹妹总不能被他骗过去吧。
想起不久之前,宁行止跟自己说起要参观宁温流尸首一事,她不由自主皱起来了眉头。
也不知道这人在搞些什么么蛾子……
「哎,姐姐,你是不是想我兄长了?」许沉璧的秀眉原本舒展,此时却微微拧着,再思及自己刚刚说了一嘴兄长的事情……宁荷以为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眉眼弯弯地调侃。
看来许姐姐也是蛮关心兄长的嘛。
她之前还以为是她讨厌自己的兄长,再加上自己和其他的药谷弟子的起鬨叫许沉璧感到了不舒服,所以才在药谷连一晚上都没待过就直接离开的。
她去宁行止那边兴师问罪,宁行止确实一副神神秘秘、讳莫如深的模样,叫她更不知所措了。
此番本身她是不用来的,毕竟药谷弟子众多,她也不算是宁行止下的第一人。但是宁荷实在是好奇自己这个未来嫂子倒底是怎么想的——毕竟药谷可是有条隐形的规矩,那就是每位药谷弟子带回药谷的第一位异性,一定是药谷弟子的心上人。
她的兄长,心思比世界上最深的深渊还要深个十倍、百倍。宁荷哪里搞得明白宁行止的行径倒底意味着什么?于是便主动请缨,亲自来这太真宗,和许沉璧近距离接触一下。
「我没有,你可别瞎说。」许沉璧瞟了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自己身上的宁荷,马上出言反驳。
利落之余,带着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心虚。
果然……嫂子对自己的完蛋兄长也不是全然无情的嘛,还是挺关心的。
宁荷笑得更欢喜了。
许沉璧看宁荷的目光越来越诡异,不由自主后背一凉。她有意识地将话题从宁行止身上带走:「别说他了,你怎么一个人跑到了这么偏的地方,为何不和你们药谷的其他弟子待在一起?」
「哎呀,你快别说了。」一提到这个,宁荷烦不胜烦,「许姐姐你知道吗,我和贵宗风迎峰的李不言,其实是有婚约在身的。」
「我这没到太真宗不久,李不言的师尊就将我请了过去,对我嘘寒问暖,问东问西的。要是不知道没准还以为,我要嫁的是他的儿子呢。」宁荷有些没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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