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大胆说出来,师兄帮你!」
「姐姐,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意料之中,许沉璧听见了这两个人焦急的声音。
他们大概是以为许沉璧妥协了,但是确实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没办法送宁行止回去。
许沉璧嘴角微微勾起,双手一摊,装出一副忧愁的样子:「我没钱啊。」
「没事的姐姐,若是缺钱,直接管我要就好,我身上带着不少银两,肯定不能饿着姐姐。」宁行止听完这话后,原本的满面愁容也如烟消云散了,他含笑说道。
眼睛亮晶晶的。
许沉璧心想,一个大男人,眼睛生得这么好看做什么。
李不言听完宁行止的话后,左找找右翻翻,掏出了一块玉制的令牌,递给了许沉璧,很是肉疼地说:「小师妹,咱不吃人家药谷的软饭。你若是缺钱,直接拿这块令牌给人家看,到时候人家自然不跟你要钱。」
许沉璧伸手接过令牌,来来回回翻看了好几遍。
这上面雕着一隻栩栩如生的鹿,而这图案是大越的标誌,许沉璧是知道的。
她大概已经猜出了李不言的身份,但是仍装作一副疑惑的模样,问道:「师兄,这令牌……」
「嗨,实不相瞒,你师兄我啊,出自于大越的一家有名的商户,这个令牌就是我家的信物,只要你出示这个令牌,人家自然就能认出你是我家的人,到时候拿着帐单找我家报销,麻烦不到你。」李不言顿了一下,然后说道。
怕不是商户这么简单吧,哪个商户敢在令牌上雕刻大越的标誌呢?
但是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许沉璧选择不揭穿。
许沉璧笑着将那块令牌收了起来,说道:「那就多谢师兄了。」
她忽然感觉有一道灼热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
猛地抬头,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李不言依旧一脸如释重负,宁行止依旧是笑得温柔。
真奇怪。
许沉璧强行压住了心中的怪异感,没有透露出什么。
过了一会,李不言说:「既然要是没事情的话,那我就先回师门了?」
许沉璧凉凉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示意没事了。
等李不言逃之夭夭后,此时此地,除了宁行止和许沉璧,四下无人,于是宁行止便将脸上那张面具撕了下来揣进怀里,露出自己本来的面目来。
许沉璧朝宁行止招了招手,待宁行止将耳朵附过来之后,凑在他耳边轻声问道:「我问你件事。」
宁行止顺从地低声说:「姐姐,怎么了?」
「你跟李不言到底说了什么了,李不言对你这么抗拒?」许沉璧打探道。
她可是鲜少见到李不言这么害怕一个人。
宁行止本来是侧着脸,听完许沉璧这句话后,扭过脸来,眼含笑意:「这可是我跟师兄的秘密,可不能告诉姐姐。」
许沉璧眼看着宁行止忽然放大的五官,一个没把持住,往后退了几步。
她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在对方的瞳孔中清晰地看见略有无措的自己。
许沉璧为了缓解尴尬,轻咳了几声:「那我再问你个事情。」
不知是否是许沉璧的错觉,她感觉宁行止眼中的笑意加深了,像是在嘲笑自己但是又不好意思直说:「嗯?」
许沉璧问道:「你为什么,非要我送你回去啊,你既然有钱,雇谁不行?」
虽然她的任务是送宁行止回家,但是宁行止并不知道她有任务这件事。
所以她更好奇了,这个人既然有钱,那到底干嘛非逮着自己不放呢?
许沉璧感觉,宁行止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脸上,温柔地描摹着自己的五官,可真称得上一句含情脉脉。
她脸有些烧的慌,真是莫名其妙又新奇的感觉。
「这个,也不能告诉姐姐。」
宁行止收回目光,双手合十放在脸前,明明是很娇俏的动作,他做来却不惹人反感。
「姐姐便行行好,饶过我吧。」
[你怎么没有想过,或许人家公子哥对你芳心暗许?]
鬼使神差的,许沉璧忽然想起系统跟自己说过的话。
她喃喃开口:「不会你对我,一见钟情?」
这话她说出来,自己都觉得自己有毛病。
干什么要把系统说的胡话当真,还没搂住,真说了出来。
这下尴尬了吧。
她有些懊恼,其实自己往常也不这样的,真是奇怪的反应。
风声簌簌,吹得树叶哗啦哗啦地作响,也吹得走廊的檐上吊着的灯笼摇摇晃晃的。
许沉璧难得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低着头看地面,忽然发现灯影摇晃之下,她和宁行止的影子竟然纠缠在了一起。
这不大妥当,这不大合适。
许沉璧后退了好几步,让自己的影子远离的宁行止的影子。
像是人为给两个影子画上了楚河汉界。
忽然,她幻听似的,听见了一声轻笑。
再之后,她眼看着宁行止的影子逐步靠近,再度和自己的纠缠在一起。
她猛地抬头,正好撞进宁行止温柔得令人心碎的目光中。
只是,为什么会有这种令人心碎的感觉呢?
那目光,似是横亘了许多年的光阴,历经了千难万险,终于走到了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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