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们还是告诉司琴大人吧。」
「这可不行,咱们也知道,现在拘住这么多人就是为了选少主夫人给少主治病,刚巧咱们眼下又有一个,不如直接以毒攻毒试试,没准能成。」
「可是我也没听说过这少主大人有龙阳之好啊。」
「这种事情,哪怕是真的咱们这种人也不知道啊。你想想,要是司琴大人来,没准也打算让这人去见见少主,那这不是抢了咱们的功劳吗?」
「可是出了事……」
「只要咱们小心点,能出什么事?撑死就是一个监管不到位而已,但是这事情要是成了,咱们到时候收到的奖赏可少不了啊。」
许沉璧正静静地听着屋外那几个侍女的叽叽喳喳的讨论,忽然有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穿插在了其中。
「师妹,你……」发出这不和谐声音的,原来是李不言。他估摸着那几个侍女已经走远了,才敢小声开口。
「嘘,师兄,小声。小心叫他们听见。」许沉璧一心放在了那些侍女的交流声上,自然对李不言突然的打扰有些不假辞色。她没好气地冲李不言说道。
许沉璧偷偷听了一会,终于听到那个胆子稍微大些的侍女劝服了另外几个人,心下鬆了一口气。随后在脚步声逐渐靠近中,将自己的表情逐渐调整成了欲哭无泪。
说实话,若是搁在以前,她绝对是没有那个心思整这些弯弯绕绕的,毕竟以前的自己也算是修仙第一人。但是时局所迫,眼下她也只能用这些歪门邪道了。
例如变脸这项技能,便是越用越纯熟自然。
「我们将你师兄带走去瞧瞧郎中,你在这里好好待着。」
那几个侍女歪歪扭扭地将李不言从床榻上扒拉起来,然后一人负责一块,不一会就将李不言晃晃荡盪地抬走了。
许沉璧耳听着脚步声逐渐变小,收拾了下脸上的表情,恢復了本来应该有的冷漠。
然后她轻轻一挣,原本闪烁着金光的捆仙绳便失了光泽,「啪」的一声便掉落在了床上。
许沉璧打了一个哈欠,轻轻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脚腕。毕竟假装被绑了那么久,手脚都有些僵了。
缓过来之后,许沉璧站起身来,径直走到门口,随手将门一推,大大咧咧地便出去了。
许沉璧先左右看了一会,确定四下无人,便直接足尖一点,飞到了半空中,然后在空中停滞住,鸟瞰着这个庭院。
许沉璧越看越觉得这个庭院有些眼熟,自己应该是来过。
但是应该是时间过于久远,饶是记性好如她也想不起具体是何年何月了。
她在空中注视着那几个搬运李不言搬运得十分辛苦的侍女,只见她们弯弯绕绕地将李不言送到了一个明显把守稍微森严一些的房子的门前,然后赶紧溜走。
境界高深如她,已经可以非常自由地掌握一片领域内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这个地方,大概就是那个所谓的少主的居所。许沉璧如此思虑着。
许沉璧闭眼,身形如烟般消失在半空中。
再次睁眼,她就已经落在了那个房子的屋顶上。
许沉璧揭开一片房瓦,想张望张望屋内的情景。
「我说过了,我不要娶什么劳什子貌美男女当夫人,我有心上人了!」
「你那是心上人?你那就是一头鹿!」
「那不是鹿,她真的是活生生的人!」
「……」
许沉璧在吵闹声中看清楚了房间内稍微年长一些的男人的脸后,哑然失笑。
熟人啊。
她继续观望着。
房间中,年长男人来回踱步,痛心疾首地劝导那个传闻中害了相思病的少主。
「我看见的清清楚楚,那就是一头鹿,你是想说你老子眼瞎还是咋?」年长男人气急败坏,面色涨红,胸口起伏,一看就是被气得不轻。
魔域的少主却看也没看自己这吊儿郎当的父亲,他坐在美人榻上翘起了二郎腿,然后伸出一隻因为长久不见阳光而过分白皙的手,从旁边的一串水灵灵的紫葡萄上揪下来圆滚滚的一枚,也不吞下去,就那么含在嘴中。
过了一会,他含糊不清地说:「爹,我不是说你眼瞎,可是我眼也不瞎啊。我清清楚楚地看见那是一个一头白髮,头上还长着角的少女,谁知道你看见的时候就成了一头鹿了呢。」
那来回踱步的人脚下一顿,然后转过身来指着魔域少主的鼻子斥责道:「那先不说那是人是鹿,瞧瞧你瞧瞧你,当着你老子的面都这么玩世不恭,以后怎么继承老子的领主之位?」
少主翻了个白眼,舌尖一卷将葡萄含在嘴里,小声嘟囔道:「谁稀罕你那个破领主的位置,大不了就不当了呗。天上地下还能没有小爷我的容身之处了不成?」
「老子真是给你脸了!」领主气急,抬起手就准备衝着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扇过去,却在临挨着脸的时候又悻悻停住,然后一拂袖子,硬生生忍住了自己的满腔怒火,「行,那就算老子眼瞎,那你就喜欢这么一个一面之缘的啊,你这不是发了疯是什么?」
「你这种老顽固,懂什么?」少主一听这话不干了,嚷嚷道,「这就是缘分,这就是命!那数万年前那位魔族的公主,不也是……」
「你跟她比,她命都没了!」那领主气得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他在原地大喘气了一会,缓过来之后冲少主摆摆手道,「我不跟你说了,说不清楚,你到时候自己吃吃苦你就知道自己现在有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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