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把所有怒气发泄到傅奕头上。
先是代言集团新品的当红明星,被人爆出学生时代校园霸凌的黑料,欺辱图片、证人、毕业照一样不落全都在,铁锤直接把代言人锤死。
网民怒而暴起,对艺人和代言的品牌发起攻击,在职业黑粉的引导下,傅氏集团的产品被推到风口浪尖处。
儘管第一时间解约,依旧给品牌带来了抹黑和巨大的负面影响。
销量下滑,已购买的顾客纷纷退货,旗舰店客服被骂到崩溃,直播间的主播姑娘当场哭了。
管理人员很快又在官方帐号补发道歉声明,花钱撤热搜,买水军转移视线,两天后才把影响减到最小。
这一波赫料明显衝着集团有备而来,根本不用动脑子去猜,就知道是娱乐圈大亨贺琮的手笔。
和这群侵染名利场多年的老流氓玩舆论战,谁都不是对手。
程夏为黑热搜头疼,连着几天没有胃口,吃不下饭,晚上一闭眼睛,梦里全是可怕的怪物。
看得傅奕心疼,拥抱着他轻声安慰,「没事的,夏夏别担心,就当给贺琮一个机会发泄。」
「我很抱歉……」
「老婆,别把你男人想得那么弱,一个小小的舆论危机,伤不了集团一丝一毫。」
傅奕说的是实话,他没有把贺琮的舆论攻击看在眼里。
但贺琮的报復不止于此,半个月后,集团旗下另一个由傅奕回国后带起来的公司,接连发生祸端,上至总经理挪用公款,填补巨额赌债,下达工作人员擅离职守,没有严控把关,导致不合格的产品贴上标籤顺利出售。
在社会上造成严重影响。
公司不停接到法院传票,和无数受害者打官司。
董事会提出抗议,和白夫人在海外旅游的傅朗连夜飞回来,替儿子主持大局。
事后他找到傅奕,问他这件事想怎么解决。
傅奕单手插在西裤口袋里,面前是巨大的落地窗,从里面望出去,可以俯瞰B市商业中心。
「这是我欠贺琮的,公司我不要了,赔给他,一切损失我来填补。」
傅朗和贺家老爷子关係亲近,回国后他们谈了谈,贺老爷子恨铁不成钢,劝不动贺琮,只能和老友道歉。
于情于理,傅朗都不想和贺家闹翻,既然儿子有了决断,他便决定不再插手。
只叮嘱傅奕,「你们朋友一场,互相退一步,别闹得太难看。」
「嗯。」
这已经是傅奕所能忍受的最后底线。
他欠贺琮一个黎北晏,所以很多事情他不去计较,冷眼旁观着,希望贺琮能够清醒。
白夫人心胸没那么豁达,派人稍一打听,便觉察出其中蹊跷,程夏进入集团总部工作已经令她心生不满,这次竟然因为他赔进一个公司!
她背着傅奕单独约见程夏,全程冷嘲热讽,不给他好脸色看。
程夏不敢落座,站得端端正正,低头听训。
「我们家资助你读书已经是仁至义尽,你不感恩也就算了,成天不是伸手向傅奕要车要房,就是做些傻事让他和朋友决裂。」白夫人抛下涵养,把话说得很重,「程夏,你已经毕业了,有手有脚能够独立生活,能不能放过傅家这颗大树,走自己的路?」
作为一个母亲、集团董事长夫人,她说的话每一句都占着理,程夏心里仿佛打翻了调料盘,五味陈咋,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如果白夫人知道他不仅进了公司,还爬上她儿子的床,美丽女人会是怎样一副惊慌失措的脸,大骂着让他滚开。
程夏不敢让她知道。
和傅奕在一起几个月,他没有在朋友圈里公开,无论傅奕有多少不满,提出几次抗议,程夏都没有妥协。
他装成寓言故事里的鸵鸟,逃避一定会产生的问题,以为只要是地下恋,就不会被人发现。
「白夫人,我一直对你们的慷慨解囊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和感谢,请你相信傅奕,他有最冷静沉着的大脑,不会为他人的意愿做出不理智的选择。」
「你的意思是,给你置办不动产,得罪贺琮,都是他自愿的?」
程夏态度诚恳,「我很清楚自己的出身和地位,绝对不会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车子,房子,都是傅奕的,与我无关。」
不卑不亢的话,激得白夫人说出很多带侮辱性的话,程夏离开时,整个人陷进幽深的负面情绪中,神情麻木,面色苍白。
和董事会周旋一天的傅奕晚他一步回家,捞起床上的人亲了会儿,「老婆,起来陪我洗澡。」
程夏从被窝里伸出手,挂在他哥后脖颈上,吻傅奕冒出胡茬的下巴,「哥,我今天很累,你自己去好不好?」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傅奕关切地看着他。
鼻子和眼睛突然泛酸,程夏的脸在落地灯昏暗的光线中晦暗不明,情绪被很好地藏起来,只是声音闷闷的,听起来是感冒。
他不想让傅奕看出不开心,顺势说道:「办公室开着窗户,我吹了一下午冷风,估计中招感冒了。」
额头很快落下傅奕宽大的手掌,换着角度摸了几次,怕不准,他又拿温度计放进程夏嘴里含着,「看看有没有发烧。」
「没有,我只是有一点轻微的头疼,你别着急,忙一天了快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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