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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快停下来!霍克利!」理查没能及时扯住对方,她失态地大喊道。显然理查低估了同伴的好胜心和宽容度。这令她惶恐,卡尔真的爱露丝吗?生命、金钱和事业都比不过爱情吗?

什么是答案?

「克罗乔伊,愿赌服输。现在我请你去找露丝的女仆,我没看到她,救她,把她带上船……我会儘快带卡尔上船,总之不会让他死的。」理查快速说完便追了上去。

卡尔看着面前的拦路虎,一分神,露丝和杰克便消失在了惶惶不安的人群中。

「你在做什么?帮他们吗?」卡尔气急败坏地说道,他头髮凌乱,脸上的青筋也因情绪激动涨了起来。

「你不能这么做,你要赶不及最后一艘救生艇了。」理查因为跑动,微微喘着,但她还是儘量保持语调平稳。「让他们去吧,他们会死的。现在你得跟我走,不然你也会死在这。」她这么说着,以一副商人论事的姿态。

「你可真……」卡尔一时语塞,然后他领会到了什么,冷笑道:「你早就知道他们的情况了,甚至,早就设计好了?」卡尔站直身子,恶狠狠地盯着对方,语气不善的说:「一边看着露丝和那个三等舱的烂人鬼混,一边笑我是个傻子。」

「……」理查没说话,只是眼神不由透露着疲态。

「噢,好理查,告诉我,你的背叛和你及时卖掉的白星股票会让你赚多少钱?」

「现在你和我说这些为我好的话,不觉得太虚伪了吗?」

「听着,不要现在生气,我们该走了。」理查轻微皱眉,说:「你想要临终回忆是在和你讨厌的人吵架吗?」她没有反驳,也无力反驳。

最后一颗求救弹在他们附近的空中绽放开,照亮了两个神情不同的人。

「我想我只是需要你的一声抱歉?」卡尔嗤笑着走近,侧头在理查耳边呢喃道:「如果我手上有枪,现在你该飘在海里餵鱼了。你用了什么方法支开了克罗乔伊?嗯?」

「我……」理查张着嘴说不出话,心情有些复杂,她总不能说我们无聊打了个赌,赌你的未婚妻会不会为了「爱情」抛弃生命,背叛你。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上船我会解释给你听。」理查后退几步,试图话语安抚情绪极端不稳的卡尔。

「见鬼的上船。」卡尔骂了一句,胡乱捋起袖子朝着理查英俊的脸挥去。

「该死的——!」

「见鬼的理查-摩根,我真讨厌你!」卡尔直接被理查一脚踹到了地上。

「现在冷静了吗?」理查看着摔倒在地,狼狈至极的男人,她眼里像飘进了冰雪女王的魔法碎片,没有一丝动容。

「哈哈哈哈哈哈……」卡尔坐在地上放声大笑起来,这实在有损往日的绅士形象。庆幸的是周围人忙着逃生,漠不关心周边发生的一切。他握住理查伸来的手,将自己扯了起来。

「海洋之心我放在大衣口袋里了。」——而这件大衣被卡尔脱下,披在了露丝身上。卡尔觉得这一切好笑极了,露丝想也不想的背叛了他,而他不但弄丢了未婚妻,还弄丢了本可以留在身边的蓝宝石。最终该给的还是给露丝了,他的爱情,他的金钱,他的心。

「哦,这真是戏剧性呢。」理查面容渐渐缓和起来,她漫不经心地嘲弄道:「你投保了不少吧?正好可以索赔一大笔钱了。我真是为保险公司感到痛心。」卡尔-霍克利从不需要同情,他跌倒了只需要一隻可以帮他站起来的手。

在你来我往的交锋中,两人似乎忘却了之前的不愉快,恢復了过去的亲密默契。而此时,留给他们的时间已所剩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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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理查的眼睛里含着审视与思索,随后将目光任意游移开。

「你想要做什么?」卡尔低声道,现在的情况太糟糕了,他看向对方,以为这向来聪明的傢伙会有什么解决办法。

理查故作轻鬆地笑了,拍拍对方肩说道:「走吧,我们还要上船,时间不多了。」

卡尔在心底嘆口气,问道:「克罗乔伊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被我叫去救人了,他可真不错啊。」理查眨眨眼,懒散轻佻的姿态又出现在这个花花公子身上。

「你们一个个都疯了吗?」卡尔-霍克利从未如此恼怒,他语气慌张地叱责道:「这种时候他在做什么?救人?是想死吗?」毕竟克罗乔伊是和霍克利家族有交情的老帮手,办事沉稳又可靠。

「嘿,没有意外的话,他就在救生艇那等我们呢。」两人疾步走着,理查感到自己身体越来越轻快。

「一场噩梦。」卡尔抱怨着,但他也不能说再多了,一个男人表露出这样的态度已经说明了许多问题。铁达尼号的船体使用的钢铁正是霍克利家族提供的,而初航便被撞沉了。

理查抿着嘴,当他的视线从卡尔的脸移开,那细眉黑眼再也挡不住一艘艘划向远处的船隻。

「卡尔!」理查喝道,下一秒她抓起男人的手,快速扯着他跑了起来。

「你在做什么?」卡尔从未如此心浮气躁,他失态地和男人牵着手在明显倾斜的甲板上跑着。

「丢掉你的身份,再跑快点!」理查感到胸中烧起了一把滚烫的火,咸味的海风如刺刀般扎入身体。「我们必须立刻上船,再晚钱和地位都不好使了。听着,真到那时你就得找个孩子,谎称是他的唯一监护人,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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