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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肆意妄为了。」这是卡尔最后一次警告露丝。「露丝,明白了吗?」

露丝会听吗?当然不,她看着自己的未婚夫,竭力想保持自己的自由和独立性,她说:「我不是工厂里那些被你呼来喝去的工头,我是你的未婚妻。」

「……」熟悉卡尔的理查如果在这看见卡尔的表情,一定会知道他这是要发怒了。「未婚妻」这三字激发了一个男人的占有欲,「未婚妻」三字不再容许卡尔像一位绅士温和微笑,他惊讶地看着露丝,似乎她并没有做到未婚妻该做的。

「我的未婚妻?」卡尔似笑非笑,他站起身一隻手拂掉了桌面上的餐具们,力气大到连轻巧的桌子都掀倒在地。露丝紧靠着椅背缩成一团,咬着唇害怕发出尖叫,她的贵族涵养的确是够的。

「没错,未婚妻!」他一步跨到了露丝椅前,他前倾双手撑在扶手上,以一种极具有侵略性的动作宣告他的主权,他快语说道:「不但如此,你还是我未来的妻子。」

「像妻子忠于丈夫一样,你也要忠于我!」

「露丝,别把我当傻子。」

「现在你明白了?」卡尔的面容狰狞极了,他深深凝视着这名被称作「未婚妻」的年轻女人,令他失望的是露丝眼底只有羞愧和无措,并没有歉意。卡尔不感觉自己痛苦,他只是有些恍惚,恍惚中他忽然想到理查曾说过:「卡尔,那姑娘不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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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h……她看上去和一般的贵族小姐不太一样。」理查吃着手帕里晒干了的蔓越莓,她眯着眼评价道。

卡尔坐在马上隔着跑马场的栏杆居高临下看着理查,而露丝正侧骑在马上神气地溜着圈。理查轻微皱着眉,阳光有些刺眼,空气中瀰漫着一股土腥味和马粪味,她有些不耐烦地问:「好了?那接下来的时间就交给你们了。」

「等等,我还有一件事得拜託你!」

「嗯?」理查看着卡尔,一副「你最好别浪费我时间」的样子。

卡尔:「上马来溜几圈吧,好不容易换了衣服别浪费了。」

理查看着卡尔身下的骏马,它的毛髮亮油油,黑鬃黑尾,躯干呈现出红铜色的一匹公马。四肢骨骼细长,肌肉长条状隆起,关节和肌腱都十分明显,这是一匹很好很昂贵的马。

「纯血马?」理查无所谓地笑了笑,她说:「要请我来遛弯可不容易。」

卡尔稍微犹豫了会,他下马,将缰绳递给理查,说道:「来。」

理查跨过栏杆,呼出口气,缓缓靠近了马匹抚摸、轻拍着鬃毛,等马习惯她的气息后翻身于马上。她上身穿着一件深色剪裁合身的外套,里面是寻常的白色衬衣,解了最顶端的一粒扣,没有系领带,下身穿着浅色的马裤,自笔直的小腿开始收紧,配着高筒皮靴线条简直完美。她戴着皮手套牵着缰绳骑于马上,略微抬起下颚显得矜持和傲慢,她看了眼卡尔,略微点头说道:「谢谢。」

接着她拍了拍身下的纯血马,亲昵地在马竖起的耳旁说道:「来吧,秀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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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再次回到船上,心烦的卡尔找到了理查,理查同样也坐在私人甲板上享用着自己的早点,她没有望卡尔,而是用刀叉切开双面煎得金黄的吐司,里面夹着熏肉、煎蛋以及热腾腾的液状芝士。

卡尔开门见山的说道:「我需要你的帮助。」

理查一听动作就顿住了,她说:「我是不会把这块吐司让给你的。」她吩咐着身后的女仆,「看样子霍克利先生也很欣赏我的吃法,麻烦厨房再做一份好吗?」

理查拿着对切成三角形的吐司大咬了一口,含糊地问道:「说吧,你可不是为了我的早餐过来的。」

卡尔抿住嘴,他手撑在理查对面的椅子上,另只手则在空中比划着名,似乎还在酝酿。

「我很生气……」

理查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她耸肩说道:「Wow!真是一件大事呢。」

「你有哪天不生气的吗?」理查没好气地讽刺道。

「……」

「……我冲露丝髮火了。」卡尔

理查点点头,面上做出一副理解倾听的样子,说:「Uh huh?I'm listening.」

「噢,我真想一拳打在你脸上,太混球了这表情。」

「You are bastard!」理查快速吃完了手中的食物,不忘舔□□到手指上的起司。

「……」

理查泄气了,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卡尔,说:「坐下,我在听。」但她又忍不住抱怨:「你知道我是合作伙伴,不是心理医生吧?」

「你还好吗?今天有点神经兮兮的。」卡尔皱着眉一副想笑地样子问道。

「真的?」理查皱着眉摸了摸自己的脸,随后她不在意地靠着椅子,展开双臂放在扶手上,她问:「不要在意那些,是时候帮你解决问题了?」

束身衣

「这么说你恐吓了自己的未婚妻?」理查笑出声,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卡尔,问道:「这真是刷新了我对你的认知!」理查还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卡尔那张黑得快要滴出墨汁的脸。

「你是怎么……」理查不忍继续看对方乌云密布的脸,她咬了一大口食物,含糊地说道:「呃,我想我能理解你。」

「那你现在又气又悔……」理查顿了顿咽下食物后说道:「还有点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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