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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放下去了吗?」云蘅问道。

「是,沿路暗桩都已经打好招呼了,公子沿路都会有人暗中保护,万无一失。」自从沧巫阁建立后,阁中之人皆称呼梅长苏为公子,即便是原先江左盟的旧人也不例外。

恰在二人对话之时,云蘅的那隻八哥扑棱棱落了下来,偏头看着云蘅,淡黄色的小腿上正绑了一隻小竹管。

云蘅伸手取下信件,轻轻抚了抚八哥身上无半分杂色的黑羽,逗弄了一番后道:「去吧,今日不用你传信了。」

小黑如蒙大赦,连忙扑楞着翅膀飞向珍禽坊。

云蘅无奈地摇摇头,快速扫过信上的内容,似乎颇是意外,又仔细看了一遍,轻笑道:「心杨姑娘,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是金陵的消息?」阿寒问道,他忽然感觉云蘅似乎心情极为不错。

云蘅点了点头道:「两个月前叫阿珏查十三先生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阿寒道:「这个消息最早是从宫中乐坊带出来的,阿珏几经走访,可风声似乎越来越紧,不多的几个知情人皆是闭口不言了。」

「如果真是那个人所做,我不得不佩服此人的心思缜密,若有此人在宫中,必定是今后一大助力,只不过——」云蘅微微蹙眉。

阿寒疑惑:「只不过什么?」

「虽与我而言,不放过任何一个契机,但是,苏哥哥恐怕不会想看到那人被牵涉进来,若是阿珏实在问不出就算了,以免落进他人耳朵里再生事端。」云蘅道,「对了,我哥过两天也就回来了,等他回来,我还要去一趟金陵。」云蘅说罢,将那封信递给了阿寒。

阿寒迅速看过,问道:「姑娘的意思是这个人可用?」

「祁王府当年男子一律处死,女眷充入掖幽庭为奴,且在这短短五年内几乎不留活口,这个女子安然至今,必然有其过人之处,我想去亲自见见。」

几日后飞衍方归,却意外地带了一身伤,云蘅连忙拉着他看了伤口,直皱眉头:「你这是怎么弄的?不是去巡视码头么?怎么伤成这样?」

飞衍沉重地摇了摇头,看着云蘅担忧的样子,笑了笑,宠溺地揉了揉她的眉心:「小小年纪总皱个眉头做什么?都是小伤,不碍事的。」

云蘅闻言摆了摆手,一旁的侍女带着药箱离开了,顺便帮二人合上了门。

云蘅这才道:「哥哥,你要同我说实话,你去东海做什么了?这些伤总不会是你摔了一跤摔出来的吧?也不是刀剑的痕迹,」她见飞衍似乎还是不想开口,便严肃道,「我是医者,又从小在瘴林子里长大,这些伤口我很熟悉,哥哥,你去哪了?」

飞衍轻笑:「你都开始审问起我了?我就是在林子里跌了一跤而已,你也看了,伤口都不深,很容易癒合的,习武之人,身上怎么可能没有伤疤呢?」

云蘅咬着嘴唇:「哥哥,我的沧巫阁也不是摆设,要查总会查出来的。」

飞衍眯了眯眼,好笑道:「你这是怎么了?这几年在外出任务哪次不是一身伤,怎么就今日不依不饶的?」

云蘅一把捏住飞衍的手腕,速度之快令他也未及反应:「你的手腕关节泛青,是中了紫木果的毒,你去沼泽毒域做什么?那个地方凶险异常,你去那里做什么?」

飞衍闻言,有些意外地仔细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却什么也没发现,对上云蘅亮晶晶的双眼,嘆了口气,无奈只好投降:「是,我去了沼泽毒域,真是什么也瞒不过你啊小丫头。」

「你去那里——」云蘅的神色忽然变得莫名,她看着飞衍的手腕,低声道,「你是去找冰续草,是不是?」

飞衍的呼吸一滞:「你也知道冰续草?」

云蘅苦笑,想起四年前自己在顶针婆婆那里看到的一切,那个手札——「是鹤龄爷爷告诉你的?」

飞衍点了点头,云蘅想,传说当年鹤龄先生与顶针婆婆在江湖上是一对璧人,二人不仅武功盖世,医术毒术皆是翘楚,而自己在顶针婆婆那里看到的那本医书,应当就是鹤龄先生所着,飞衍自幼师承鹤龄先生,也难怪会知道此事。

「几年前,黎老先生在廊州仙逝,宗主在这里为恩师守灵,小住了几日,那个时候他的身子极其不好,整夜整夜地咳嗽,甚至还吐了血,我便问了鹤龄爷爷,宗主得的是什么病。鹤龄爷爷说,宗主不是生病,是中了一种毒,火寒毒乃天下奇毒之首,无解,还嘱咐我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此事。」

「所以,你也一直在寻找火寒毒的解法?」

「是,后来,偶然在一部医书中找到了冰续草,我不懂医术,只好去问鹤龄爷爷,岂料他看着这三个字,便感慨不已,什么也没有告诉我,后来我打听到东海的沼泽毒域曾有人见过冰续草,这一次便特意去了,可惜没有找到。」飞衍说到这嘆了口气。

云蘅看着飞衍有些失落的表情,心中一阵抽痛,冰续草···冰续草···她又何尝不知道冰续草的疗效。

只是,她也同样知道,无论是梅长苏还是林殊,无论是五年前还是现在甚至以后,他都不会用冰续草解毒。

云蘅好像能看到,那个人温和地笑道:「阿蘅啊,这个天下,有太多比性命更重要的东西了。」

医者之心

飞衍听云蘅讲了冰续草的用法,不由皱眉道:「若真用了此法,未免太过残忍,找到十个能为宗主牺牲性命之人一点也不难,可宗主是万万不会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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