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是卖艺不卖身。
老鸨也不可能让他伺候这样一个老员外。
除非——
有人阴了他。
思及此,云疏眸色微暗。
这个念头刚起,门外便传来议论声。
一个带有些哭腔的声音响起:「我也没想到这血腥气那么重……云疏不会……」
「说什么呢?」老鸨训了那人一嘴,一边拍门,大着嗓门叫唤:「云疏?云疏?在吗?开门吶!」
「里面有人吗?」
「张员外?」
无人应答。
此时已是深夜,栖云轩也即将闭门。老鸨今日忙晕了头,到最后才发现自家的宝贝疙瘩一晚上没出房间!
而本该在另一人房间的张员外却没有在!
来不及多想,老鸨下令让两个下人撞门。
却不料「咔哒」一声,门从里面打开了。
病娇摄政王在线追夫2
云疏拢着肩上的外衣,红着眼轻唤了一声妈妈。
老鸨「嗳」地应声,心疼极了。
「怎么了孩子?张员外在吗?你……你没事吧?」
云疏低下头的瞬间,刚好瞥见一身青衣的小白脸低下头,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
精准捕捉到对方眼底一闪而过的快意。
瞭然于心。
就是这个孙子了。
他记得没错的话,是叫秋玉。
惯是会装柔弱,让人噁心的紧。
云疏心里清明,面上却不显,哽咽着对老鸨说:「您先让他们走……我给您看个东西。」
老鸨摒退众人,神色担忧地跟着云疏进门。
入目便是地上的一团。
老鸨:「!!!」
下意识想要尖叫,却被人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
「你冷静一下。」云疏压低嗓音,语调微冷,「可以做到吗?」
老鸨惊惧地点头。
云疏这才慢慢鬆开,坐在榻上,慢条斯理地掏出巾帕擦手。
老鸨惊魂未定道:「你怎么能杀人啊?还是张员外!你知道这会给栖云轩带来多大的麻烦吗!」
云疏冷下脸来:「这事你不该去问秋玉吗?」
老鸨被云疏突然的冷脸吓着了,一时也没反应过来。
云疏也不管她心情如何,自顾自道:「我记得没错的话,今晚要伺候这块东西的,是秋玉吧?」
「……」
「如果要交代,你大可以把人交上去。既然他动了这些歪心思,就该做好准备——」
「付出代价。」
老鸨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眼前的人气场太过强大,与印象中的少年简直判若两人。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样张扬的少年更令人惊艷。
让人根本无法移开视线。
老鸨轻舒口气,很快镇定下来,认真道:「我是可以把他交上去,但你也很清楚并没多少用,那么多双眼睛看着。」
「云疏,你根本不占理。」
「除非你能有足够的实力,能颠倒黑白,堵住悠悠众口的实力。」
这话暗示得很明显了。
他必须得找个倚仗。
能让所有人闭嘴的倚仗。
云疏抿了抿唇,思考这样把人拿下的可能性。
几乎为零。
老鸨却以为他还是不乐意,耐心安抚道:「云疏,你该清楚入了这行,本就没有回头路了,谁不是身不由己?」
「在绝对的权势面前,我们总要低头的。」
「你能坚持一年两年,不可能坚持一辈子……」
「好。」
少年应得干脆,倒令得老鸨没反应过来,还以为自己幻听了:「你说什么?」
云疏笑得很乖,眸底却跃动着十足的兴味。
「明天我给你拐个厉害的。」
老鸨:???
「不过,你得先给我一个交代——秋玉做的事,不能这么算了。」
老鸨深吸口气,很快做出权衡:「我会派人把他上交官府,但他很有可能会把你供出来……」
云疏神色平淡地看了她一眼,语气轻鬆道:「那还不简单?把他的舌头给拔了就是。」
老鸨:「!!!」
「怎么?」云疏拢了拢外衣,红烛映着他瓷白的肌肤,为他添了几分暖意,可说出的话却令人遍体生寒。
「舍不得?」
「怎么会?」老鸨干巴巴地应下,咽了口口水,说完就想转身离去。
云疏又指了指一旁的不明物体:「在那之前,妈妈要不要考虑给我……换个房间?」
… …
「啊啊啊啊啊!」
阴暗潮湿的暗牢里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又逐渐归于沉寂。
鲜血滴滴答答的声响在牢房里迴荡,碳火的微光映着血泊中目眦尽裂,一脸惊恐却只能不甘咽气的人。
牢房外,身着黑色蟒袍,负手而立的男人冷冷地看着这一幕,眸色在微弱的光影中晦暗不明。
狱卒扔下手中的黏连着血肉的弯刀,俯身查探那人的鼻息,确认死透后才走出牢房,毕恭毕敬地对男人行礼:「禀王爷,人已经死了。」
楚子意淡淡地收回视线,转身离去。
狱卒:「王爷,这人要怎么处理?」
男人森冷的声线像是猝了毒的寒冰,阴翳到了极点:「剁碎了餵狗。」
更多内容加载中...请稍候...
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畅读模式、小说模式,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