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没看清。
这会儿楚思韵看到秦时月后颈贴的是纱布, 有半个巴掌那么大。
棕色的药剂渗透白色的纱布, 传出浓浓的苦味。
楚思韵更喜欢那个地方散发她喜欢的气泡水味。
秦时月微微偏着头, 露出口鼻呼吸。
她脸色有点白。
楚思韵就这么盯着秦时月看了几分钟。
突然,秦时月本来夹在脑后的头髮散了。
楚思韵怕她头髮污染伤口, 赶紧伸手把后面的头髮往两边扒拉。
秦时月头髮还挺多, 又黑又密, 很硬。
接下来怎么办?无论怎样弄她的头髮, 好像都有点难。
再说了,会不会影响她休息?
楚思韵站在病床边微微弯腰,看着秦时月的头髮皱起眉头。
头髮分成两束在两边。
楚思韵突发奇想,可以给她扎个双马尾。
楚思韵翻了翻自己的包,里面有几根多余的皮筋,刚好派上用场,
扎头髮的过程可不容易,得防止头髮碰到伤口。
等到楚思韵站直身子,腰都酸了。
现在十一点,刚才忘记问一声大概多久醒。
医生说的是一会儿,想来也不会太久。
孟若兰的电话又来了。
楚思韵小心翼翼地走到窗边接听:「喂,妈。」
对面说:「我带了吃的,已经到医院了,你们在哪儿?」
在那儿?
不知道,秦时月手术前是秦时月带路,秦时月手术后是护士带路。
楚思韵心虚地回答完妈妈后跑到病房门口看外面的牌子。
「506号,应该在五楼吧。」
孟若兰不悦道:「五楼五楼,这医院单住院部都不只一栋楼,我去哪个五楼?」
楚思韵没有底气:「我不知道是哪栋楼,我去问问护士。」
「住院部一栋五楼。」
床上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
楚思韵赶紧关上门,快步走到床边:「你醒啦!」
秦时月眼睛只睁开了一条缝:「嗯,这是住院部一栋。」
楚思韵点点头:「妈,住院部一栋五楼。」
挂了妈妈的电话,楚思韵脸趴在床上和同样趴着的秦时月平视。
她问:「有没有很不舒服?需要叫医生吗?」
秦时月小幅度地摇摇头:「不用。」
楚思韵轻轻咬了咬唇,「你疼不疼?」
秦时月牵动嘴角扯出一个微笑:「还好,过会儿就能起来了。」
楚思韵:「嗯,先休息,我妈带了吃的过来。」
秦时月合上眼睛。
麻醉劲儿差不多过去了,只是身体各个部位还没恢復。
有点提不起力气。
孟若兰拎着两个大保温桶过来的。
有汤有饭有菜,特别全乎。
她一边往桌子上摆,一边介绍:「这个汤,我从早上就开始炖了。」
香味从保温桶飘到床边。
秦时月精神恢復了五六分,「谢谢妈。」
孟若兰:「谢什么,动手术身体亏了,就得补补。」
等到孟若兰把东西全都摆出来,她才大梦初醒般问道:「怎么吃呢?」
秦时月动了动身体说:「我能坐起来。」
楚思韵把病床摇起来,帮秦时月坐好。
看着身前两根辫子,秦时月稍带不解。
这什么东西?也太不符合她的形象了吧。
楚思韵解释道:「那个,我怕你头髮沾到伤口。」
秦时月点点头。
其实她腺体上的伤口特别小,腺体的恢復能力很强,估计明天就能长好。
孟若兰盛了碗汤递过来,秦时月伸手去接:「谢谢妈。」
「别客气,快尝尝味道怎么样。」孟若兰面带期待。
秦时月点点头:「很好喝。」
孟若兰满意道:「好喝就行。」
得到答覆,孟若兰回去了。
不打扰她们。
中饭后,再歇一歇估计就能回家了,晚上接了楚逍和楚东南一起去看她们。
吃饱后,秦时月小幅度地活动脖子。
楚思韵问:「你术后要忌口的对吧?」
秦时月点点头。
楚思韵:「忌口多久呀?」
多久?这可不好划分。
秦时月答:「等伤口长好估计就不用忌了。」
楚思韵:「伤口多久长好?」
秦时月:「其实手术伤口只是有点深,直径很小的,而且腺体长得快,明天估计就好了。」
「明天?!」楚思韵惊讶道。
秦时月翘起唇角,摆出一个微笑:「这伤口还没你有些时候咬得严重。」
楚思韵发热期难受得狠了,什么都顾不上的时候,那可是下狠手,恨不得把她那块肉都咬下来。
楚思韵脸上有点热。
她有那么生猛吗?
如果手术伤口还不如她咬得狠,手术得全麻,那被她咬过的秦时月多难受?
楚思韵语气带了些愧疚:「对不起。」
秦时月疑惑地看着她:「道什么歉?」
楚思韵:「为我之前咬你的行为道歉。」
秦时月更不懂了。
咬一口能有什么?别的年轻人标记从来不咬人吗?
不咬腺体多没趣味。
楚思韵微微抿唇,一脸正气。
更多内容加载中...请稍候...
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畅读模式、小说模式,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