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打不通。
应该是在飞机上,楚思韵打开某网站看今天申城飞羊城的航班。
现在这个点在飞机上,快八点才出门,符合条件的只有一班。
本来准备在秦时月下飞机就打扰她的楚思韵失策了。
她吃过早午饭后不小心睡着了。
一觉睡到下午四点。
楚思韵嘆了口气,在吃东西和给秦时月打电话之间选择了两者一起做。
秦时月其实中间有给她发微信问她是不是有事。
当然有事,有大事,就是想看一看她,这种事微信聊天可能解决不了。
阿姨给楚思韵煮了碗面。
楚思韵播出视频电话后,把手机靠在水杯上,开始吃麵。
几秒后,手机屏幕里出现一张严肃的脸。
对方看了她一眼,表情放鬆下来,问:「有事儿?」
楚思韵点头:「有啊有啊。」
秦时月仿佛没听到:「哦,没事啊,挂了。」
楚思韵翻了个白眼,说:「你绝对是故意的。」
秦时月微微往后靠了一点,笑道:「我是故意的,难道你就不是吗?你绝对没什么事。」
楚思韵本来准备嗦一口面,听她这么说,腾出嘴巴:「怎么,我想看看你,这不是事吗?这是头等大事。」
屏幕突然黑了。
然后对面的秦时月说:「你先吃东西,待会儿说。」
???
这是去忙了?
可是刚才明明是在车里啊。
可能是到目的地了。
待会儿说就待会儿说吧。
怕打扰秦时月工作,楚思韵吃完东西找了别的事情做。
她把年前这段时间空了出来,除了拍几支广告片,还有一些杂誌,就没有别的工作了。
这周是意外,把孩子送走了,以后得好好陪陪她们。
不止要陪陪女儿和秦时月,还要多关注一下父母。
她过完年就三十了,父母直奔六十而去。
突然觉得肩上担子挺重的。
大概半个小时后,楚思韵接到了秦时月打来的视频。
看背景在室内,楚思韵问:「你在哪呢?很忙吗?」
秦时月把手机放下,一边脱外套一边说:「回酒店了,不算太忙,中午大家吃了顿饭,比较累的是明天。」
明天还要在那儿啊。
楚思韵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秦时月想了想,说:「我这到崖州挺近的,不然到时候我直接去,咱们再碰头?」
楚思韵皱眉:「啊?」
秦时月又想了想,说:「算了,你自己带孩子坐飞机,不靠谱,我还是回去吧。」
楚思韵不服:「你什么意思?」
秦时月已经把外套脱了,只余身上一件灰衬衫。
她拿起手机说:「没什么意思,怕你太辛苦。」
楚思韵不依不饶:「你不信任我。」
秦时月实话实说:「你都没单独带过她出门,更不要说坐飞机这种。」
这不就是不信任她吗?
虽然她说的是实话,可是也太不中听了。
楚思韵有点炸毛,她知道自己之前挺不负责任的,可她会改,没必要一直拿这个说事吧?
秦时月:「我担心你们,怕你们被围堵,虽然有vip通道,但又是孩子又是行李,你搞得定吗?别说这些了,单你和楚逍两个人的行李,你收拾的了吗?
「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我不想让你一步到位做这么多。我不是一天就学好照顾孩子的,当时也适应了很久很久。你没必要因为我说这种话被影响情绪。」
楚思韵没什么波澜地「哦」了一声。
秦时月:「横竖辛苦的是我,轻鬆的是你,怎么你还不开心了?」
想想也是。
她回来是给自己减轻负担。
气什么?有什么值得生气的点吗?
楚思韵:「那辛苦你了。」
秦时月这才坐下。
确实挺辛苦的,解镇宇很不容易。
她只是作为「助理」跟着解镇宇和合作方吃了顿饭,就觉得累。
不是身体上的过度劳累,而是精神层面的累。
一边要和对面「和谐相处」,一边又要在暗地里争斗,确保己方利益最大化,太能算计了。
楚思韵换了个话题:「很少见你穿正装。」
在车上楚思韵就注意到了,她穿了全套正装。
现在只穿一件衬衫,满身精英味,和以前的形象大相径庭。
记得上次见她穿衬衫还是领证。
那时候秦时月在上学,一点都不像拍结婚照,更像大学生拍证件照。
秦时月低头看看自己:「不怎么舒服,但是基本礼仪要有。」
楚思韵突发奇想:「屋里有全身镜没,我看看。」
秦时月面上拒绝:「没这个必要吧。」
楚思韵诱导她:「来嘛来嘛,你觉得不舒服,肯定不会在家穿,不太能见得到。」
门边就有全身镜。
秦时月妥协了。
看到屏幕里身量颀长、身材匀称的人,楚思韵收起有色眼光,客观评价道:「很不错,把外套穿上,再给我看看。」
秦时月:……
最后也没如楚思韵的意。
秦时月说:「我有点累,下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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