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傢伙……确实还有点利用的价值。
他拿起手錶,把它缠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啊。
真脏啊。
「你是说,有人传入了高山神殿的后山,」神树的声音听起来难得有些诧异,「这怎么可能?」
「老树,」沙沙伯格瘫在王座上,有些无奈地看着它,「能不能不要我一说一个问题,你就开始质疑它的真实性。」
「抱歉,」神树道歉得很快,「主要是您这个不靠谱的形象已经深入树心了。」
沙沙伯格摊了摊手。
「可是您怎么就能确认,那个闯入的兽人一定是带有恶意的呢?」神树依旧反问,「万一他只是一个对您充满敬意的狂热份子呢?」
「你觉得那个的可能性有多大,」沙沙伯格漫不经心地说,「他要是真的崇敬我,在山脚下拜一拜就行了,干嘛非得闯进来?这跟闯进别人的家有什么区别?」
神树沉默了一会儿。
「陛下,您觉得那个闯入者离开了多久?」
「时间不长,」沙沙伯格立刻说,「那个刺鼻的牛膻味还浓的很,闻起来是一个牛兽人,而且……应该还没走远。」
「您现在去找,」神树说,「兴许还能找到。」
「不去了,」沙沙伯格摆了摆手,「随意吧,这种事情……如果兽人们真的是这个态度,那我做什么都无济于事。」
可是他的话音未落,那股刺鼻的味道又再次涌了上来。
他目光一凛,「蹭」得一下站了起来。
「他还没走,」沙沙伯格咬着牙,「不行,这委屈我可受不了。」
沙沙伯格的本意,要是对方已经离开了高山神殿的管辖范围,那他就打算放对方一马,不再追究。
可现在,人家已经在自己的家里閒逛了。
沙沙伯格很生气。
凭藉他的神力,想要揪出对方自然不难,只是当他锁定了对方的位置时,整个人都震惊了。
他愣愣地扭过头,看向宫殿的门口。
一个头上长着牛角的老兽人,此时正一脸惶恐的站在门外。
「喂,」沙沙伯格沉下声音,神色收敛,从王座上站了起来,「你想死吗?兽人?」
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
正当沙沙伯格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老兽人却「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龙神大人……龙神大人恕罪……我只是过于崇敬大人,想来看望大人,谁知刚到山脚下,我,我就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在大人您的神殿里面了……」
话虽这么说,老兽人的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其中似乎还蕴含着莫大的喜悦。
沙沙伯格看着他,皱了皱眉。
失去……意识?
「你叫什么名字?」沙沙伯格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艾因……我已经主持了好几次的……祭祀大会了。」老兽人微微抬起头,「您在300年前救了我祖上一家子,这些我都知道吶。」
对上老兽人那双浅灰色的,充满感激的眸子,沙沙伯格突然感觉内心一颤。
他后腿两步,看着眼前的这个兽人,一时不知道做些什么。
「我没有打算上来的,」艾因再次解释,「我只想在山脚来拜见您,谁成想一眨眼就上来了……我又不识路……不过,能见到您真的是太好了龙神大人……龙神大人我……」
沙沙伯格不知怎的,看到他这副模样,顿时有些无所适从,先前那份想给人一个教训的心情,也已经烟消云散了。
他又后退了两步,但又想维持住自己的龙神的威严,一咬牙,回过头对神树说道:「老树,你把他带走。」
神树顿了一下,似乎是愣住了,然后才缓缓伸出了藤蔓,缠住了艾因的腰,把他带了出去。
一路上艾因似乎一直都在说着些什么,但他的声音渐行渐远,沙沙伯格最后什么也没听进去。
「告诉所有兽人,以后儘量不要再靠近高山神殿了。」这是沙沙伯格最后对艾因说的话。
「喂,」不知过了多久,神树伸出一根枝丫拍了他一下,「就这点出息。」
沙沙伯格侧过头看它。
「三百年前你镇压那场天灾时,不也这么受人欢迎吗?」神树说,「那时怎么没见你怂成这样。」
「你把人带下去了?」沙沙伯格走回他的王座,拿起板子,坐了下去。
他可不想再被咯屁股了。
「嗯。」
「今非昔比了,老树,」沙沙伯格这么说,「不过就算是三百年前,我再怎么受欢迎,也没有和他们有过直接的接触。」
「不过,这么看来,不用让你替我保管龙鳞,我还是很开心的。」
「刚才那人提到了失去意识,」神树岔开了话题,「和你那天的状况一样。」
「那个时空裂缝肯定不简单,」沙沙伯格低头看着手中的水晶板,「只不过我们现在还对它无可奈何,我只能让他们远离我这个地方。」
神树不说话了。
「这个,」沙沙伯格举起了手中的水晶板,「老树,这个东西的使用,会影响到那个时空裂缝吗?」
「如果会的话,你会销毁它吗?」神树问。
沙沙伯格沉默片刻,无声地点了点头。
「不会的,放心吧,」神树这么说着,「这个智脑,它的使用不会对时空裂缝产生任何影响的,陛下,您可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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