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选不出来,除了谢小姐……」蜀王低头看着自己鞋面,定一定神,又道,「皇兄若是执意不允,那臣弟就不选了。」
赵晏冷笑,面色铁青:「那就不选。」
还想威胁他?!
赵晏心中有怒气,这会儿不想看见弟弟,索性也不留他用膳了,冷声道:「退下吧,朕乏了。」
「是,臣弟告退。」蜀王施了一礼,低头退下。
走出承明殿后,他依然不解。皇兄对谢小姐为何有那么大意见?是嫌弃谢小姐自小寄居在外?还是皇兄听过别人说她的坏话?
咦,等等,皇兄方才是不是亲口允他不选妃了?
想到这里,蜀王一扫心中阴霾,连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此刻的承明殿内,赵晏脸色沉沉,耳畔迴响的儘是谢灵栀的解释之语:什么蜀王饿了只是给他拿吃的,什么两人相处前后不到两刻钟……
不到两刻钟赵昺就非她不选了?
「陛下,现在可要用膳?」太监常喜小心翼翼地上前询问。
「嗯。」
然而赵晏这会儿没有吃饭的心情,面对满桌佳肴,迟迟不动筷。
常喜大着胆子忖度着问:「陛下,是饭菜不合口味吗?」
赵晏垂眸不答,只吩咐道:「常喜,从宫里派个女医去一趟安远侯府,看一下谢小姐的伤。」
今日心情不佳,倒险些忘了此事。
「是,小的这就去办。」常喜看一眼窗外。
此时夜色沉沉,约莫已是戌正了。
谢小姐?安远侯府的谢小姐?
……
谢灵栀清晨出门入宫赴宴,直到傍晚还不见回还。安远侯夫妇免不了担忧。
他们使人去别人家打听,得知宫宴早就散了。
二人心中忧虑更重。安远侯府离皇宫不算很远,没道理别家小姐都回来了,栀栀还在路上。
梅若乔急得来回踱步:「早知道应该想个理由推了的。」
参加赏花宴固然体面,可又怎能与栀栀的安危相比?
及至戌时,二公子谢桉回府。听说妹妹进宫赴宴未回,他神色立变:「我去宫门口看看,打听一下。」
谢枫连忙道:「二哥,我也去,我和你一起。」
正要命人再去牵一匹马,忽听门外乱糟糟的,原来是今日驾车的刘叔回来了。
众人快步迎上去,却见马车里空荡荡的,哪有谢灵栀的身影?
梅若乔登时面色苍白:「小姐呢?怎么你回来了?不见小姐?」
「小姐在后面。」刘叔稳了稳呼吸,「侯爷,夫人,小姐今日崴了脚,是坐宫里软轿回来的。小的怕你们担心,就先回来报个信儿。」
梅若乔鬆一口气,随即又涌上浓浓的担忧:「崴脚?怎么会崴脚?严重吗?」
她作为侯夫人,先帝在时,也曾参加宫宴,知道宫中软轿是贵人坐的。栀栀到底崴脚到底有多严重,才会乘软轿归来?
刘叔摇头:「小的也不知道。」
他只是车夫,连宫门都没进,哪知道那些?只看到旁人家的小姐一一离开,宫门口停放的马车越来越少。他暗自担心焦灼时,才见自家小姐坐软轿出来。
得知小姐崴脚,刘叔想扶小姐上车。谁料宫中内监竟说,奉命要将小姐送回府上。
天爷啊,他哪敢和宫里人争?略一思忖,干脆先回来报信。
「阿乔,你先别急。」安远侯安慰妻子,「崴脚而已,想来不是大问题,咱们去请大夫先备着。」
「对对对。」梅若乔稳住心神,派人去请大夫。
谢枫则灵机一动:「那我让人把我以前用过的四轮车找出来。」
梅若乔瞪了儿子一眼:「什么时候了,还惦记你的四轮车?」
谢枫甚是委屈,小声咕哝:「这不是想着妹妹用得上吗?」
又过了约莫两刻钟,一顶软轿停在安远侯府门口。
内监声音尖利,却甚是有理:「谢小姐,到了。」
「有劳各位了。」谢灵栀掀开轿帘,见父母兄长皆在门外等候。
檐下的灯笼倾泻出暖红色的光芒,将她的家人尽数笼罩在灯光下。不知道他们等了多久。
谢灵栀看在眼里,心里又酸又暖。
谢桉和谢枫连忙上前,一人去看妹妹,一人奉上金银,重谢抬轿的内监:「天冷,公公们可要来家里喝盏热茶?」
「不必了,咱们还要回去覆命呢。」
谢枫一眼瞧见妹妹膝上放置的白色狐皮大氅,奇道:「你今天穿的是这个吗?」
「不是。」谢灵栀含糊道,「三哥,你扶我一把,我脚疼。」
她脚踝犹自疼痛,不敢使力。
「还扶什么啊?我背你。」谢枫干脆直接将妹妹背回家中。
众人先按下心头疑惑,让老大夫帮忙看谢灵栀脚崴的情况。
得知并不严重,休息十天半个月就能好后,大家齐齐鬆一口气。
「好了,好了,忙你们的去吧,这么多人围着是要干什么?」梅若乔嗔怪着支走众人,待他们走后,又命人端来晚膳,这才细细询问女儿赏花宴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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