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先吃饭?等你吃了午饭去?你嫌累的话,我可以给你找辆马车,或者给你雇个轿子,肯定不会累到你的。」三公子连忙表示。
若说先时只有六分笃定,那么现在基本就有九分了,等见一见她娘,再找人验证也不迟。
毕竟男女有别,他也不能直接扒着人家细看。
薛灵栀悻悻地道:「等你马车找来再说吧。」
三公子吩咐:「走,白及,快,快和田七一起,去最近的地方找辆马车,越快越好。」
「是。」白及领命而去。
三公子仍留在这里。
好不容易找着妹妹,他哪舍得走?
薛灵栀心头乱糟糟的,也无心驱赶他。她重新蹲下来冲洗开膛破肚后的母鸡,一遍又一遍。
邻居李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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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送菜,看见三公子,愣了一下:「栀栀,这是谁?」
不等薛灵栀回答,三公子就忙道:「我是她哥哥。」
这个大婶叫她栀栀,和妹妹名字一样,又添一条证据,不错。
「咦,是舅舅家的还是姨母家的?以前都没见过,和你长得还真像。」李婶顺口道。
薛灵栀手上动作一顿,抬头问:「真的很像吗?」
李婶不解其故,点头道:「像啊,尤其是眉眼,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哦。」薛灵栀没再说话,只当没瞧见对面那个年轻公子脸上兴奋得意的神色。
因为有客人在,李婶也不久留,放下一把菜,就走了。
薛灵栀默不作声,洗干净鸡后,开始剁块,浸泡,煮汤。
期间,她一直心不在焉,不停地回想着早年发生过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几乎是完全不受控制地一一浮现在她脑海。
想得太过入神,以至于连菌菇都忘了放。
今日的鸡汤味道有点淡,薛灵栀喝了小半碗就放下了。她也不招呼三公子以及她去而復返的随从,只问道:「什么时候进城?」
她现在心态调整得差不多了,可以去找娘了。
「你想什么时候?现在就行。」三公子眼睛一亮,匆忙咽下口中的酥饼。
——妹妹自己喝鸡汤,都没招呼他吃午饭,这酥饼还是白及从镇上带的。
「嗯,那你等我一下。」薛灵栀回到房间,打开首饰匣。
她的贵重首饰很少,除了娘赠给她的平安扣祥云耳坠,只有一个银质的长命锁。
这银锁有些年头了,锁身微微发黑,但锁两面的字依然清晰可见。
薛灵栀将长命锁揣进怀里,手里又拿了一把小剪刀,站在院中,对三公子一行人道:「好了,可以出发了。」
「走!」三公子兴高采烈挥一挥手,招呼两个随从往外走。
马车是刚从镇上花高价买的,就停在薛家门口,白及又多套了一匹马,他握着马鞭,态度慇勤:「小姐,请。」
薛灵栀面无表情登上马车,暗想,她拿着防身的剪刀,不怕他们万一使坏。
马车一路行得极快,驾车的白及时不时地扭头询问:「小姐,接下来该怎么走?」
薛灵栀深吸一口气,心里不着边际地划过一个念头:这般不识路,每过一个路口,都要问一问她,大概不是拍花党。
进城之后,离陈家越近,薛灵栀心里越不安。等到陈家门外时,她心臟怦怦直跳,几乎要跳出胸腔。
「就是这儿吗?」白及问。
「嗯。」薛灵栀点头,待车停稳后,小心跳下车,她刚行到陈家门外,正欲请人帮忙传话,就见从陈家出来一个年轻人。
那人约莫十六七岁,个子不高,身形极瘦,一看见她就皱了眉:「你又来干什么?不是和你说了,没事不要来我家吗?」
薛灵栀认得他,知道是娘的继子,陈家大少爷陈淮易。她抿一抿唇:「我有事来找我娘。」
陈淮易冷哼一声:「又拿着你娘做藉口,她昨天不是刚去找过你吗?」
薛灵栀轻声道:「我这次是有要紧事。」
「你哪次不是要紧事?」
三公子快步走了上来:「安远侯府谢枫,有事求见……这位小姐的母亲,劳烦帮忙通禀一声。」
「安远侯府?」陈淮易微怔,上下打量他两眼,继而转向薛灵栀,冷笑道,「自己打秋风不够,还带着招摇撞骗的人一起过来。真当我陈家好欺负是不是?」
薛灵栀还没说话,白及就先怒了:「什么招摇撞骗?这是安远侯府的三公子,如假包换!」说着取出侯府的腰牌:「看清楚了!这也能做得假吗?」
陈淮易细细瞧了几眼,他生在永宁,长在永宁,并不认得安远侯府的腰牌。虽见这腰牌质地不错,但仍嘴硬道:「那谁知道是真是假?谁家做戏不做全套?我还说我是安远侯呢!」
「你,你这人怎么说话的?」
「这是我家门口,我就这样说话,怎么了?」
双方正自争执,一个婆子从陈家匆匆忙忙跑了出来:「薛姑娘,夫人请你进去呢。」
陈淮易铁青着脸,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薛灵栀冲婆子点头笑笑,跟着进了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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