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我一定能,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离开师父,您答应我永远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师父怎么会赶你走呢。」
「永远永远吗?」
「嗯。」
阿罗和阿旁喝了汤,不敢回去休息,守在杨瞳屋外。过了半晌严都平出来,看到他俩还在这儿:「你们怎么还在呢,不困吗?」
阿罗道:「殿下没让我们走,不敢去休息。」
「这会儿反倒小心起来。她喝酒的时候你们要是小心些,也不用战战兢兢站在这儿了,睡觉去吧,晚上我们就走了。」
「姑娘还好吗?」
「头又疼了,药王菩萨这两年常在开封,我带瞳儿去看看,说不定他能治。」
那两人点头,阿旁道:「殿下都治不好,真能寻着别的法子?」
「我与宿光曾经切磋过,他觉得我的医术高于他,我觉得他的医术高过我,我们会有这样的感觉肯定有原因,去问问他总不会错。」
阿罗和阿旁刚要走,严都平又叫住他们:「城里哪处有柿饼卖?」
阿罗和阿旁相视一笑,阿旁回道:「出了前面这条街往右,有好些小吃铺子。」
「成,你们睡去吧。」
严都平趁着他们都歇息的时候独自上街买了些吃的,他一个人买东西的经历不多,问价付钱听着简单,生疏起来还真是生疏,他不喜欢从别人手上接过东西的感觉,他习惯别人把东西呈送到他面前,臭毛病,大约是改不了的。
他买了些东西往回走,特意经过一个算命摊子,摆摊的道士在画些乱七八糟的黄符,叫来求问的妇人把符放在枕下,这样他的丈夫就不会在外眠花宿柳,终日不归。
妇人走后,严都平在道士摊前坐下。道士笑问:「官爷是要算卦还是测字?」
「算个八字,庚午年六月十一,辰时生人,道长给算算怎么样。」
那道士捻须一想,一边提笔写字一边念念有词:「庚午年,癸未月,庚辰日庚辰时,不知是男是女,与您什么亲戚?」
「女孩儿,晚辈。」
道士点了点头:「小娘子八字里,四库方点到二三,可见是极为诚实忠厚之人,喜静不喜动,三庚多财禄,女命多金却主贫贱,月令在癸未,夏火最旺,多金少水忌木……恕贫道直言,小娘子的八字不必细看,是短命之兆。」
严都平挑了挑眉,原来不是个一无所知的道士,继而说:「原来是个没福的,还要烦请仙长细看看,她大约能活到几时?」
道士低头细看了一番,心中纳罕道:这四柱好生眼熟,怎么与先前见过的短命八字如出一辙?莫不是那家出了事情,故意来问?
「虽是短命之象也不是无法化解,找命中多水之人常伴左右,定能克化,我看老爷面上富贵,定是大户之家,小娘子既无贫贱之忧,定然也无性命之虞。」
严都平看着他:「北大街的孔老二,你可与他家算过?」
道士干笑:「贫道出家之人,遇到有缘的叫一声老爷官人,从不追问姓名,您这样问我,贫道无从答起。」
严都平敲了敲桌子:「敢问道长师从哪派,何辈何号?」
道士有些不耐烦,皱眉道:「这与您没什么相干,如今流落,说起来辱没师门,城里偶然有人提起,愿意叫我一声南门道长。老爷要是无话就请吧。」
严都平起身要走,那道士却又伸手将他拦住,严都平知道算卦也是要付钱的,从腰间取出一枚碎银子扔给他:「你这就收摊回家去吧,念在你无门无派,本君就当你是个寻常骗子,地府对行恶骗人的道士向来刑重,今夜三更有人去拿你时,你可千万别自称是道士。」
那道士被他说的一头雾水,只觉是遇见了疯子。
这夜三更快到,严都平一行人已经离开青州,黑白无常在一家门前交谈,百二五问:「不知阎君殿下是否还在城里。」
百二六看了看天边:「殿下已经启程了。」
「这个人阳寿未尽,阎君怎么要抓他?」
「孔秀姑娘的死与他有干係。」
「那她那个不成文的爹呢?」
「殿下说,活罪受尽再论死罪。」
「高明,高明。」
三更的梆子响起,两人进屋拿人,铁链铐住手脚拽出门来,拿的正是白天那个南门道长,他惊恐万分,百般挣扎:「我无病无灾,为何拿我!」
两位无常皆是冷笑:「阎王爷点名叫你死,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阎王又不认识我,为何点名叫我死?」
「认不认得不是你说了算的,哪来这么多废话,快走。」
正是:
阎王问名非问名,死生如今难道清。
纵使南斗托生来,三更锣响也上刑。
作者有话要说:
阿瞒醒啦!不过阿瞒的戏份下卷比较多哦~
第45章 暑气
汴城京府,太平日久,不识干戈。
青楼画阁林立,闻笑处,罗绮飘香。
御道雕车宝马,时争来竞往。
闹嚷嚷,酒肆茶坊,管弦丝竹织曲忙。
四海八方皆来客,琳琅目,看遍万国奇。
今夜信马何处?花光路,谁家宴鼓。
天子佑年,当是歌舞日昇平。
便纵有愁言苦语,酒罢何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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