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琛身体还是很疲惫,而且心情低落,这会儿不想聊天。
但这女声又不停在他耳边聒噪,他深吸了一口气,睁开双眼——就见近在咫尺处的病号服胸部被撑爆了,领口好几个扣子扣不上,好好的病号服被穿成了深 V,露出明显的事业线,事业线前还挂着一颗显眼的红珊瑚吊坠。
红艷欲滴的珊瑚衬托着白皙无瑕的皮肤,更显性感诱人。
冯琛好像被人闷头打了一拳,慌忙又闭上眼睛,然而眼皮立刻被人扒开了,顺着事业线向上看去,果然是那个窈窕护士。
现在不是制服诱惑了,成了病号服诱惑。
护士嗔道:「醒了又睡,你太无聊了!」
他撇过头去,不敢直视:「你离远点……」
护士咯咯一笑:「挺可爱的嘛!好单纯!还会害羞的!」
冯琛无语了,他回想自己与这护士的寥寥几面,要么就是拿刀把她上司抵在墙角,要么就是浑身是血地大开杀戒,不知道她从哪里看出可爱、单纯、害羞来了……
他还没从霍林韵的去世中缓过劲来,不想搭话。
护士趴在他床边小声道:「问你个小秘密,你做噩梦时是不是特别害怕?特别喜欢抓着东西?」
——这是什么鬼问题?冯琛一脸迷惑地瞪着她。
护士笑得一脸荡漾:「你刚来的时候昏睡了一整天,一直稀里糊涂地说梦话,感觉像梦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然后就死活搂着我们储大夫不撒手,哈哈哈,搂了一晚上!」
她笑得声音特别大,这病房不过是用帘子隔成的……
冯琛来不及对她所说的内容作出回应,本能地一个翻身捂上她的嘴,紧张地「嘘」了一声。
护士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冯琛这才鬆开了手。
「哈哈哈,我们大家都看到了!」
……
冯琛真想掐死她。
突然,帘子外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这回护士冲他「嘘」了一声,转眼就翻身上床躺好。
帘子拉开了,储轻缘走了进来,见冯琛立在床头一脸诡异表情,蹙紧眉头上前,拿着手里的病历本「啪」地一下拍在床头柜上,有些发怒道:「谁让你起来閒逛了?!躺回去!」
冯琛好无辜,有苦难言,只能爬回床上,侧过头一瞧,见那护士特别乖巧地躺在隔壁,微微抬起眼皮,虚弱地望向储轻缘。
他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平静,不要生气。
储轻缘在护士床沿边坐下,解开她的衣服给她换药。
——解开衣服!!!
冯琛眼睛蓦地瞪大了好几圈,在隔壁那两人身上来回地穿梭。
刚刚的萎靡不振一扫而空,他死死盯着储轻缘的手,内心升起一丝不快。
还好护士病号服里面不是光秃秃,还是穿了胸衣的。他总算没被闪瞎眼。
但是,护士实在过于丰满,大半个胸脯都袒露在外,白花花、明晃晃,那红珊瑚吊坠还陷在事业线中。
储轻缘伸手将吊坠勾出,挪到一边,然后就这么在她的胸脯上操作……
不快感越来越明显,连冯琛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明明是才见面不久的陌生人,看着他对别人的亲密举动,居然会不快。
冯琛边盯着储轻缘,边揣摩着自己内心——也许是绝境中获逢相救,所以对这个人产生了好感?抑或依赖感?
可仅仅是好感会生出不快吗?
就在他揣摩之际,储轻缘突然来了句:「别看我了,在床上躺好!」
护士立刻偏过头朝冯琛撸了撸嘴。
——嗯?跟我说的??冯琛指了指自己。
储轻缘没有转头,又重复了一句:「躺好!」
冯琛立刻躺正了,愈发烦躁,心想:「怕不是脑袋四周都长了眼睛。」
这时储轻缘对那护士也来了一句:「诺诺,头别乱动了,影响我上药,你伤口挺深的。」
——诺诺???竟然叫这么亲热!!!
冯琛忍不住又撇过头,见储轻缘原本苍白的脸上有了不少血色,连耳尖都是通红的。
——他给人家上药还上红了脸!
冯琛莫名气恼,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恼,就这么咬着牙、直勾勾地盯着储轻缘,然后发现储轻缘的耳朵越来越红。
被唤作诺诺的护士突然发出几声「嘤嘤嘤」的吃痛声。
储轻缘紧张得手一抖。
冯琛简直要拍案而起了,很想衝上去吼他一句:「你一个号称神医的人,竟然上个药要上这么半天?」
储轻缘终于扭过头,也带着几分恼火对冯琛道:「告诉你别看了,有那么好看吗?」
说到后半句,蓦地顿住了,眨了眨眼,匆匆收拾了下,转身离开病房。
储轻缘一走,诺诺立刻收起娇弱姿态,侧过身,也不扣衣服,一脸坏笑地对冯琛道:「这位帅哥,你很喜欢看我们储大夫呢~」
冯琛不置可否。
诺诺又「嘤嘤嘤」地做娇嗔状,小拳拳捶床:「怎么办呢~都不知道该嫉妒哪个好~两个都很帅呢~」
冯琛看着她在床上扭来扭去,无语道:「你小心伤口裂开。」
「裂开了也没关係,有储大夫给人家治呢~」
冯琛沉默了片刻,倏忽正色,问:「你们医院就你一个护士吗?连换药这种小事也要储大夫亲自动手?或者你自己不能给自己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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