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新年吉乐。」
「妹妹新年也好,走吧,我等着你一起进去拜年呢。」
「多谢兄长了。」
楚辞低头微微一笑,二人心照不宣。
姜湛是怕楚辞与太后和皇后单独在一起尴尬才特意等着她一起去拜年,这样的话,就算是长辈们想说些太子妃的事,也要顾忌姜湛说得委婉一些。
二人一起步入太后宫里。
果然,拜过年之后的太后还想单独留楚辞说点话,可是还没等太后开口,姜湛就拉着楚辞去给其他长辈拜年了。
各宫各殿都走了一圈,转眼就到了晌午。
楚辞和姜湛正商量着去谁家吃午饭的时候,皇后仪仗远远走来。
「唉,」楚辞无奈嘆气,「看来还是躲不掉,兄长先走吧,我估计是吃不上这午饭了......」
「好吧,你性子别太软,说什么都听着,如今你军功在身又是侯爵,不要太忍气吞声。」姜湛看着远处一脸焦急的皇后无奈嘱咐着楚辞。
楚辞点点头,目送姜湛走远。
「好楚辞,你救救你太子哥哥吧!」
皇后声泪俱下,还没等楚辞行礼便快步向前一把扶起还没跪下的楚辞。
楚辞一头雾水,实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太子他自从昨日在御花园与你争吵过后便高热不退,谁的话都不听!不进食,不吃药,不休息,后背上戒鞭留下的伤开裂了也不许太医包扎......」
皇后边说边拉着楚辞往东宫走,楚辞一路听着心里明白了大概。
「本宫知道,太子妃一事委屈了你了,太后也是心疼你的,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可也拗不过皇帝啊。毕竟皇家婚事都是要顾全大局的,你是南云公主,又是四处奔波见过世面的将军,应当理解。」
楚辞不语,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到了东宫,寝宫大门紧闭,楚辞一眼就看到了门外跪了一地的奴才和太医。
「楚辞有罪,害太子殿下病重已至皇后娘娘日夜悬心,还请娘娘放心,楚辞知道如何劝诫殿下。」
皇后焦急地让楚辞进了东宫,自己则在外面守着。
进了寝殿的门,就听到冰冷的一声虚弱低语。
「滚出去。」
楚辞刚走入寝宫一步,就被清脆的瓷碗碎片绊了脚。低头看着地上残留的药渍和满地的碎瓷,一时竟不知如何反应。
「孤叫你滚!」
声音还未落,一个茶杯又被扔出来,摔成了八瓣。
楚辞看向连扔个东西都要喘着粗气,眼神都有些失焦的姜崈,轻轻嘆了口气。
「殿下这是何苦。」
姜崈见到楚辞,刚刚那气势瞬间没了,只剩下高热之下的虚脱。
「我愿自苦,无需你管。」
一阵咳嗽,楚辞连忙过去想要给姜崈顺气,手刚抬起来,便看到沁着血汗的寝衣,还有些黄色的脓液,根本就没有下手的地方。
楚辞手在空中停了一会儿,便抽了回来。
坐在姜崈床边的椅子上,楚辞轻轻开口说道,「殿下已经一天一夜不眠不休了,如此胡闹,陛下会怪罪的。」
姜崈没有说话,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实在是太虚弱了。他集中精神努力不让自己在楚辞面前涣散,又觉得楚辞的声音忽近忽远。
可能是刚刚见到楚辞便突然泄了气,一阵眩晕向姜崈袭来,楚辞见半坐着的姜崈有些摇摆,便扶着他侧躺在床上。
餵了些温水给他喝,还没等喝完,姜崈便晕了过去。
楚辞赶快叫人来上药换衣,自己就这么一直坐到了黄昏。
太子还没醒,眼看宫门就要下钥了,楚辞便想着离开。
「别走。」
姜崈气声微微,额头上的碎发都湿透了。
「殿下醒了?」
楚辞连忙跑到床边查看,姜崈一把抓住了楚辞,可能是知道自己没什么力气怕抓不牢楚辞,便两隻手一起抓住她的衣襟,仿佛乞求。
「别走。」
也不知道这病成这样的姜崈怎么能在一会儿昏睡一会儿惊醒的情况下,还能一直就这么抓着楚辞的手抓到了宫门下钥的时辰的。
「宫门落锁了,殿下不用一直抓着了,您安心休息吧,我不走了。」
姜崈听罢终于放开双手,楚辞便出门吩咐宫人们把药热一热。帮着姜崈起身服药的时候,楚辞一眼看到了枕头旁的白玉莲花佛串。
姜崈侧靠着高枕,睡了一觉的他有了些精神,看着楚辞看向那佛串,姜崈不自然地把佛串藏到了枕头下。
二人十分尴尬,这时宫人们送来了药。
楚辞随即后退一步,示意宫人伺候用药。
姜崈面无表情,微微别过头去,一言不发的盯着床铺,根本不准备喝下这药。宫人手足无措,只能求救般的看向楚辞,楚辞想着这殿外还等着的皇后娘娘也只能轻轻嘆气,接过了药。
「我来吧。」
宫人们如释重负,悄悄退下。
楚辞拿着药勺,吹了吹递到姜崈嘴边,姜崈没有抗拒,但也不喝。
「你想闹到什么时候。」楚辞语调十分平静。
姜崈还是不说话,楚辞接着说,「皇后娘娘已经在殿外一整天了,要不是趁着你晕倒时才有机会给你换了药,她恐怕是要急死了。」
「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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