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宁秀的挣扎来得比预料之中还要再激烈一些,她在他怀里张牙舞爪,气息越来越急促,穆雷动作雷厉风行一声也不吭,刚将她的手脚全都镇压在怀中,忽然听见身后的维克托开口阻止道:「不行,库穆勒尔你先放开她。」
「嗯?」穆雷皱着眉回头,虽然不明白好兄弟何出此言,但也还是先依言鬆开了些手中的钳制。
束缚的力量一松,商宁秀就赶紧又再缩回了床角中。
「我大概知道她是怎么回事了,你看那。」维克托走到穆雷身边,下巴微微扬起示意他注意看,角落里的商宁秀气息急促好像呼吸十分困难,她捂着胸口,即便是从背影看过去,也仍然能看见她泛红的后脖子,还有正在蔓延着往上爬的点状的红斑。
第26章 对他过敏
「这可能是过度紧张产生的症状, 我之前看过中原一个老先生写的病理手记,有一种被他称作『过激』的病症,和刚出生的奶猫奶狗一个道理, 就是对某种曾经受过的伤害或者是惊吓记忆比较深刻所致。」维克托挑了简单好理解的词解释给穆雷听, 后者的眉头越皱越高:「她这么大一个大活人, 又不真是猫儿狗儿。」
「话不是这样说。」维克托摇头接着道:「你看罗卡那么大的块头呢, 前年骑马摔瘸了腿,一直到现在都是看见马就腿发软,这是心里的疙瘩, 外人很难理解的。你好好想想她刚才上一次出红疹呼吸困难的时候,是不是你也强行抱她碰她了?」
穆雷舌尖抵着上颚不说话了, 维克托一看他这样就猜到答案必然是肯定的了,穆雷斟酌了片刻后无奈问道:「那这情况要怎么解决?」
维克托摸着下巴思考着道:「这种毛病吧,影响可大可小,说起来就和那过敏一样,只不过现在她的这个『过敏源』是你罢了,只是这种情况一般来说药物是起不到什么太大作用,我也没什么经验, 但现在她身体本来就很虚弱, 不能受太大刺激这一条是一定的。」
穆雷拧眉道:「只针对我一个人过敏?凭什么,老子又没打过她。」
说到这里, 穆雷越发觉得无法理解, 然后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又接着说道:「可是一开始我给她餵水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
「那……大概是人刚醒还在犯迷糊?」维克托扬着眉宇, 猜测说道:「或者按照我的理解的话,这种『应激』或者说是『过敏』的情况, 应该都有一个不同程度的耐受情况,比方说罗卡以前光是听见谁提到骑马都会变脸色, 但现在就好多了,远远看看马儿也没事。她应该也是差不多的意思。」
维克托又再观察了一下商宁秀的状态,想了想之后说道:「这样吧,我下午让古丽朵儿过来一趟试试看,她是排斥你一个人还是对所有人无差别。」
两个男人一直在用草原话交流,商宁秀听不懂,但她知道他们必然是在谈论跟她有关的话题。
说的差不多后,维克托背起了医药箱,最后走前跟穆雷嘱咐道:「她的药要记得及时更换,你再多盯着一点观察下,如果没受到刺激她还会不会起红疹,以及有没有再出现别的病症。」
维克托走后没多久,帐子外面传来滴答的雨点声,打在天顶上,十分清脆。草原上的雨季一般在仲夏时节前后,这个季节的雨水并不多见,外面不少人都在急匆匆地收衣服还有晾晒在外面的谷物和果干。
穆雷从大帐取了午膳回来,他拿的品类多,满满一整个托盘,单脚将门给带上后,那淅淅沥沥的雨声就隔绝在了外面。
已然是深秋时节了,大中午出太阳的时候还没什么很明显的感觉,一下雨,那种刺骨的凉意就开始酝酿出来了。
穆雷将托盘搁在了床沿边上,揭开了上面的木盖子,热腾腾的牛乳茶冒着香气,旁边还摆着切好的烤羊腿和糯米蒸黄薯,和一起各式各样的小菜摆在一起,然后男人再去将炉子上单独熬煮的白粥倒了出来。
「你这反反覆覆的生病,也跟吃太少了有关,每天那么猫食般的吃,身子骨怎么好得起来,过来,喝点肉粥。」穆雷一边用匕首将羊肉再削成小块搅和进粥里,一边抬眼瞧她,但直到他将吃食都准备好了,商宁秀还是那么一动不动地裹着绒毯缩在角落里。
男人看着她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心里一股烦躁涌上来,但昨晚给她上第一遍药的时候也确实看见有伤,于是便沉声向她解释了一句:「我昨天没有故意折腾你,以后也不会,你大可以不用这么害怕。」
商宁秀偷偷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她一直记得昨天在船上他看她的眼神,也记得巨蟒横衝直撞捣毁花园时候他那贪婪索取的模样,虽然现在这双眼睛看起来清亮随意,但她无法将这二者割裂开来。
商宁秀有两天没怎么吃东西了,之前一直紧张着,饿着好像也没什么太大感觉,但现在体力消耗巨大,又闻见了食物的香味,口腹之慾逐渐苏醒,她的肚子十分不合时宜地发出了一声轻响。
声音很轻,外面还有雨声,但她知道穆雷还是听见了,男人启唇笑了笑,端了肉粥朝她递过去:「这才对,快趁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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