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乔沉什么也没想。
他没学历,想不了那么远的东西,他只有一张脸。
火星子慢慢烧到了烟屁股,乔沉把烟头往墙上摁了摁,泛黄的墙上瞬间多了个黑点。
他出去脱了那身锢着人的制服,刚拐出更衣间,女鬼就笑嘻嘻地过来了。
「我帮你去领事那儿报过帐了,咱们走?」
女鬼还穿着那身长袖的连衣裙,四月的风从KTV大门的玻璃缝隙下丝丝缕缕地钻进来,绕着乔沉的脚脖子转了两圈。
乔沉点点头,打了个寒颤:「你真不冷?」
女鬼嘻嘻哈哈地笑着:「冷啊,要不待会一块儿喝点酒?」
乔沉笑着摇摇头:「你知道我不喝酒。」
卖酒的不喝酒,听着是半点说服力也没有,但乔沉确实不喝酒。
也不是说后悔一年多前那几滴酒让他成了个无家可归的边缘人,出柜这事儿乔沉不觉得有什么可悔的,可他就是打那以后都碰不得酒了,一碰,浑身的骨头都疼。
像被鞭子抽打似的疼。
女鬼也知道乔沉这人的破脾气,什么都跟他们这儿的人不一样,像个半道被迫掳来卖酒的。他笑嘻嘻也不气:「那我喝。」
乔沉笑着应了。
两人一块儿往门口那儿走,刚走出大门,一辆黑色的车就停在那儿,乔沉瞥了一眼,车窗却正正好摇下,他措不及防就跟后座的林子打了个照面。
林子显然也看见了他,但以他的身份,总不可能主动跟乔沉打招呼。
乔沉没什么犹豫,冲林子笑了笑,算做礼貌问了好,而后又撇过眼神,领着女鬼往另一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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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相到1圈天菜》文案———
表面禁慾实则闷骚医生攻X表面明骚嘴强王者实则实操垃圾调酒师受
谭宿,魅台酒吧的无冕之王,1圈天菜,却长着张禁慾脸,来了gay吧也只喝酒,不约不钓不玩儿,好像这个酒吧除了酒,就没人能入得了他的眼,来搭讪的统统吃了闭门羹。
直到有天酒吧里新来了个调酒师。
调酒师一双麒麟臂上还纹着杯牛奶,手指上两个创口贴三个戒指,跟个货品陈列柜似的,在那儿眼花缭乱地shake。
他边shake还边勾着唇笑,笑都没及眼底,多少带着点漫不经心。
谭宿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人肯定长了颗智齿,不出三天,准进医院。
却没想到他没去医院,跑来了自己的小诊所。
谭宿平静地说:「给个微信,方便后续治疗。」
这话有多平淡,多随性,谭宿往人手臂纹身上瞥的就有多起劲。
梁桉挑眉,一隻手拿出手机调出二维码,另一隻手去拨了拨谭宿身上的白大褂,猛地凑近他,轻笑着说:「谭医生,露出来了。」
谭宿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就见着了自己胸前凸起的乳钉。
三天后的相亲角,梁桉往谭宿身前打量:「催婚?」
两个被催婚的大龄男青年一拍即合——
闪婚了。
第2章 我不要爱
女鬼见着了乔沉的笑,猜着了:「刚包间里的老闆啊?」
乔沉「嗯」了声,没看路,垂头看着地面。
女鬼「啧」了一下:「要不怎么说你清高呢,要我们,见着老闆还记得自己,巴不得跑上去刷个脸熟,献个殷勤呢,你倒好,就跟人笑笑。」
乔沉没应这话。
笑才是对的,他要挥手,显得热情,那股子欲拒还迎的劲儿就出来了,这不行;可点头、抬下巴这种又太倨傲了,乔沉什么人啊?就敢跟这种大手一挥就百万的人掰扯他那颗脑袋?他哪配?
两人踩人行道上,乔沉就盯着脚下那几块砖,步子时大时小,变着法地避开砖缝。
「你也太幼稚了。」女鬼嗤笑一声,「要不怎么说你才二十呢。」
乔沉没说话,沉默地继续躲砖缝。前边儿有块砖裂了,陷了下去,凹陷处坑坑洼洼积了一小滩水,乔沉想躲开那滩水,可脚比脑子快,在不碰着砖缝和避开水洼里,脚果断选择了前者——
「啪」。
「你干什么呢!」女鬼被这溅起来的水吓一跳,夸张地往旁边跳了一步,可裙摆上还是星星点点地沾了点水渍。
「抱歉。」乔沉也皱着眉,他裤腿湿了大半,被风一吹,冻得人一激灵。
女鬼不耐烦地「啧」了两声,嘴上凶巴巴,但说出口的话已经绕过了这件事:「不是我说,你是不是有个什么相好啊?一天天这么着,跟为谁守身如玉似的,你看看——」
女鬼甩甩手臂,把袖子甩高了,一截胳膊往乔沉眼球里戳。
乔沉瞥了眼,一块表。
「——抵你三个晚上的卖酒钱!」
乔沉笑了一下:「我干不来这个。」
卖酒赔笑都行,被吃点豆腐也无所谓,可傍大款这事儿,乔沉真干不来,他底线在那儿,尊严也在那儿。
女鬼嗤笑一声:「假清高。」
确实假,真清高的人压根儿不会碰着这个圈子。
乔沉无奈:「卖酒挺好的。」
女鬼懒得搭理他,把袖子往下又挪挪,盖住了表。
两人沉默地走了一段,乔沉突然问:「你既然有钱了,为什么不换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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