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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的池落完全不知道自己一句气话又惹得少年想了很多,更不知道自己又惹得他差点发「疯」。
其实骂完之后她就不那么气了。虽然被少年摸了脸,但自己也咬疼了他,这一次算下来,她不亏。
她整理好弄乱的衣服髮髻后便和婢女等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少年换好衣服出来。
白底金纹的贵公子装束,气质出众,清冷矜贵。少年长相俊美,穿什么都合适。
池落视线落到他头顶的鹿角木簪上凝了一瞬,旋即垂眸看向了别处。她想提醒他应该戴那个和衣服搭配的金玉簪,想想又觉得自己多次一举。
她瞧着少年的眉宇间略带倦色,以为自己刚才又咬伤了他,忙去看他的手。那手已经被一片黑纱包裹住,看不出是受伤后的包扎,还是为了遮掩咬痕。
「你的手没事吧?」池落走过去,主动开口。
「嗯。」
「没事就好。」顿了顿,她又拽了下少年的衣袖,语气有点傲,也有点委屈:「那我们要和好吗?约法五章,你不能未经我的同意碰我。如果你愿意,就勾勾我的手指。」
池落不着急走,给足了少年考虑的时间。
小姑娘面上云淡风轻,一幅完全不在乎少年会不会答应的模样。可她的心却砰砰砰跳个不停,生怕少年不答应。
最后,少年的手靠过来,学着她以前的样子勾起了她的小手指,轻轻晃了一下,又迅速鬆开。
如此,就算答应了。若不答应,一直在少年身边提心弔胆的,她一定「少女早秃」。
心不再忐忑,池落主动牵起少年的衣袖,像以前一样,领着他往前走。
围观了全程的两个婢女面面相觑:这俩人到底是什么关係,怎么感觉看不懂呢……
***
池落特意拉着少年提早到达了宴会上。
他们的席位被安排在了靠近公主主席位的右下方,对面是谢玉的座位。
公主还没到,对面的谢玉没有佩剑,依旧一身蓝衣,打扮的像个清雅贵公子,而非修行者。参加宴会的人陆续到来,男女老少看衣着打扮皆像官家贵族。
池落压低了声线去问身侧的少年:「好奇怪,除了谢玉,难道没有一个修行者吗?」
「不,半数都是。」烛君燃感应到了那些人身上的灵力,修行的功法不一,不是同一个门派的人。「对面第三个,我们右边第二个……」
面对小姑娘的疑惑,他慢慢把参加宴会的所有修行者都告诉了她。
池落一边听,一边偷偷去看。发现其中几个人的行为举止,确实和礼教森严的贵族沾不上半点边。她忍不住对少年低声讚嘆道:「哇,你好厉害,怎么发现的,能教教我吗?」
烛君燃微微挑了挑眉,问:「真的想学?」
「嗯嗯。」多一个技能,多一个保命的手段。
「好,那把你的手给我,我需要碰你的手。」
错觉吗?池落觉得少年的眼底似乎有了点浅浅笑意,但转瞬即逝。「你不会骗我吧?」
「带鸣蛇的那隻手。」
「哦。」池落把手伸过去,轻轻放到了他摊开的手心。她盯着俩人接触的地方,一直没发生什么事。
她从一开始的期待到后面的疑惑,最后快要耐不住性子的时候,才听少年开口:「好了,你以后若想区分,可以问鸣蛇。」
手镯被池落藏在了宽大的衣袖里,她狐疑地看了少年一眼,小声问鸣蛇:「小鸣,玄竹是修行者吗?」
镯子没有任何反应。
小姑娘愣了愣,显然不太信少年不会法术。
她又问:「那对面的谢玉,是修行者吗?」
鸣蛇用尾巴尖轻扫了一下小姑娘的腕心,復又变回那隻镯子,不动了。
「真的可以哎。」池落很开心。「你怎么弄的啊?」
烛君燃摇头不语。他并没有多做什么,如今鸣蛇的神力皆源自于他,区分有没有灵力轻而易举。
至于握手……他随口编的。
池落想起自己的打算,趁着宴会还没正式开始,和少年说了一声,便跑到了谢玉旁边坐下。
「落落姑娘有事?」
「嗯,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池落在那装模作样地问了几个和云翎宫、雷光剑派以及光明宗有关的问题。
她一边问,一边用手蘸了杯中水在谢玉面前的桌上写字,时不时偷偷看一眼对面的少年,怕他发现。
谢玉低头看着小姑娘写的字,一大串,连起来是个请求:
明日午时,传音符,送信,瞒着玄竹,见面详谈,能否?
他下意识望向对面的少年,见他一直慢悠悠地转着手中杯盏,神情淡漠,并未察觉。又见小姑娘目光恳切,眼中似有泪光,犹豫再三后,点了点头。
他一边解答着小姑娘面上的提问,一边在桌上写了三个字:锦翠园。
作者有话说:
看到这,觉得糖多的,扣1;觉得刀子多的,扣2;有其他想法的,扣3~
第28章 南云公主
和谢玉约定好后, 池落回到少年身边,一颗心始终悬着,紧张又期待。
她小口小口地喝着水, 时不时悄悄瞄一眼身侧的少年。刚才应该没露馅吧?应该没有吧。
等到云靖蓉出现时, 池落注意力被她吸引去, 一颗心终于不再七上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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