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赶紧拉住他:「嘘!四皇子,还是外间等等吧,那个……主子还没起呢。」
慕悦星笑着甩开他:「无妨,我找楚兄也一样,我有好玩的事儿要告诉他!」
慕悦星刚跨出一步,腰间一紧,他高声道:「哎——福伯,大清早的,你抱我做什么?」
「我的小祖宗,你可小点声儿吧,吵醒了那位,主子可是要发火的。你听话,随福伯去前厅坐坐,有什么好玩的事啊,跟福伯说说,福伯爱听……」
「唉呀!你鬆开我,你又不懂,跟你说有什么趣儿……」
楚星舒的眉头微微一皱,缓缓睁开眼睛。
慕屹川恼火的瞪了门口一眼,回过头柔声道:「星舒,你若是困,再睡会儿,我出去把老四打发了。」
语罢,欲起身,楚星舒迷迷蒙蒙拉住人不让走。
慕屹川好笑的看着他,问:「怎么啦?」
楚星舒懒懒的掀了一下眼皮,长长的睫毛颤了下,又瞌上了眼,似醒非醒地道:「交给福伯吧,唔……你再陪我躺躺……」修长白嫩的手指揪了一缕慕屹川的头髮握在手中不放,脑袋朝他胸前拱了拱,鼻息沉重起来。
慕屹川低首仔细察看他的面容,眼底涌现着担忧。
「昨晚一入夜你就一直喊困,我也没折腾你,睡了这么久,怎么还是睡不醒的样子?」
楚星舒轻轻「嗯」了一声,好似又睡着了。
楚星舒的脸上泛着红潮,慕屹川探了下他的额头,热得烫手。
他心一惊,扬声喊道:「福伯——让府医过来!快!」
大冬天的,府医的额头竟然布满了密汗。
在二皇子府当值这么久,一直比较清閒,这还是头一回,被四皇子如此着急的拎过来。
然后,他就在二皇子那几乎要吃人的目光中,如履薄冰的看诊。
床上的楚星舒体温越来越高,浑身滚烫,手脚却是冰凉的。
「他到底是怎么了?」慕屹川紧握着他的手,极力克制失控的情绪。
「定安王这恐怕……是……受了寒,只是他体质太弱,这四肢冰凉,可能温度还会……还会上升。」
「如何退热,快想法子!福伯,千千到了没?」
「来了来了,我来了!」千千拎了个小木箱从一屋子人中钻了过来。
看了楚星舒一眼,淡定的道:「二皇子不必紧张,公子这是家常便饭了,不妨事的,我带了药,就不劳烦您的府医了。」
慕屹川吼道:「都快烧熟了,还不妨事!什么药,快拿出来,我让人去煎药!」
千千见他如一头暴躁的狮子,忍着笑。跟着楚星舒多年,自家公子的毛病他再熟悉不过了,季节交替时都会病这么一遭,他甚至都摸出了规律,楚星舒一病证明春天快来了。
「不必煮,都是装好了的丸药,含水服下就行。」他取出一个高瘦黑色搪瓷瓶,刚倒出一粒,就被人夺了去。
慕屹川轻柔的扶起楚星舒,让人偎靠着自己,小声唤着:「星舒,张嘴,乖……吃了再睡。」
屋内顿时鸦雀无声,众人的目光相互躲避,不知道落在何处才合适。
楚星舒含了药,慕屹川赶紧又餵了一口水:「慢点喝,别呛着,苦不苦……」
楚星舒睁开眼睛,见到满屋子人奇奇怪怪的神情,恨不得没有醒来。
「我没事的,老毛病了,你弄这么大阵仗,怪吓人的……」
「公子,你把我丢四皇子府,这才误了服药,眼下不能再赶我走了吧。」千千笑道。
楚星舒睇他一眼:「这可不是我的地盘,我可作不了主。」
慕屹川急道:「留下!千千不许走!」
楚星舒还是没什么力气:「让人都出去吧,被人当猴子看,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千千,他这么一直犯困,真的没关係吗?还能让他睡吗,要不要我背他去院子里走走?」
闻言,楚星舒扶额,背着他在一群人眼皮子底下晃悠,他还是不要做人好了。
千千憋笑憋得辛苦,清了清嗓子道:「睡觉是最好的补药,二皇子不必担忧,公子想睡便睡,想起便起,睡饱了,自然就无事了。」
「哦……」慕屹川将信将疑,「都退下吧。」
「皇兄,我有事跟你们说。没准儿楚兄一听,这病也好得快……」
「四皇子,先出去吧,现在说什么二皇子都听不进去的。」福伯硬拉着慕悦星退了出去,周到的关好了门。
楚星舒长嘆一声:「总算清静了,慕屹川,你可真吵……」
「还敢嫌我吵,半条命都快被你吓没了,等你好了再讨回来。」慕屹川捏着他的手,手上的温度上来了一些,额头的热度正在消退。
他起身,亲自取了一套寝衣过来,就开始解楚星舒的衣结。
楚星舒眼尾上挑,软着音道:「病着呢,你还扒我衣裳……」
他不经意间流露的媚态,惹得慕屹川深吸了一口气:「你想哪儿去了,你寝衣汗湿了,不换下来,一会又该着凉了。不过……我可警告你,别勾我!」
楚星舒一脸无辜,眨了眨眼睛道:「我都这样了,还怎么勾……你?」
这含情眼落了些慵懒,只轻轻一扫,就够让慕屹川丢个三魂七魄了。
更可况,他此刻解开了楚星舒的衣领,那颗光亮的红珠在汗涔涔的锁骨处轻晃,晃得他一阵心痒,他克制着只想儘快给楚星舒换完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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