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喜爱。」
画良之抿了嘴,开始恨自己为何饮酒,偏到这时昏昏沉沉找不出话对他。
「只是眼前我的心并不重要。」桂弘又啄了几口弹软的脸,讨好着笑道:「是你,画良之,你到底如何想我。」
「……」
「你烦我的吗。」
「没有。」画良之答得飞快,又觉羞赧,自顾自地小声喃喃:「不烦。」
「那为何要躲。」
「只是觉得不该。」
「不该怎样。」
「……」
画良之沉默不能作答,胸腔里翻涌着太多情绪混杂,在某一瞬间甚至渴望起温存与依靠,就像是孤独求生的二十余年,为活命作茧自缚。
而今有人试图剥开那茧,比起抽筋剥皮似的疼痛之余,更让他担心的是自己能否安然接受从未触碰过的东西。
但他总不是个踌躇不前,犹犹豫豫之辈。
酒意胜人,画良之伸手勾住桂弘脖颈,带他俯身,让双唇好紧紧嵌合。
得不出的结论,不如一试便知。
先将那依赖化成执念的人是我,离了你活不成的人是我,正如无根之木摇摇欲坠,死亡的饥渴来临之前,有人牵了我的手,心心念念的寸步不离,口口声声喊着哥哥,说着这世上只剩你了。
他做了我的根。
分明早就是割离不开的关係。
为何要让那么多苦恼,误会,心结作祟,要不安,犹豫,恐惧于直面事实。
这一吻冗长,狗崽子紧绷着心弦不敢做乱,生怕他再像那日不适得虚脱,舌尖交融轻咬分明啃噬到了至深却不敢动作半点。
「……?」
画良之半眯的眼睁开条缝,狗崽子的衣衫半褪,汗淋淋地浇在背上。
他能从后颈与背脊交接出看到几道蔓延上来的疤痕,手指摸在背上是凹凸不平的。
但比起这些让他心头髮酸的触感,画良之惊奇在那背脊极为明显的颤抖上。
「你怎么。」他被口水呛得咳嗽两声,一抹嘴角道:「抖什么。」
也就是这会儿,画良之才看到贴在自己面前那张红涨得快要滴血的脸。
桂弘眼神拼命地躲闪,好像这会儿扭捏的成了他,支支吾吾半老天,撑着的胳膊也在发抖,支不住,到底吧唧一声整个人砸到画良之身上去了。
与此同时,那人早已难耐的勃发隔着衣料也是无法忽视地碰到了,虽说不是第一次感受到那东西,画良之还是咬牙暗骂了声「狗崽子。」
「……做甚。」
「哥,一等……」
桂弘的声音闷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奶气,撒娇似的往他胸口蹭了蹭,颤声道:
「我紧张……」
「……」
画良之闻声眼皮一掀,翻了个白眼:「该紧张的人不应是我吗。」
「我……」桂弘畏畏缩缩道:「我怕您疼了,或像上次似的怕了我,再,再……」
「沉。」
「嗯……嗯?」
「让你动一动,猪一样,沉死了。」
桂弘眼珠子晃成秋叶,冷汗刷啦从耳鬓掉落,闻声愣了继续,连忙重新撑起身子,什么该做什么,光是看着画良之的脸脑子便早成了片空白,不知所以然间慌手慌脚去扯他衣领。
却不想两隻手全抖成筛糠,颤颤巍巍像个八十岁老朽,束带一猛子扯成死结。
画良之低头往下:「……」
桂弘悬了手在一半:「……」
「你怎么回事。」画良之百般不明,低声问:「放浪形骸三皇子。」
「我没……」桂弘这会儿慌得更厉害了,话里都带出哭腔,小声咕哝:「我也没干过这事儿……」
「……???」画良之酒都醒了:「放什么狗屁,仅是我见过的便不下三十人,你现在同我装什么纯良——」
「都是逢场作戏罢。」桂弘抿唇快要哭了:「做给朝堂中人,也做给你看。心里头装着您了,那些个莺莺燕入不了眼,燕脂粉俗香闻着都噁心——我没……兴趣。」
「……操。」
画良之除了声问候再憋不出他话,反是桂弘这会儿心觉自己脸面尽失,怏怏垂头跪在榻上,随手拢了拢里衫,垂目往自己腿间看看,像条犯事儿的夹尾巴狗,磨磨蹭蹭道:
「算了要不,下次再……我去,我回汤泉去解决一下……不纠缠您了……」
「……」
画良之拧眉跟着撑起半截身子,打侧面看那咬着下唇瑟瑟发抖的狗儿,忽然间觉得烦躁不堪,无缘由来的怒火中烧,忽地一跃而起,胳膊从背后卡住他脖子便是一个带摔!
那长身咚地一声遭他仰面带摔在榻上,惊慌的痛声还没从喉咙里憋出,意已经被人翻身跨上,猛地堵了嘴。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可是会顾你自己心思,却把别人晾在一边儿?我何时将你宠成这般蛮不讲理的了。」
「哥,哥!哥……咳唔!」
他被人锁了喉,再发不出声。
「今儿你我不做也得做,我好容易横下的决心,又说什么下次。何年何月是下次?陪你耗不下去了!」
桂弘憋得眼冒金星满脸通红,可劲儿拍也松不开掐在喉咙上的手,但觉下面儿忽地一凉遭人退了衣物,浑身骇然一噤,意识到他良之哥不也是四六不通,甚至不如自己,他可是见都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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