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树栽培下来,半个月的时间里已经慢慢缓过来,只是现在还没办法施肥,宋姣姣也不急,只要种植顺利就没什么问题。
这天她收到来自H省的信。
却不是宋大强寄来的,是王英。
王英在信里说城里现在有工作机会,她心疼宋姣姣一个小姑娘下乡辛苦,所以就和人商量着通融一下,只是买这工作需要六百块。
而她手上没钱,问了宋大强,宋大强说钱都存起来了,不会乱花,这把王英急坏了。
她在信里哭诉,说她这辈子为了宋大强当牛做马,什么都想着他的好,结果现在为了ʟᴇxɪ给她买个工作,他都不愿意拿钱出来。
反正就是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
不过宋姣姣却得到了一条有用的信息——
王英在怀疑,宋大强把钱都给了她,所以才用这样写信的方法来诈她。她当然不会说了,即使用工作当诱饵,她也不会上当。
宋姣姣回信速度也很快。
她在信中写道,「爸爸既然不愿意把钱出来,你们就把钱存起来,留着以后养老,我在乡下挺好的……」
她说,「我会好好建设祖国的!」
她都能够想到王英看到这封信,又气又疯的样子了。
王英愿意跟宋大强这么久,完全就是看在宋大强工资不错,好掌管钱袋子,现在钱袋子飞了,还飞那么远,王英只有干着急。
王英就算挑拨离间,也得看看宋大强吃不吃这套的。
宋姣姣转头又给宋大强写了封信,寄到屠宰场。
中心思想就一个:她一切都好,让宋大强保重身体,不要再寄衣服和吃的,把那些钱省着留给王英和哥哥嫂子用。
她爹虽然是个实诚人,但有时候就是太实诚了。
有些心眼,还必须得耍一下的。
做完这些,宋姣姣心里总算安定了些。
「哎,我的粮票怎么少了?谁动了我的包?!」
知青们下工回来做饭,宋姣姣正帮忙洗菜,听到屋子里的动静,放下盆子进去看。张春丽拿着一个小布包,把布包翻开,里面装着零散的钱和粮票。
孙玲玲在里面收拾被褥,听到这话冷着声,「你什么意思?我们知青院之前,可从来没人丢过东西的。」
她们每个人都把包放在柜子里。
但是要紧东西都是贴身装的,再是藏的厉害,这屋子就这么大,一眼望到头,谁能没察觉?
一切都是靠自觉。
「没人偷,那我粮票怎么不见了?!」
张春丽尖着嗓子,情绪激动,「一共十张两市斤的全国粮票!没粮票我下个月吃什么?!谁偷了我的粮票,赶紧给我拿出来!」
她又急又燥。
宋姣姣歪着头看,觉得没什么意思,准备继续回去洗菜,上辈子张春丽粮票也闹不见过,大张旗鼓闹了一通,差点把村长叫过来。
她在刘宓家听到消息,也赶过来看热闹。
女知青们都被张春丽怀疑了个遍,最后粮票是被张春丽自己放忘记地方,塞在枕头的夹层了。
后来张春丽被知青院的冷落,也就是那个时候,遇到了话唠周缇香。
「你别走!」
眼见宋姣姣要跑去洗菜,张春丽衝上前,差点叩住宋姣姣的肩膀,幸好宋姣姣躲得快,她眉眼多了几分冷意,「干嘛?」
张春丽叉着腰骂,「你做贼心虚是吧?跑什么跑?粮票是不是你拿的?!」
宋姣姣没说话,孙玲玲就骂开了,「你有病吧张春丽?宋姣姣来我们知青院,带的粮票比你多,肉都带了十几斤!你是什么东西,说她偷你的粮票?」
孙玲玲不喜欢宋姣姣,但她也吃过宋姣姣带的东西,她实话实说,张春丽一时不服,但又知道宋姣姣平日作风。
他们这些新来的知青,没负责种树,天天就在地里干活儿,被孙玲玲这么一骂,她干脆一屁股坐在门槛上,边哭边喊,「我不活了!粮票没了,我只能饿肚子了!谁能想到知青里还有贼呜呜呜……」
正在做饭的刘畅和胡蓉出来看情况,知青丢粮票这事,以前也没发生过,刘畅黑着脸,饭也不做了,斩钉截铁的,「张春丽,你粮票有啥特别记号?要是方便辨认,我们搜一下屋子就知道你粮票在哪儿。」
她看了看其他人,又看向另一个新知青黄果果,「要是你粮票和其他人的没什么区别,我们也是有心无力啊!万一你赖别人的粮票怎么办?」
毕竟人心不可测,这知青新来不久,谁也不了解呀?
张春丽听刘畅这么说,衝出去就要撞墙,「我要是说一句胡话我一头撞死!我粮票丢了,我死都要揪出来是谁拿的!」
她咬牙切齿,抹着泪,「我辛辛苦苦攒下来的粮票啊!」
宋姣姣:「……」
她默了默,「我们出去上工都是锁了门的,回知青院大家又都在,张春丽,你要不再想想,你是不是把粮票放忘记地方了?我们中间就算是有人偷粮票,也得找个粮票多的偷啊,就你那三瓜两枣,偷了不是逼你饿死?咱们这没人那么恶毒吧?」
张春丽想反驳,随即神色一怔,整个人像是霜打的菜叶儿,脑袋耷拉下来,「算了,不见就不见吧,我要我家里人再寄一些过来,我,我还可以找你们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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