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几块山石挡路,断口尚新。
白雪留意岩壁上的情况,借着没有车辆经过之际迅速清理了山石。
日头正大,白雪跑回曙光儿童村,按了门铃,又连连拍门。
一位老师打开门,她立刻问:「找到了吗?」
她跑得快,来不及听清那位老师的话,到了正厅,见到坐在村长身边的男孩鬆了口气。
村长给男孩扇风,自己脸上的汗顾不上擦,见白雪回来,拿起长桌上的哮喘喷雾剂给她看,「就在放药的抽屉里,压在别的药下面了。」
白雪快步走到男孩面前,右手狠捏他的脸,「是不是又疯跑了?看把村长奶奶担心的!」
院长见了不忍心,拿下白雪的手,「算了算了。小凯,快说下次不这样了。」
男孩突然站起来,「我说我是曙光跑得最快的,他们不信,我就要证明给他们看!」
他说了就跑,急得村长追在他后面喊:「小凯!别跑!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
白雪跟在他们后面笑,转身去了院子西北角的厨房,关了门的厨房里随即响起水声。
她匆匆离开曙光,沿着院墙西侧的胡同一路小跑,跑到村里的诊所。
诊所外,一个男人正从白色麵包车上卸货。
白雪问:「杨叔,您这有大号创可贴吗?」
杨叔暂缓手上的活儿,「着急吗?不着急就等我把药搬完了再给你拿。」
白雪同杨叔一起搬,几趟下来,两人把几箱药全搬进了诊所。
杨叔清洗了双手,走进玻璃柜檯,「你刚才说要什么?大号创可贴?」
白雪走到柜檯边,「嗯。」
杨叔在柜檯里找,「要大号创可贴干什么?谁伤着了?」
白雪:「没谁,买了备用的。」
杨叔问:「要几个?」
白雪:「一个就行。」
白雪付了钱,右手拿起柜檯上的创可贴,「谢谢您,您忙着,我回去了。」
「哎!等一下!」杨叔叫住她,「给我看看你手怎么了。」
白雪不得已站住,含糊躲闪道:「没事。曙光那边还等着我回去,我就先走了。」
杨叔对她摊开的右手动了两下,「把手拿过来,我都看见了。」
白雪被杨叔盯得牢,只得把左手伸到他面前。
她的左手上有块几乎占据整个手背的伤,混着土,血流进了指缝里。
杨叔看得直皱眉,轻托着她的手,「你动一下,我看看。」
他见白雪的手指活动自如,放下她的手,几步走到柜子前,「我给你消消毒,上点儿药。」
白雪看时间,「不了,杨叔。我着急回去,快到饭点儿了,菜还没炒呢。」
杨叔取出几样东西,「光贴个创可贴管什么用?不好好消毒,到时感染了,好得更慢。曙光那些洗洗涮涮的活儿,你还怎么干?」
白雪低头看着手背上的伤,到底是听进了杨叔的话。
杨叔给她消毒伤口,唠叨就没停过,「你这是什么时候伤的?那会儿我都没注意。这肯定是要留疤了,将来可怎么嫁人?」
白雪忍着疼说:「就是个手背,怕什么?」
杨叔上好药,准备缠纱布。
白雪收回左手,不过扫了一眼,便对杨叔说:「贴个创可贴就行,缠着纱布不方便。」
杨叔:「手都这样了?还不歇两天?」
白雪不当回事,「没事。洗东西可以带手套,伤口沾不到水。」
杨叔嘆了口气,最后还是放下了纱布,「那你回去多注意,隔一天过来换药。这还有几个创可贴,你全拿回去,万一沾了水,能有的换。明天我再去多进几个,你用完了就过来拿。这么热的天,容易发炎。」
白雪连忙拒绝了,「不用了,这些就够用了。」
杨叔:「就算不是怕你不够用,这创可贴没了,我也得去进。别人要是过来买,东西没有怎么行?」
白雪听杨叔这么说,不好再阻拦,「那麻烦您了。」
杨叔撕开创可贴的包装,「你什么时候走的?塌方下面压了一辆车,你看见了吗?」
白雪:「看见了。」
「车都压瘪了,肯定是报废了。」杨叔把创可贴对准她手背上的伤口,「我等那辆车拖上拖车才走,听见公路局的人说车里面没人。你说这事多悬啊,要是人在里面,肯定是不行了。」
他不禁纳闷,「什么人把车停路上了?」
他贴好创可贴,「还是有点儿小,你揭的时候注意,别揭流血了。」
白雪谢过杨叔,出了诊所就跑起来,一刻不停地跑回了曙光。
午后,炎阳炙烤。
尖锐的蝉鸣不断,一隻喜鹊飞进院子,落在墙边的老槐树上,驱赶了知了,翘着尾巴喳喳地叫。
壁挂电风扇吹得窗帘浮动,吹不散集体宿舍里的热气。孩子们午睡醒来,汗湿了头髮。
门铃响得突然,村长最先站起来,「我去看看谁来了。」
大孩子们早早跑到屋外活动,老师带着年龄小的孩子跟在后面,白雪推着轮椅,最后一个来到院子。
大门敞着半边门,隔着一堵墙,只听得村长激动的感谢。
白雪问:「王姐,刚刚谁来了?」
王姐回答:「一年轻小伙子,我也头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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