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二打二,一时谁也讨不到好。
余下众人见此变故,一时不知所措,譁然地望着战局。
焦灼之时。
沉默的单缘突然开口,「够了。」
场上一寂。
「师尊?」单婵衣低声唤她。
单缘抓着念珠的双手微微颤抖,她阖上双目,「够了够了……」
「让他说!」
她话音落,身侧的沈鸢便出手。
软剑青蓝兀自加入战局,挑开了贺兰熙刺向晴良的剑,止住他的攻势。
晴良与夙离背靠在一起。
……
昨夜。
「当众揭露,我们的胜算太小了。」
「可除了此次,不会再有更好的机会揭露这一切。」
「我们只能赌。」
「赌单缘良心未泯,赌她对当年之事愧疚难安、不能释怀……」
……
他们赌对了。
晴良望着挡在身前沈鸢,眼里浮现薄雾,他低声开口:「谢谢你,哥哥。」
沈鸢的身躯猛地一震,他回过头,不可置信地颤声道:「你……唤我什么?」
◇ 第91章
晴良眼里泪光闪烁,他望着沈鸢,不语。
沈鸢瞳孔巨震,他嗫嚅,「你是、你是……」
青青。
那厢,扈月二人还欲出手。
夙离后退一步,抬手一把掀开了盖在囚车之上的黑布。
二人动作顿住。
囚车之中载的是一隻妖兽,妖兽浑身雪白,身上有怪异的凸起纹路,它体型较小,趴在囚笼之中,似在沉睡。
众人注视着囚笼中的妖兽皆是大惊。
周洪拳头攥紧,胸膛剧烈起伏。
何归云似是陡然卸力一般,瘫倒在身旁院护身上。
「夙离师兄……这是什么?」陆明川怔怔地盯着囚车。
夙离唇瓣轻启,「吞天。」
此言一出,众人譁然。
贺兰熙蹙眉道:「你这人在胡说什么,吞天已经被杀了,这是我们都见到的事。」
他睨了一眼,笼中沉睡的妖兽,鄙夷道:「信口雌黄也要有个限度,你管这叫吞天?」
夙离不疾不徐地道:「上古四大妖兽中唯有吞天可以存活至今,是因为吞天有一项其余大妖都没有的能力——繁衍。」
「繁衍?」
「不错。」夙离道,「吞天可以繁衍后嗣,新生的小吞天需要靠吞噬母体,继承母体的记忆与妖力,才能完全长成大妖吞天。」
他扶着囚车慢步绕行,边走边道:「这隻小吞天,正是我与晴良昨夜从何庄主书房中的密室内找到的。」
众人脸色大变。
「含血喷人!」何归云剧烈咳嗽着,「咳、我不知你这妖人是何时混入的我归云庄,你凭什么证明你说的这隻妖兽是吞天?」
「又凭什么证明它是在我归云庄找到的!」
「咳咳咳——」
扈月听见四下弟子议论纷纷,眉头一压,他抬手剑,剑直指夙离的眉心。
他冷声道:「住口,你再敢空口白牙诋毁我师尊、师叔,你就不会再有开口的机会了。」
「呵。」夙离低笑一声,他抬手扶住横在面前的星回,「证据?」
「证据就在你的手里,扈月道友。」
扈月神情微变。
一旁的晴良开口,「那日,周掌门曾言,吞天的心臟上有两柄剑痕。你可知为何?」
「为何?」扈月望向他。
「因为,我们的剑在吞天身上留下的伤,假以时刻都会自愈,唯有你的不会。」晴良托出,「所以那日,刺穿吞天心臟时,曾用了你的剑。」
扈月目露犹疑和不解。
夙离继续道:「我也是回去之后,翻阅了无数典藏古籍,方才寻到了原由。」
「上古大妖,皆是自愈能力极强,杀之需用上古巫血浸泡剑身。这世上仅存的巫血,便是你洛山派先祖周闽杀裂山时留存下来的巫血。」
说着,夙离目光渐渐冰冷,他指向轮椅之上的周洪,「是你,曾趁着吞天产子虚弱之时,夺走幼崽,然后借着幼崽控制吞天为你所用,做尽恶事!」
「你又在修为散尽、洛山派人心动盪式弱之时,放出吞天,想让扈月杀死吞天,为洛山派挣下奇功,稳定人心。」
「你暗地里将扈月的剑浸以巫血,这样,他就是唯一能够杀死吞天之人。」夙离缓缓道,「可你没有料想到,帝流浆之力强大到叫吞天狂性大发,脱离了你的控制,你也没有想到最后杀了吞天之人……是时鹤。」
不待他继续说下去,扈月厉声大喝:「住口!」
他额上有青筋凸起,「荒谬至极。至始至终,都是你的一面之词,证据呢,你有何证据证明你所言为真?」
「他已经说了,证据就在你手中。」晴良出声,「囚笼之中是未能吞噬母体的小吞天,你我一同刺它一剑,看看它是否能够恢復,便知他所言真假。」
晴良神色冷然道:「如何?」
扈月抿紧唇瓣,握剑的手微微颤抖,不语。
晴良转而将目光望向轮椅上的周洪与何归云,杏眼中是从未有过的恨意,「你二人操纵吞天,为达私慾不择手段,害人无数。你们泯灭人性、罔为修士。」
贺兰熙拦在晴良身前,仍旧选择维护掌门,「一切不过是你身边这人的一面之词,你凭什么指着我师尊师叔责骂,你口口声声说他们害人无数,他们又害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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