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若能回去,她自私地想带皇后一同回去。
李清姒怔了怔,目光躲闪,移到别处,说:「如你所言,大武于你没有归属感,那北京于本宫,也没有归属感。」
其实,哪怕是能去,她也定不会放温然走的。
「也是...那边没有你的亲人,不是你土生土长的地方。」温然想着北京城的建筑,懂她的意思。
两人罕见地头一次去谈这么沉重的话题,握在一起的两隻手出奇的无所适从。
温然没敢去想她和皇后的将来,一直抱着顺其自然的心态,至少,她愿意和皇后过日子,不论有多平淡和无味。
但也明知,皇后的日子又怎会平淡和无味呢?
李清姒紧紧和她十指相扣,生怕她要离去,这么多年来,就没有为自己而活过,全都是那人。
凭着一颦一笑一举一止,牵了自己的小半辈子。
不论违背多少人的意志,她也定会将属于那人的一切都夺回来,哪怕是放在那人的坟前。
温然感受到她紧握着自己的手,心软了软,侧身拥住她,柔声道:「乖,不想那么多了,我去洗澡,洗完澡回来,咱们就睡觉。」
「好,本宫等你。」李清姒也回了神,微抬眸和她对视,禁不住去婆娑了几下她的唇瓣。
两人水到渠成的接吻,唇齿间的相伴,甜津间的互换,氛围缓和也暧昧了不少,空中响着旖旎的声音。
吻闭,恋恋不舍地松唇,温然说:「那我走了。」
「嗯...你是本宫的。」李清姒暗暗喘着气,点头,饶有深意地回。
当初的容绮玉也好,眼前的温然也罢,都是她的。
温然笑着颳了刮她的鼻子,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说:「当然是你的。」
房间里霎时只剩一人了,李清姒坐在床边,眉眼间多了几分郁郁,她总觉得近来像是要出什么事儿一般,让她止不住地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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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用过早膳,唐一棠提着一小木盒就直奔廉仁堂去了,温然也在那儿等着她。
「师傅,您今日来得甚早啊。」卷玉来时,见廉仁堂的门已经开了,看到里面的人,问候道。
温然解释说:「我今天得来个熟人。」
「好嘞师傅,那一会儿卷玉好生招待着。」卷玉很会来事,边擦桌子边说。
温然把柜檯上的一本书放在显眼处:「不用,我招待她,一会儿要是没人来瞧病,你就看书去。」
「遵,卷玉明白了。」倒也好奇师傅的熟人会是怎么样的人。
话音刚落,就有人敲门了,温然抬头看去,就看到唐一棠带着挑逗的眼神,语塞,好笑地问:「你来这么早啊?」
「看你说的,你不比我还早吗?」唐一棠身后还跟着几位伺候的宫女,让她们守在门外,自己大大咧咧地进来了。
卷玉边收拾,边瞧,心想着到底该行什么礼,这个姐姐他未曾见过,称呼也不知是甚,就连她的装扮也是他分辨不出来的。
温然不以为意地道:「我不得上班吗...」
「哼哼,嘴硬得很,就是不承认很想我。」唐一棠把小木盒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碟酱牛肉,一碟凉拌菜,还有一小壶酒,两个杯子,两双筷子。
这丰富的样子,一下子把温然的思绪拉到之前两人在出租屋里的日子,笑着说:「不是,你来我这儿小酌怡情来了啊?我还得上班...一会儿说不定就来人看病了。」
「哎~我在药柜的后头,妨碍不到你,要是有人来,你就去给看病,没人,你就来跟我坐着。」唐一棠指了指后面隐蔽的地方,说。
卷玉眼观鼻鼻观心地专注干活儿,听到两人的对话,不解,上班是何意。
温然看着她的背影,五官明艷精緻,大波浪的亚麻长发披散着,只在额间系了一条细长的红绳,看起来十足的风情,说:「你这大摇大摆的...一点儿都不低调。」
「低调啥呀?我又没偷没抢的,就是来找你呀。」唐一棠坐在小板凳上,把刚才小木盒里的东西尽数摆好,看到她手里拨着药材,不由接着又说:「你啊,真是忘不了你的老本行。」
温然坐在她对面,閒聊道:「我除这个也干不了什么了啊。」
「也是,本来你学中医就学了十年,不能不用。再说,这不也是你的梦想吗,救死扶伤。」唐一棠递给她一双筷子,又给她倒了杯酒。
温然见此,一脸无语,说:「大姐,咱能不能不大清早的就喝酒,容易引起肝损伤的,掉头髮哦。」
「嘶...好吧...」唐一棠听到最后三个字,想了想自己为数不多的头髮,拿着酒杯放了下来,不知道为啥,看到温然就食慾大增,又说:「中午咱吃啥?要不吃火锅吧,我来搞。」
温然嘴角抽了抽,怼:「疯了,想都别想在廉仁堂吃火锅...」
「你看你,现在越活越像个古代人了,满是规规矩矩。」唐一棠看着对面的人,蹙眉,吐槽。
温然给她倒了杯热水,说:「拜託这位大姐,有谁当着药材的面吃火锅啊,那我的药材尽沾些火锅味。」
唐一棠:「......」火锅味的药材不好吗?
「晚上再吃,关了门吃。」温然挑眉,一转话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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