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光眉心微蹙:「说下去。」
紫六颔首:「巧的是,冷宫那边傍晚时分也热闹,那位身上不适,闹着要请太医,恰逢孟大人和黄大人进宫给陛下请安,得知此事,便做主请太医前去诊治。」
白天冷宫那位大张旗鼓请太医,夜里萧凌就突发高热喊母后,事情太过巧合,就不会是偶然。
她还真是贼心不死,都这样了,还能在后宫闹一番。
萧令光冷笑:「最近有谁去过冷宫?」
紫六道:「几日前,冷宫负责洒扫的宫人病了,便从掖幽庭另派了一位去。」
那宫人有问题。
萧令光皱眉:「那名掖幽庭的宫人去哪儿了?」
紫六敛了神色,「失足掉进水塘,今早被人发现时已经断气。」
原先只是一起简单的落水事故,但之后窦妙瑛闹着请太医被孟冉义撞见,接着夜里萧凌突发高热,做梦都在喊「母后」,这一切绝对不是偶然。
孟冉义为人正直,看到窦妙瑛如今惨状,怕是会为萧凌劝她网开一面。
夜里再发生萧凌梦呓喊「母后」的事,明日早朝,怕是要热闹了。
萧令光冷笑,当真好算计。
也不知是谁的手笔?
窦妙瑛的人已被她清理过,若无人暗中帮忙,她今日决计见不到孟冉义。
能在宫里把孟冉义引去冷宫,此人还真有点本事。
「去查一下那宫人是谁安排的。」
紫六领命,退出房间,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第069章 想放出窦妙瑛?可惜她已是废人
翌日朝会,众官员都到了大殿,却没见萧凌。
这是极少有的情况,众官员面面相觑。
「陛下怎么了?」
顾硕皱眉,问刚从后宫赶来的陈德先。
陈德先一夜没睡守着萧凌,才刚从栖霞宫来,被顾硕叫住,忙行礼道:「陛下昨夜突发高热,眼下还没退烧,太医建议好好休养。」
突发高热?
先帝和大皇子皆是因为突发高热一病不起,众官员听到这个消息,面上都露出惊讶的神情。
又是顾硕忍不住问道:「昨儿上朝的时候,陛下瞧着一点事都没有,怎会突然生病?」
是啊,也太突然了。
众人目光都朝陈德先看去。
这么多人都盯着陈德先,便是借他一百个胆,他也不敢隐瞒。
忙说:「陛下身子弱,如今外头暑气正盛,太医说是受热发痧了。」
众人关切:「眼下陛下身子如何?」
「陛下尚未醒来。」
陈德先垂下眼,脸色凝重。
陛下昨夜高烧不退,临清晨才退热,眼下身子虚弱,太医说随时都会再次发热,吩咐好好照顾。
众官员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人小声道:「陛下不能有事。」
若是陛下出了什么事,朝中必定生乱。
有人低声和身边的人说:「听闻陛下病中梦呓,口中喊的是『母后』.....」
有人嘆息:「陛下只是个两岁的幼童,便是想念生母,也是情有可原。」
「陛下尚年幼,正是需要生母陪伴的时候,下官恳请大长公主和靖安王下旨,准窦氏回栖霞宫照顾陛下。」
果然,孟冉义第一个站出来,双膝跪地,恳请放出窦妙瑛。
顾硕也双膝跪地恳求:「陛下是先帝唯一血脉,他的平安关係我东越国江山社稷,臣附议,恳请放出太后,照顾陛下。」
「臣附议。」
常宽等一众窦氏旧派官员纷纷出列,跪地求情。
殿中方才还有人议论,见此阵仗,有人已经嗅到不寻常的味道。
谢绍荣有些担忧地看向座上的萧令光,以他多年办案的直觉,陛下突然生病和窦氏请太医被孟冉义撞见,这事处处透着不寻常。
再看跪地恳求的一众官员,几乎都是窦氏旧臣,很难不让人怀疑有人暗中操控一切。
「安庆,你怎么看?」
萧顿看一眼殿中跪倒一片的官员,神情有些微妙,没有急着表态,反倒是问一旁的萧令光。
萧令光心中冷笑。
窦妙瑛被她的人敲碎膝盖,已是废人,如何能照顾萧凌?
怕是有人想藉机闹出一番动静,故意把窦妙瑛的现状摆出来,意图以此要挟她。
只是目的是阻止科举,还是监国之位?
她清冷眼底染了一抹讥讽:「先帝尸骨未寒,你们都忘了先帝是怎么死的吗?」
萧顿眸光微闪,脸色显见地沉了几分。目光扫过顾硕等人,犀利的眼底带着一丝不确定。
只要萧令光以先帝的死做文章,顾硕要如何应对?
孟冉义昨日见到窦妙瑛狼狈不堪的模样,大受震撼。
她不良于行,形容枯槁狼狈,堂堂九五至尊之生母,这般形容,实在有损天子圣名。
眼下陛下尚小,不懂是非,可他日陛下长大成人,该如何面对自己生母如此受尽屈辱?
为了天子威严,他便是冒着得罪大长公主,得罪了太皇太后的罪过,也要站出来振臂高呼。
他挺直了上半身,目光坦荡,言辞恳切:「下官不敢为窦氏说情,但请大长公主看在陛下是先帝唯一血脉的份上,
允许窦氏去栖霞宫陪伴陛下。她身上的罪,等他日陛下成年,再做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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