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祝淮也只是说说,江湖不分国界,暮夕阁的杀手哪国都有。他继续道:「咱们少主,跟摄政王殿下是表兄弟的关係呀。」
亓笙诧异,「暮夕阁竟然还是皇室的生意?」
「那倒不是。」祝淮笑,「暮夕阁不插手皇室,皇室也不插手暮夕阁。」
祝淮是高级杀手,在暮夕阁四五年,知道不少关于暮夕阁的消息。
这两个月出入北城门的所有名单都在摄政王的手中,由摄政王自己的人一一排查。而他们则是去查是否有人用别的法子偷偷出城,没有记录在册的。
毕竟江湖组织,总是有些特殊的手段。
「十二米高的城墙偷溜出去……这么高的武功,难不成是个采花大盗?」祝淮抚着下巴思索,但随即压低了声音,「这也不是不可能,摄政王长得可好看了!」
「是嘛。」
亓笙对无关紧要的人的八卦不是特别感兴趣。
她打了个哈欠,有些困了。
怀孕之后,格外容易困。
亓笙偷偷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有点奇怪。
肚子里有个小生命的感觉。但是,却又让人有些期待。
胳膊忽然被人碰了碰。
「说曹操曹操到,快看,摄政王!」
亓笙下意识顺着祝淮示意的方向看去。
这一看,亓笙瞬间睡意全无。
她的房间在二楼,门外是一条长长的半开放式走廊,一开门就能看到暮夕阁的后院。
此刻后院没什么人,只有一个坐着轮椅的白衣男子。他的面色透着病态的苍白,却不掩眉宇间的风华绝代,鸦羽般的长睫下是一双浅淡琉璃色的眼眸。
男人掩唇轻咳,浅色的唇珠染上了几分血色。
亓笙愣住了。
腰似乎又隐隐作痛起来。
这不是……
一个月前在乱葬岗的那个???
亓笙下意识捂住小腹。
等等。
祝淮刚刚说……他是谁??!
祝淮口中说的那位摄政王正穿过后院的长廊,很快消失不见。
所以说,他们这几天正在找的这「五千两」……是她?
亓笙感到有些荒谬。
流年不利啊。
出门忘看黄历了。
刚得知自己有崽了,就见到了崽他爹。
刚来出「我杀我自己」……
又来了个「我找我自己」?
嘶。
「是不是好看?」祝淮抱臂感慨,「摄政王殿下可是京都第一美人呢!虽然他出了事之后站不起来了,声望远不如前……但衝着那张脸,多的是千金贵女想嫁!」
亓笙则在一旁沉思。
关于这位摄政王原主也知道一些,据说他活不长了,得靠药吊着命,三天一咯血五天一昏迷的。而且前段时间祭祖的时候,他坐在轮椅上还当着文武百官以及十八辈祖宗的面晕倒了。
这么虚的体质……
给他下药的人是有多丧心病狂,下那么重的剂量。
把这样一个病秧子逼成那样,不行也行了!
亓笙蹙眉。
崽他爹竟然是摄政王……
她好像,暂时不太能养得起。
算了算了。
笙笙知难而退。
祝淮似乎还想跟亓笙八卦些什么,却见不远处走来个黑衣人。
「风寻大人?」祝淮诧异,忙朝亓笙使眼色行礼,小声道:「这是摄政王的暗卫。」
亓笙眼皮子一跳。
风寻走过来,「你们罗长老呢?」
「罗长老有事不在。」
风寻皱了皱眉,看了眼祝淮的腰牌,发现是乙级的杀手,问:「你手上有任务吗?」
「有啊!忙着找那个北城门女子呢!」
亓笙:「……」
她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不动声色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风寻头痛揉眉,从怀中掏出个令牌:「你找几个信得过的高级杀手过来一下。」
那枚令牌通体漆黑,看不出是何材质,像木却又隐约泛着金属的光泽,上面画着金色的暮夕阁的图腾,以及一个「殷」字。
祝淮的神色立即严肃起来,「是!」
他下意识看向亓笙的肩膀,亓笙提醒他:「我不是高级杀手。」
「哦对!」祝淮挠头。
趁着祝淮思索找谁,亓笙藉口胃疼遁走。
「公子胃疼?」刚刚开着门,翠屏隐约听到了些声音,忙放下针线跑过来。
亓笙摇头,「以后叫哥。」
翠屏:「……」
「还有,以后离那些心怀不轨的男人远一点。」亓笙意有所指,捏了捏翠屏的脸蛋,语重心长:「你年纪还小,别被骗了。」
翠屏今年也不过十六岁。
搁现代还是初高中生呢。
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容易被坏男人拐跑。
翠屏咬着唇瓣,眼眶湿润,「呜呜呜小……公……哥!哥你真好!」
她能察觉到小姐最近的转变。
翠屏觉得那是小姐爱而不得,受了打击……但不论怎样,都是她的小姐。
可没想到小姐变得这么好!
翠屏感动得稀里哗啦,抱着亓笙许久不撒手。
被感动到的翠屏十分黏人。好不容易将那小丫头打发回去睡觉,房门却被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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