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十安顺着段竹指的方向望过去,看到远处两道背影,一高一矮,一男一女正在往食堂的方向走。
岑十安漠不关心地移开视线,得出结论,冷酷说道:「渣。」
段竹笑了,知道自己这位朋友很讨厌盛少谦,便附和道:「可不是,的确挺渣的,跟你比差远了。」
岑十安『哼』了一声,接过球运了几下球。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看到盛少谦的第一眼就烦他,看他不顺眼,见他一次手痒痒一次,不知道为何,仿佛是两人磁场不对,天生不合。
段竹擦了下汗,接住岑十安扔过来的球,又给他丢了回去,「对了,周末你在学校吧?」
「不在。」岑十安接住篮球,淡淡说道:「我回家。」
「别啊,每周都回家多没劲,待学校陪我呗?我对象说她周末要跟她男闺蜜出去玩,我寝室那几个都被拉去集训了,宿舍就我一个人。」
岑十安听到这话看了他一眼,「男闺蜜?」他笑:「你心够大的。」
「切,说什么呢,我相信我女朋友。」
岑十安挑了下眉,并没有接话,是不是都不关他的事。
两人打了一会球,体能消耗的也差不多了,段竹及时叫停,捲起衣角擦了擦脖子上的臭汗,他的目光朝铁网外一扫,笑了,「你快看,盛少谦那孙子好像碰一鼻子灰,他给那小学妹递雪糕,人都不鸟他!」
岑十安听到这话抬头,顺着段竹的视线望过去,目光穿过铁网,对上了一双震惊悲伤的眸子。
他一愣,下意识看向自己身后,再次回头看向任臻,亲眼看到她因为激动整个人扑在铁网上,双手抓住铁丝,不敢置信地朝着他这个方位死死盯着。
目光如刀绞。
岑十安觉得莫名,蹙了蹙眉毛,淡淡移开了视线。
很不舒服,心里涌起一种窒息的感觉。
不知为何。
……
任臻双手扒在篮球场铁丝网上,她不可思议地看着球场上那个熟悉到令人想念的身影,眼泪夺眶而出,她朝着他低吼——
「时柏年!!」
段竹也被任臻这副样子吓到了,他扭头看向身后,球场上大家差不多都互相认识,四处搜索一圈,也没有看到什么陌生的面孔。
段竹见任臻的眼睛死死盯着岑十安的方向,他挠挠头问:「时柏年是谁?」
岑十安给了他一个我怎么知道的表情,他觉得心口有些沉闷和刺痛,突如其来生理的不适让他瞬间没了打球的心思,把篮球扔给别人,走到一边抓起长椅上的水杯,对段竹说:「走了,少管閒事。」
看到时柏年毫不犹豫离开了球场,任臻差点气的背过去,她抓住铁网用力摇了摇,彻底生气了:「时柏年你给我站住!」
那人的步伐依旧平缓稳健,头也不回。
篮球场的出口在另一面,任臻赶紧转身往另一边跑,可等到走到对面,时柏年的身影也已经消失不见。
任臻用手背擦了擦眼泪,让模糊的视线清晰,她四处张望,没有看到他的人,悲伤从脚底神奇,气的她胸口大幅度的起伏,喉咙因为哽咽一抽一抽的。
段竹出来,就看到小学妹梨花带雨,站在篮球场门口哭鼻子。
毕竟是男人,怜爱的保护欲上来,他主动上去搭讪,「小学妹,怎么了这是?」
听到的段竹的名字,任臻才后知后觉还有他在,像是抓住救命稻草,她扯住他的衣服,死死不放开,「段竹,时柏年去哪儿了?」
段竹被她一叫名字,自己先懵了,「嗳?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问你时柏年他去哪儿了?!」任臻不顾形象的吼出来。
「什么时柏年?」段竹挠了挠头,「我不认识啊。」
任臻瞳孔缩了缩,她伸出胳膊指向时柏年消失的方向,「就刚刚跟你在球场打球的男生,去哪儿了?」
段竹这下才反应过来,「哦,你说岑十安啊,他回寝室了呗。」
「岑十安?」任臻的手指鬆开他的衣服,低喃念着这个名字。
段竹歪了歪脑袋,见她眼眶又红了,又有要掉眼泪的架势,便赶紧试探地问道:「你找他啊?」
任臻点头,几秒后,又摇头,看着段竹说:「那他就是不认识我了?」
「什么?」段竹侧耳,没听太明白。
「原来是不认识了啊……」任臻默默转身,迈着僵硬的步伐离开,低声喃喃着,原来是不认识她了。
「怪不得不来找我。」
——
下午,段竹来了趟岑十安的寝室,把任臻跟他交谈的内容当笑话说给他听,玩笑问:「小学妹失魂落魄地跟我说你不认识她了,嗳我说,你该不会是背着我谈恋爱了吧?然后拔吊无情翻脸不认帐把人小姑娘甩了?」
岑十安听到这话脸色黑沉黑沉的,骂了句滚,赶走笑嘻嘻的段竹,继续看他的书。
可两分钟后,他盯着书本走了神,回想起今天在球场上那个充满悲伤震惊的眼神,心中涌起一阵不安和焦虑,他厌烦地把书放在一边。
大不了以后不去球场了。
……
任臻从盛少谦哪里打听到时柏年,哦不,是岑十安,打听到他每天傍晚都会跟朋友在球场打打夜球,所以她最近几天都会过来蹲他。
可一连三天过去了,任臻在球场别说看到他人,连根他的头髮丝都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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