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他们的视线, 段竹面不改色地问时柏年:「我这伤没事吧?」
「上八楼做个CT检查一下。」
「不去了。」段竹起身抓起桌上的病例条起身,「死不了就行,我回了,一堆事。」
段竹走后,法医门诊就变得冷清了,时柏年整理完电脑里的尸检报告,手头暂时没什么工作,脑子正空着,一个声音迴荡起来——
「下班还要去甜品店给她挑吃的,带回去好好哄着才能高兴点。」
想着想着,他的滑鼠不由自主打开了本地甜品店的官网。
段竹从法医门诊出来,走大楼梯下楼,到一楼的时候迎面撞见了来医院的盛少谦。
段竹挑了下眉,刚要打招呼,眼神穿过他的肩后发现了跟在身后的任臻。
愣了下,段竹单手揣兜,看着他们两人没吭声。
盛少谦没想到在这儿能遇到段竹,看到他头上的纱布和衣服上的血,也怔了下,「你这是又去除邪惩恶了?」
段竹低头勾唇嗤笑了下,再抬起头时脸上充满了玩味,「我就是个小民警,哪儿有盛少你自在,泡妞都泡医院了?」
盛少谦骂了句去你的,他情绪不高,往后看了眼任臻,说:「她朋友母亲病重,过来看看。」
段竹颔了颔首,「上去吧,我回局里了。」
盛少谦拍了下他的肩,「你也爱惜着点,身体是自己的,人民公仆也不是这么当的,回头请你吃饭。」
段竹笑了下,点头,「行,走了。」
全程没跟任臻说一句话,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他这兄弟怎么回事他也清楚,但这女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自然不会多给眼神。
段竹一走,盛少谦跟任臻道歉,「我这兄弟在警校跟一帮大老爷们待惯了,跟异性不太会说话,你别介意。」
任臻没多大反应,神色很淡,「上去吧。」
上楼的时候盛少谦又给孟蝶拨了通电话,听到对方手机关机的提示音,皱了下眉,想说什么,看到任臻的脸色,又憋了回去。
孟蝶的母亲人危重病房,盛少谦以前跟孟蝶在一起的时候见过伯母几面,也知道她身体是什么个情况,当看到阿姨全身浮肿面色蜡黄,他还是有些震惊。
问了护士才知道,因为孟蝶这几天不见人影,在医院的费用也用的差不多了,所以ICU一时没上。
盛少谦跟任臻对视一眼,他回头,「我去交,你先看着阿姨。」
任臻放下包慢慢走到病床前,孟母费力地抬起手握住她,反应了好一会,才认出她来,「臻臻来了。」
看到孟母干裂的嘴角,任臻找了根棉签沾湿,给她润了润,「阿姨你知道孟蝶去哪儿了吗?」
孟母眨了眨眼睫,眼球在明亮的房间里显得浑浊晦暗,应该是脑子混沌了,她没有回答她,只说,「少谦呢?」
「他马上来。」
「臻臻。」
任臻看到她说话的吃力,倾身向前,把耳朵贴近她的嘴边。
「小蝶是个可怜的孩子,有我这个负担这几年过的也实在辛苦,臻臻你有条件,以后还会碰到更好的男孩,你……」孟母艰难地呼吸,哽咽了一下喉咙,「你不要怪小蝶,你,你已经很久没有来看阿姨了。」
看到孟母,任臻仿佛已经看到了母亲孙佩珍终究要离她远去的那一天,她鼻腔酸涩,低下头。
盛少谦攥着缴费单带护士进来的时候,任臻的声音不大不小的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阿姨,我已经跟盛少谦分手很久了,前不久我也已经结婚了,至于他跟孟蝶的事,跟我没什么关係,你安心养病别担心了,他们都很好。」
盛少谦阴着脸慢慢从她身后走过来,看向孟母的时候,神色却一松,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阿姨,我给您换病房。」
任臻脸上没表情,起身让开位置,她也没打算跟瞒着盛少谦这事,所以没什么心不心虚的情绪。
……
时柏年这边。
上午快下班的时候来了一位开伤情鑑定的门诊,时柏年跟病人认真解释检查报告的伤害分级标准,写好鑑定报告盖章递给他,看到对方坐着轮椅行动不便,他将人推到楼梯口,请下楼的工作人员送到门口。
他回到走廊的时候已经有人比他先到办公室。
「你好,请问时先生在吗?您订的稻香村的糕点到了。」一个穿着工作服的男人站在门诊口问。
简斯琪听到声音,起身走到门口把东西接过来,看到里面的糕点,意外地挑了下眉,没想到她师父还好这口,看了几眼,她乖乖把袋子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时柏年看到订的糕点送到了,加快步伐,路过二楼下一楼的平行双合楼梯时听到了一道十分熟悉的音色。
照理说任臻大概不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医院,但时柏年还是回头朝楼梯看了过去。
盛少谦刚刚把孟母送进ICU,他们两人就离开了病房,任臻脚步很快,身后的人却黑着脸,眼瞧着她又要头也不回的走,盛少谦几个大步追上去把人拉住拦下,男人的脸色臭到极点。
「你就不打算跟我解释一下刚才那话什么意思?什么结婚了?」
「就是结婚了,有什么好解释的。」
听到她亲口承认,盛少谦感觉被人当头一棍,他深呼吸,忍着火气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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