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撞到了他的胸膛。
像铁一样,又凉又硬。
她吓得说不出话,只是慌乱地挣扎。
可是力量太过微弱,她始终都以很奇怪的姿势,被他死死地禁锢在怀里。
后来,不知道碰到了他的哪里,她听到对方痛苦地闷哼了一声。
羽轻瓷下意识地放弃了挣扎。
她恨自己的懦弱和卑怯。
恨自己,明知道对方是一个贼,却不敢做任何伤害他的事情。
对方见她不再挣扎,低头抵在她的肩头。
从来没有人,对她做过这样亲密的举动。
这让她感到愈加惶恐。
她想起小的时候,别的小朋友,玩累了,都会依偎在妈妈的怀里。
可是妈妈只会抱姐姐。
让她在一边看着。
有小朋友在一边笑她:「哈哈哈哈你身上一堆烂肉,你妈妈都嫌弃你,不肯抱你。」
她当时看向妈妈,很希望她能替自己说话。
哪怕不抱她,只要告诉她,不是那样,也好。
可是妈妈什么也没说。
仿佛默许了那些孩子的话。
自那以后,她就不再期望自己被人抱了。
连妈妈都嫌弃她,别人肯定会更嫌弃的。
为了挣脱这个冰冷而陌生,让她感到一阵恶寒的怀抱。
她不得不说一些,让自己感到很难过的话。
她泣声说道:「我,我的身上,都是,烂肉。请你,放开我。」
刚才挨得那顿鞭子,对许慕白来说,算不得什么。
可是她的话,却让他的心猛烈地疼了一下。
那种痛感从心臟蔓延到全身,他连呼吸都觉得疼。
他沉声说道:「不是。不可以,再这样说自己。」
或许是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强硬。
他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然后轻声说道:「求你。」
这个声音,有些熟悉。
羽轻瓷小声地说道:「许……」
不行,她这时候没有勇气,说出他的名字。
在默了几秒后,她试探地说道:「是你吗?」
他抵在她的肩头轻「嗯」一声。
确认是许慕白,不是贼的时候,她心里瞬间没有那么慌乱了。
可是这样的姿势,仍旧让她感到很彆扭,很想逃。
尤其是,她还在他面前,说了那样贬低自己的话。
让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甚至有一种,今后再也不想见到他的心理。
她十分难堪地说道:「我很害怕,求你,放开我。」
他手上的动作并没有任何鬆懈,轻声说道:「又想去找墙角了吗?」
羽轻瓷感觉到自己的膝盖中了一箭。
啊,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她只是想要躲在那里。
不会妨碍到他。
这样也不可以吗?
许慕白继续说道:「你可以,把我当成墙角。」用力依靠,用力躲藏。
她太过自卑。
所以,即便是关心的话,也很容易当成是调侃。
越想越觉得,难过。
她小幅度地挣脱着,心里又是尴尬又是着急。
结果,一时没忍住,极细微的呜咽声,不听话地溜了出来。
许慕白不懂得怎么掩饰,他的那些奇怪的小癖好。
他像往常那样,轻笑着说道:「好听。」
她听完更觉得难堪。
他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肩,企图再听到那样的声音。
她来不及躲避,也不敢拒绝,猝不及防地「呜」了一声。
随之而来的,是他的轻笑。
他不知不觉地加重了力气。
硌得她的肩膀生疼。
她也是有脾气的,就对他弱弱地反抗道:「你、你烦不烦呀。」
许慕白蓦地停了下来。
他只弄了两下,她怎么就觉得烦了?
因为心里觉得委屈,他就在她肩头,轻「呜」了一声。
她误以为他是在嘲笑自己。
瞬间被他气哭。
她气息不稳地说道:「为什么,你总是这样,欺负我?我并没有,惹过你。」
听完她的话,他愣住了。
他以为他是在和她玩闹,就像猫和猫在一起,咬来咬去一样。
这对她来说,是欺负吗?
他稍稍离开她的肩头,认真地对她道歉:「对不起。」
她以前,也被很多人欺负过。
但是,那些人从来没有对她道过歉。
好像只有他,在欺负过她之后,才会对她道歉。
或许是觉得自己,没有惩罚别人的权利。
又或许是她对别人的要求低到,只要不欺负她就好。
所以,她并没有对他太过计较,只是闷声说道:「没事。」
许慕白一听她说没事,就又在她的肩上趴了下来。
羽轻瓷瞬间就后悔了。
早知道她就应该说,让他离她远一些的。
好想逃啊。
他给她的感觉,像一隻精疲力竭的大狗狗。
撒欢之后,软趴趴地压在她肩上。
黑暗中,他轻声对她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啊?什么?」
「你的手,是我弄伤的。」
好气。
她一时没忍住,对他小声地埋怨道:「难道你,不知道吗?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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