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我哭死了, 哭的枕头上都是眼泪,谁懂啊,明明上一秒还在磕着他们两个的cp, 看甜甜的综艺,结果下一秒就是戏星竹车祸的头条。】
【老天爷是看不得他们好吗?为什么要发生这样的事情, 呜呜呜,我哭的眼睛都肿了。】
【做梦都没想到, 综艺里看到的竟然是他的最后一面。】
【季总该有多伤心啊……】
伤心吗?
伤心啊。
伤心到眼泪都流不出来, 伤心到胸口发痛,伤心到没有办法呼吸。
所以,幕后的那些垃圾, 她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季婵待在医院里,冷眼看着那私生子在各大股东那里上蹿下跳, 以为自己能把星耀拿下了,然后在他最洋洋得意的时候, 直接送他进了局子。
老季董那边有一个没一个, 她全都利落的处理了,手段冷酷, 把人都往最狠了整, 一点点退路都没有给那些人留。
她在医院里处理着这一切,哪怕出院了也一直睡在公司,从戏星竹车祸去世后, 她再没有回过家一次。
再又一次在公司里加班到凌晨之后,高助理穿着睡衣, 无奈地敲开了她的门。
「季总, 已经凌晨四点多了, 你先去休息吧, 下午就是戏先生的葬礼,你也不想到时候因为睡眠不足,状态很差吧。」
他在家都睡着了,半夜醒来看到季婵半小时前发的信息,当时气得脑子都疼,连衣服都没换,就开车来了公司。
季婵揉着额角,脸色苍白:「还差最后一点。」
高助理眼睛一下酸了:「你已经说了很多天还差一点了,季总,先休息好吗?哪怕只是在葬礼这天。」
季婵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听他的,哑声道:「把葬礼推迟。」
「季总……」
「不用再说了,你回去睡觉吧。」
那之后的几天,季婵只是在熬不住的时候才会休息几个小时,其他时间不是在公司里处理资料,就是奔波在别的公司,直到彻彻底底把星耀处理好之后,已经过去五天了。
得到星耀的任务早就完成,她最近一直在收尾,把股份转让给别人,所以再回到家的那天,已经是孑然一身,彻底无牵无挂了。
房间里的痕迹还维持在戏星竹还在的时候,他那天去给她送饭应该是很急,另一隻拖鞋还在沙发旁边,桌子上的花已经干枯了,阳台上还挂着他们录完综艺回来那天洗的衣服。
明明已经半个多月没有回来,可在见到眼前的这一切,还是很痛。
季婵蜷缩在沙发上面,在他死后的第十七天,终于流下了那一直流不下来的眼泪。
【季总也去世了,为什么要这样啊,他们当初明明那么幸福,我现在哭得就像是个傻子,我怎么想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走到现在这步。】
【我现在已经不敢看《原野之上》了,看一次哭一次。】
【我好心疼他们,那个私生子为什么不去死啊!】
【对不起,我之前还有骂过他们作秀……】
【原来殉情不是古老的传说,希望你们下辈子再也不会分开。】
……
料峭春寒,从江南一路回到京城,季婵已经生病了两次,北方太冷了,她从小在南方长大,根本受不了这刺骨的寒冷。
偏偏马车很快,护送他们去京城的人对他们一家态度客气,却一点也不恭敬,就算提了要求,也阴奉阳违的就当没听见,久而久之,她也就懒得说了。
季婵抱着汤婆子,小声和哥哥说:「他们的眼神好奇怪,就像我们不是去京城,而是去找死一样。」
季涂忧心忡忡,但是怕妹妹害怕,只能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笑着说道:「小丫头想什么呢,没听他们说吗?我们父亲可是遗落在民间的皇子,以后的一国之君,谁敢对皇上不敬,别想太多了。」
「可是从我十岁起,五年死了三个皇帝。」
「……意外,都是意外,别想太多了,他们都是病死的,我们父亲身体那么健康,肯定不会出事的。」
季婵默默看了一眼表情难看的哥哥,想开口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吭声。
季涂也没注意到她的眼神,笑容僵硬地问她:「以后就要当公主了,立夏开不开心。」
「……开心。」
随着京城越来越近,季涂的笑容也越来越少,他平日里最是调皮,惹父亲头痛,现在却一日比一日安静。
季婵眼睁睁看着他无忧无虑的眼睛渐渐阴沉,无人时总一动不动地枯坐着,只在见到她时,才露出一个浅淡惊惶的笑容。
短短月余,已经像是变了另一个人。
「立夏,到了宫中之后,不要相信任何人,遇到奇怪的事情就和哥哥说,知道了吗?」
季婵安安静静点头,微垂着眸子,眼神在他微微颤抖,鼓露青筋的手上停顿。
这命运啊,似乎总在和他们开玩笑,明明他们在江南过得好好的,吃穿不愁,也无甚烦恼,没有啥大志向,也从没做过伤害别人的事。
可为什么,这种事就偏偏发生在他们身上呢?
说的是来当皇上,其实不过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书房里,季婵坐在哥哥旁边,只用余光打量着其他人,知道了其中最不能招惹的有两个。
一个是面容深邃表情冷硬的中年男人,季婵听到别的大臣叫他守王爷,似乎还是她某个长辈,可是他并没有因此对他们客气,反而话中轻蔑,眉头总是紧锁着,看向他们的眼神挑剔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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