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妈妈风风火火的就往厨房冲,一个小小的乌,决定了时晏之往后近十天,都在喝些莫名其妙的补品,问题是喝就喝了,喝的一身火气,也没处使啊。
他满腹牢骚,偏偏还不能直说,每每咬牙喝那些补品的时候,都得半真半假的说一句:「唉,季三小姐就是心疼我,上次把我弄得太疼了,这几天都不舍得碰我呢。」
说着还佯装不小心露出脖子,让别人看看上面青紫的痕迹,然后换来一连串羡慕的视线。
没人不信,毕竟证据还留在他身上呢,最重要的是,谁能想到真有人是当代柳下惠啊,见到美人坐怀不乱,大把大把的花钱,结果压根不碰人家?
说出去都让人笑掉大牙,这怕不是个傻子,有钱没处使了。
这些暂时不说,那边季婵出了风月楼,被冷冷的夜风一吹,心愈加凉了。
她是个禽兽。
她竟然是个禽兽……
季婵恍恍惚惚,游魂一般顺着长街回将军府,连马都忘了骑了,在风月楼门口直甩蹄子。
问心看她这么一副怀疑人生的模样,实在是想不通:【不就是亲个嘴吗,宿主何必那么在意?】
明明她是花钱找乐子的那个,怎么现在蔫了吧唧的却是她?
更何况,上个世界里对叶秋生又亲又抱,也没见她露出这么一副天塌了的表情啊。
季婵哆嗦着嘴唇:「你不懂,不是因为亲吻。」她一回想起时晏之身上那些红痕,和他带着眼泪的眼睛,就十分难受。
「我怎么可以那么做。」她闭了闭眼,满脑子都是他在流着眼泪说好疼,「这不是亲吻,这是发泄,这是禽兽一样的发泄,你没听他说吗?他说自己好疼,是我伤到了他。」
她自小习武,自然能看出来那些红痕是被多大的力气製造了出来,现在还只是红,等一夜过去,便会青紫起来。
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亲吻?
这不是亲吻,这是虐待。
——然而还真有这样的。
单纯的无情道修士,只知道理论又有什么用,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哪能懂得这事上有多少花样。
老祖宗说过,实践出真理,她还是经历的少了,连种草莓都不知道。
问心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笑,它努力憋住:【宿主想多了,这在男女欢好中很正常。】
季婵脸都木了:「正常?」
男女欢/爱,果然很不舒服。
等等,她为什么要用「果然」这个词?
将军府里,季婵一进门就被季二哥逮了过去,他幸灾乐祸道:「小妹,你完了,祖父听说你花两千两买了个妓子的初夜,气的要对你动家法。」
季婵扫了他一眼,浅褐色的眼睛里明明白白写着一个大字:滚。
季二哥就当没看见,摸了摸鼻子继续道:「怎么样,那妓子好看吗?」
真正的美人都是雌雄莫辨的,对于没有文化的季二哥来说,只要说一个人好看,就是对那个人的脸最大的夸奖了。
季婵想到时晏之那张脸,虽然不想理季二哥,但还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季二哥顿时一拍手掌,激动的两眼发光:「你竟然也有觉得一个男人好看的那一天,我滴个乖乖,我太好奇那人长啥样了。」
季婵冷眼警告他:「不许去打扰他,不然你就等着顶着猪头脸去军营吧。」季二哥虽然每天都去军营,但是除了训练,他根本没有实权。
「我就远远的看一眼都不行吗。」季二哥咋咋呼呼,捂着心口佯装伤心,「有了情人忘了兄长,季小婵,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那么贪色呢。」
「滚。」季婵忍无可忍,直接转身一脚踹了过去,她和季二哥从小打到大,他早都被她打出肌肉反射了。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季二哥还真打不过她,每一次都是被她按在地上摩擦,偏偏他嘴还欠,明知打不过还总惹她。
眼看又要挨打,季二哥一边躲一边举手投降:「好妹妹好妹妹,我错了。」结果还是被一拳砸中了鼻樑,他捂着鼻子往后退,脑袋摇成了拨浪鼓,拒绝她靠近。
季婵解了气,也没打算再追着他打,揉了揉手腕斜眼睨他:「图什么,就是欠揍。」
季二哥敢怒不敢言,含泪应下这句话。
打闹间已经到了大堂,季老将军坐在首位,哪怕满头银髮,也依旧不怒自威。
季婵的表情已经恢復冷淡,她轻轻颔首:「祖父。」
她一进门,季老将军就闻到了那满身的酒气和脂粉气,霎时间所有压抑的怒火都爆发了出来,他指着季婵,大怒道:「你给我跪下!」
季婵沉默着跪了下来,脊背挺得如苍松一般笔直,显然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反了你了,反了你了!」季老将军气得大拍桌子,「之前你有多混帐我都没有管你,因为我清楚你心里有数,可是你今天做了什么?竟然自甘堕落,去狎男妓,你真把自己当成那些烂泥扶不上墙的纨绔了!」
季婵只淡淡地说道:「我是一个纨绔,狎妓对纨绔来说,不是最正常的吗。」
「可我让你装,没真让你去当纨绔!」季老将军握着拳,气得咬牙,「立夏,平日里你最让我放心,怎么现在如此糊涂。」
他捶胸咳嗽,满是皱纹和老人斑的脸被气得通红,季二哥原本还在一旁缩着脑袋当鹌鹑,见此连忙上前给他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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