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喜帖红得刺眼,沐復另一隻手摸着自己被炸伤的脸,勾起唇角笑了笑:「季府主的大喜日子,復怎么能缺席,师兄您放心,復会去的。」
陈掌门拍了拍他的被子:「能去就好,但也要注意好身体,毕竟那天四大门派都会到场,人一多就容易乱,小心别衝撞了自己。」
到时候乱糟糟的,出了事可怎么办?
昏礼那天,季婵担心出意外,所以叶秋生昨天晚上和她睡在一个房间。
天还未亮,他就开始起床梳洗打扮。
自己起还不算,还把她也拽了起来,美名其曰:「昏礼当天哪有睡懒觉的,我激动的都睡不着了。」
季婵睡眼惺忪地坐起来,一点都没有激动到睡不着的感觉,反而想蒙下头,睡他个一天一夜。
她一说话嘴巴就痛,冷冷地看他:「我嘴唇现在很痛,今天你让我怎么出去见人。」
叶秋生系带子的手一顿,心虚地看了她的嘴唇一眼,有些微肿:「你别恼,我就是太激动了。」
所以激动到失眠,但就那么躺着也无聊,只能压着她做些开心的事了。
他也确实有些难以自持,怎么亲吻都觉得吻不够,就一不小心吻的久了些。
幸亏这两天天气转热,房间里还备着冰,怕冰水弄脏喜袍,两人都没有穿外衣,只穿着里衣坐在床榻上。
叶秋生轻轻地给她敷嘴唇:「没事的,大喜的日子不会有人说我们的。」
没人说是一回事,可这么出去真的很丢脸,以前只在天师府内丢脸就算了,现在还要丢到整个玄门里吗?
季婵生无可恋,突然对的生活充满了担忧,毕竟还没成亲呢,叶秋生就宛若野马一般放肆,那要是成了夫妻,他还不得彻底脱缰?
问心检测到她的情绪,翻了个白眼,想太多,昏礼还不知道能不能办下去呢。
冰敷果然有用,没要多久,她的嘴唇就消肿了,两人梳洗好之后,又换上喜袍,因为玄门与人间成亲规矩并不同,所以穿着也简单了许多,并不像人间那么繁琐。
更何况,他们成亲其实算是叶秋生入赘,故而也没有什么盖头,待到吉时拜堂成亲之后,更没有说送新娘子入洞房的说法,两个人大大方方的在宴客间敬酒。
叶秋生父母不详,村子里的人又全被杀了,他那边连一个亲人都没有来,所有的宾客,都是季婵请来的玄门中人。
他跟着季婵一杯杯敬过去,因着季婵的缘故,也没有人敢灌他。
他更不傻,待会还要入洞房呢,这个时候怎么能喝醉,就意思意思的抿了一口,结果一小杯酒,转了四五个桌子,还剩下一半。
到了陈掌门那桌,他旁边是钟茂,听说沐復刚才发病,早早就去了后院休息,这让季婵内心稍安。
毕竟碍于两派的交情,也没有正当的理由,如果只凭着自身的喜怒,她无法阻止沐復前来。
陈掌门带着笑意的目光在两人脸上转了一圈,摆了摆手:「去去去,我们这些老头子有什么可敬酒的,年轻人去做年轻人该做的事,我们不耽误你们。」
这熟悉的话,季婵和叶秋生都齐齐愣了一瞬,她也没有推辞,本来就担心叶秋生会出意外,所以就半推半就的走了。
他们放下酒杯,环视了一圈,季婵彬彬有礼道:「那我们先回去了,你们慢慢喝。」
两人相携着离去,后方传来一阵善意的鬨笑声。
叶秋生恍若隔世,忍不住拉紧了她:「师父,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季婵瞥了他一眼,手指在他虎口上一掐,看他疼得打了个哆嗦,淡淡道:「现在还觉得是在做梦吗。」
不觉得了不觉得了,叶秋生龇牙咧嘴,和她撒娇闹脾气:「那你也不能掐得那么痛,你看,都有印子了。」
他把手抬起来,虎口处果然被她掐出了一个弯细的月牙。
季婵淡淡看他:「所以?」
他理直气壮:「所以要亲亲才能好。」
都多大的人了,还玩亲亲就能好那一套,又不是小孩子。
季婵冷漠脸:「哦,那疼着吧。」
叶秋生就是个接吻狂魔,她才不会那么傻,主动送上门。
果不其然,见没能骗到她,叶秋生可惜的唉了一声,两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不一会儿就到了房间。
她的房间,被布置成了喜房,里面挂满了绣球和红布绸子,红纸裁成的「囍」贴的到处都是,连花瓶上都被贴了个歪歪扭扭的小囍。
这房间里的一切,都是他亲手布置的。
红烛摇曳,盪起一阵热浪,两人相邻而坐,脸上都被热出了一层淡淡的绯色。
琥珀酒,匏瓜瓢,叶秋生抬手把酒倒满,一个自己拿着,一个递给了季婵:「我们喝合卺酒吧。」
这杯合卺酒,迟来了太久太久。
季婵接过来,和他一饮而尽,红烛燃烧的越发烈了,红彤彤的烛泪流下来,烛芯发出噼啪噼啪的声音。
房间渐渐热了起来,季婵看着他双颊绯红,正想着找什么藉口躲过这洞房花烛夜,房门突然被敲了敲,是某位弟子的声音:「府主,上清派的陈掌门和钟师兄说有事想邀您一叙,他们现在就在竹林间的剑亭里等您。」
送上门的好机会。
季婵宛若没看到叶秋生失望的眼神,站起身,一脸正经地道:「陈掌门有事找我,我去去就来,你若是困了,便先睡吧。」最好困到倒头就睡,一夜都别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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