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您稍等。」宁安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音量答, 神不再砰砰敲门。
这里有两种解释, 一是神的听力卓绝, 二是他又用某种无形的手段探听到了。
她希望是前者。
「宁安, 你……」神的眼睛突然凝滞,落在她的肩膀上。
那里有一片「雪花」。
宁安以为是床上摘到的,不在意地伸出手,想要拈起来。
「别动。」神抓住她的手腕,亲自拿起了那片「雪花」。
看着神面无表情的脸,宁安不知怎么的,想起在往后跌倒之前,有一片雪花从雪练上凝成,朝她飘过来。
看着有点像。
「宁安,为什么这上面有奇怪的气息?」神皱起眉头,「雪花」化成了一缕黑烟,散在空气中。
宁安曾经将神的不悦程度分了级别,一级是收敛温柔笑容,二级是失去表情,三级就是现在这样。
「抱歉,神,我也不清楚。」没有确定,就是不清楚,宁安用同样疑惑的语气说道。
神并不满意这个答案,他的头髮和袍子都呈现出流转不定的表面,宁安喉咙愈发干涩,也许她需要再新增一个级别。
「宁安,让我感受你的内部。」神伸出手,袖口处一条和篮球差不多粗,黑色、有凸起圆球的触手冒了出来,袖子边缘处原本平整的切口被扭曲,冒出了一堆最长不超过牙籤长度的柔软线条。
「神,您曾经答应我,不会这么做,我会觉得喘不过气来。」触手的顶端离她越来越近,宁安将那颗不断旋转的珠体看得越来越清楚,浑身发麻,硬是站着一动不动,腿完全僵住了,
触手停下,神幽幽的声音传来:「宁安,我不喜欢那些奇怪的东西。你被它们弄脏了。」
「神……」
宁安从没想过有一天这种弔诡的词语被用来形容一个人。
但现在,她在神眼里,就是一个被弄脏的存在。
他会怎么做?
丢掉?擦干净?还是……
「神,我不知道是怎么沾染上的,可以请您帮我洗去或者覆盖上您的气息吗?我记得,您有一种触手可以分泌粘液。」不管怎么样,这种可以「感受」她的触手,绝不能碰到。
权衡之下,宁安想起那种很像章鱼腿的触手,看上去很软。
神有些迟钝地抬头看她,半晌,才用隐隐带着高兴的调子应下:「好~」
神的头髮开始疯狂生长,这也就意味着,很快雪色的房间就被黑色的不明条状物覆盖。
宁安站在唯一一块还没有被「污染」的地方,就像茫茫深海上的一座孤岛。
「宁安,你会喜欢的。」
神的手擦过一隻触手的尖端,它变成粉色,在众多黑不溜秋的同伴中变得无比显眼。
它隔着衣料开始吮吸,力道大到有些地方似乎都变成了非常清透的嫩粉色,和状似可爱的外貌完全不符合。
宁安的肩膀变得湿漉漉,吸盘张合翕动之间,一股奇异的麻痒感升起,但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直到「刺啦」的声音出现……
怎么会有这种声音?
她的疑惑没有维持几秒,被尖利之物刺痛的感觉提醒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宁安僵硬地转过头,和陌生的它打了一个照面。
里面有呈现三角形的刺,因为是白色的,又很像鲨鱼牙齿。
没有鲜红的血迹,已经被它吸下去了。
邪神会吃人吗?
要被吃掉了……吗?
宁安的大脑在震颤,求生的本能促使她伸出手,因为是附着在头髮上的触手,不粗,比她的手腕还要小几圈,所以,可以被她卡住。
她记得,她之前摸小黑的某些地方,他偶尔会动一动,甩甩尾巴什么的。
是同族的话说不定……应该就在离顶端不远的位置。
神眨眼,不明白宁安怎么突然这么主动了,他刚刚想要咬一口,不小心真「咬」了,意识到之后立刻离开,打量她的表情,生气,开心都不像,什么都没有。
「宁……」
神第一次没有完整地说出他的神侍的名字。
宁安在距离尖端几公分的位置找到了与众不同的吸盘,别的盘中间只有一个凹陷,它有两个,大圈套小圈一样,她没有犹豫,一隻手揪住它,一隻手的食指塞了进去,拿出了所有的力气,使劲搅动。
软到不可思议,比棉花糖还要柔软,给她下一秒就会被捅破的感觉。
其他吸盘开始不受控制地释放液体,宁安没躲过,衣服湿了好几块,整隻触手都乱了套。
「宁安……不……」神倒在触手堆里,艰难地偏头,望着她,含糊不清地叫她停下。
「神,我发现您的这里跟别的不一样,我怕您是生病了,我帮您看一看。」宁安一本正经地说,就像当初往小黑「嘴巴」里塞沙子一样,她又往里面塞了一根手指,加大对周围的揉戳力道。
是比刚刚被咬的那一次更凶猛的劲头。
「宁安……不……我会……控制不……宁……」在宁安试图将第三根手指也挤到被压迫的可怜粉色吸盘中心时,神从触手堆上滚落,急促地喘息着,声音里像是融了一把最甜腻的奶糖,让宁安耳朵一热。
「神,您已经覆盖好气息了,对吗?」
神金色的瞳孔像是碎了一般,凝聚不出焦点,无意识地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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