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含笑,怕花钱的病人她见多了,「陛下已经替您买好单了。」
红毛老闆猛地拉下被子,「陛下?什么陛下?」
军医自然道:「当然是女王陛下。」
红毛老闆愣住了,三秒之后,他恍然大悟般看向欧珀,「你......你从来没说过!」
「你也没问过啊。」欧珀轻笑,「行了,快去做全身检查吧,别让我的钱白花。」
直至被军医推出病房,红毛老闆的眉毛都没落下来过,但很快,他向军医询问联繫方式的声音,就通过没关紧的门传了进来。
随着军医果断拒绝的回答逐渐远去,欧珀和凌川相视一笑。然而笑完,双方都觉出了不对劲——病房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凌川不动声色,将目光移向一旁。而欧珀,将手伸进了口袋,用力按住其中不安分的情绪波动检测仪,她知道它想提醒什么,但是不必——她已经认清了自己的心意。
「是我错了。」突然,她说。
不等凌川接话,她继续道:「我太傲慢了。固执的推着你去做你不想做的事情,还美名其曰为了你好。」
从得知凌川并未去军校报导的一刻,欧珀就隐隐觉出了不对,但她始终没弄清这种不对感从何而来,直到驾驶着飞行器在空中疾驰时,她终于醒悟。
凌川琥珀色的瞳孔一闪,「出中心城后,我一直在等你。」
欧珀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她的手猛然收紧,口袋里的情绪波动检测仪痛苦地抖了抖,它快要被捏扁了。
「一直等到了晚上,可是你并没有来。」凌川说得很平淡,但欧珀就是从中听到了一点可怜巴巴感。
毫无预兆的,她抱住了凌川。
「抱歉,我来晚了。」她像信徒般虔诚低语,做出了一个终身承诺,「但相信我,只是最后一次,我以后再也不会干这种傻事了。」
亲手推开所爱之人?
无法言喻的蠢行为。
怀抱中的凌川渐渐放鬆,深吸一口气后,他轻轻把下巴搁到了欧珀的肩上。
「时间会帮我考验你的。」他微微勾起嘴角,终于,他没有白等。
欧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吻上凌川的。
她只记得柔软的触感。
双方的相当青涩,却也炙热。
欧珀第一次如此直观的意识到了自己的Alpha身份,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都在催促她赶紧占有怀抱中的Omega。
「等......等等,我喘不上气了......」凌川喘息着挣扎。
话没说完,欧珀已经捏住他的下巴,又一次吻了上去。
欧珀的索取凶猛,凌川在窒息感中憋出了一点生理性泪水,坠在睫毛上,格外的动人。
「......该死。」欧珀用指节拭去泪珠,某种衝动愈发汹涌。
身下的病床被褥已经皱成一团,足见战况激烈,可再激烈,也还是停留在亲吻。
欧珀的手指攀上凌川的后颈,找到那处柔软,她问:「可以么?」
深度标记,可以么?
凌川的神智已经出走了大半,他刚要说些什么,一串清晰的脚步声忽然传来,紧接着,是军医的声音。
「陛下,红髮先生的全身检查已经完毕了,没有异样。」军医一边低头看电子报告单,一边走进了病房。
及至她抬头,欧珀已经恢復了正人君子状。
「啊,知道了。」欧珀整了整衣领,端坐如山,见军医不走,有问,「还有什么事吗?」
军医四处张望着,「凌先生呢?按照安排,他也有一场身体检查。」
欧珀随口胡诌,「他出去透气了,一会回来我就告诉他。」
军医点点头,行礼离开了。
等她的脚步声完全消失,欧珀连忙掀开病床被褥,凌川髮丝凌乱的倒在其间,埋怨地睨了她一眼。
「情况紧急,迫不得已。」欧珀把他拉起来,脸上挂着歉意。
凌川的体温很高,那是Omega被点燃的表现,甜而不腻的柑橘味渐渐散发出来。
信息素应该带来更大的衝击,可欧珀却没有继续动作,衝动褪去,理智重新回来了。
她在凌川的后颈留下了一个牙印——临时标记。
「为什么不......继续?」凌川感受到朗姆酒味的信息素逐渐包裹自己,安抚着燥动。
欧珀答非所问,「待在我身边会很危险的。」
凌川愣了愣,然后淡然一笑:「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我一直都知道。」
欧珀说:「我怕你会后悔,或者......我会后悔。」
前路还有太多障碍没有扫清了,现在的平静只是暂时的假象,总一天她要再次面对危及生命的挑战。
如果是她一人,她不会有多少顾虑——大不了就是一死。可一旦有了牵挂,她还能如此坦荡吗......
「我可不是软弱的菟丝花,我们可以并肩作战的。」凌川仿佛读懂了她的心思,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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