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掉色。」她拿起薄书,想要看看内容,却发现指腹上蹭了一抹浓黑,「果然免费的没好货。」
本想随意丢回盒子里,然而想了想,她还是用两根手指夹着它出了门——打发打发时间也是好的。
......
军医照例向欧珀汇报了凌川的每日健康情况。
「凌先生正在渐渐抽.离休眠状态,可以预期,距离苏醒不远了。」
得到满意的答案后,欧珀终于感到了几分轻鬆,就连坐下的动作都轻快了许多。
病房静谧,只有微小的电流声和呼吸声交织,很适合沉下心来看些什么。
于是,欧珀翻开了那本薄书。
然后,她瞳孔地震。
书页上,全是些需要打马赛克的东西。
欧珀心虚地抬眼,确认病床上的某人依旧呼吸平稳的休眠后,便又默默垂下了眼。
她一页页翻动着,不禁感嘆红毛老闆真是个......正视欲.望的妙人。
这种东西,居然随手拿来送人。
好奇心远比羞耻感来的旺盛,欧珀居然开始认真的阅读起薄书,还不时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看到最后几页,欧珀不得不承认,她上了一堂迟来的生理课。
「永久标记......成结......Omega无论男女都可以孕育......」欧珀无意识地念出了这些词彙,同时感觉脸颊在慢慢升温。
她微垂着眼,盯着旁边的配图出神。
很快,她就意识到了不对劲,仿佛有一道目光透过薄书正看着自己。
薄书被猛地放下,只见凌川微侧着脸,正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看。
「你醒了?」欧珀惊喜地睁大了眼,随即面红耳赤,慌乱地把薄书捲成卷藏到身后,又补了一句,「什么时候醒的?」
她这一系列行为属实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于是凌川只是眨了眨眼,眼神清澈,显然已经苏醒了很久。
「......」欧珀抬手摸了摸头髮,「你......都听见了?」
凌川又眨了眨眼,长而直的睫毛煽动着。
「既然醒了就早点出声嘛。」欧珀故作轻快地转移话题,「不然连杯水都喝不上。」说着,她起身要去接水。
此时,凌川终于吐出了第一句话,沙哑的嗓音里带着一点笑意,「看你很入迷的样子。」
欧珀顿住了脚步,重新转向病床。
她危险地一挑眉,「刚醒就能开玩笑,精神头不错啊。」
不等凌川反应,她突然俯身,开始一颗一颗地解他的病号服扣子。
「餵......你发生什么疯!」凌川急了,伸手推她,可大病初癒,力气小得简直像是欲拒还迎,「我是病人......!」
当第二颗扣子敞开时,欧珀停了手,不是因为凌川的反抗,而是因为她终于看清了对方锁骨下的那道贯穿伤。
已经好了大半,开始脱痂,露出细嫩的新皮肤了。
「恢復得不错。」欧珀做出评价,认真的样子和刚刚判若两人。
凌川没有回答,只是忿忿地抬手系扣子,苍白的脸颊上浮现出两团可疑的红。
欧珀笑得欠揍,「病人先生,你刚刚以为我要做什么呢?」
不出意外,只得到了一声轻哼作为回答。
......
凌川捧着一杯温水,很诧异地问:「你把展鸿之放走了?你这简直是——」
「放虎归山,我知道。」欧珀接着说,「这个决定很莽撞,甚至可能愚蠢,但是......但是新伤永远比旧伤痛。屠开戾的所作所为,无疑是给展鸿之添了一道血淋淋且无法癒合的新伤。」
「况且,他也算表示了一定的诚意,不然你也不会从休眠中醒来了。」欧珀说。
凌川抿了抿唇,道理他都明白,但事情走向究竟如何,全看展鸿之的选择。
「他的伴侣,阿圆,是关键。」他说。
欧珀点点头,阿圆如何活着,展鸿之对屠开戾的恨或许不会那么深,如果阿圆死了......
她没有继续想下去,因为手腕上的光脑微微震动了一下,提示有新消息。
是展鸿之的消息。
只有寥寥几字:阿圆活着却死了。
数小时前,遥远的空中基地。
屠开戾已经彻底接管了空中基地,成为了这里新的主人。
虽然与银海帝国相比,空中基地又小又穷,但这并不妨碍他获得掠夺新土地的快感。
更何况,可供选择的Omega又多了许多。
当然,他是个博爱者,不仅仅局限于Omega。
生活如此美好,以至于他看见展鸿之时,居然一度有些失态。
但他很快恢復了常态,用一种相当亲密的语气,「我的朋友,你还活着,这真让我惊喜。」
展鸿之青紫相间的脸上写满劫后余生的喜悦,颤抖着半跪在地上,低头行礼,「是的,陛下,我回来了。」
在阴影里,他的脸诡异地扭曲着,那是他在竭尽全力控制自己不衝上去撕碎那个傢伙。
屠开戾打量着他,问:「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儘管我不想承认,但光辉帝国的监狱一向以严密闻名。」
展鸿之说出了早就编好的谎言,没有纰漏。
「原来如此,展首领果然聪明。」屠开戾的怀疑似乎消退了一点,「当然,银海帝国已经收到了你们的求援信号,就算你逃不出来,我们也会采取营救措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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