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掌权者们脸上挂着不同的表情,但最终,都缓缓点了点头。
屠开戾懒懒抬手,指向那个女性Omega,「你,要是能让我开心,我就考虑考虑。」
一片静默。
女性Omega眼中流露出抑制不住的厌恶,双手攥得紧紧的,似乎下一秒就会衝上去撕了他。
这时,大龄Beta不易察觉地摇了摇头,轻拍了几下女性Omega的手背,无声的劝慰。
「......是。」
屠开戾满意地看着这一幕,心中的掌握感达到了顶峰——蝼蚁就是蝼蚁,就算是什么核心掌权者,到了他的手里,还不是要听命于他,连一丝一毫的反抗余地都没有。
「别担心,我不会杀了你们,更不会毁了空中基地。」他展臂,「就让空中基地成为银海帝国的一部分,一同繁荣下去吧。」
......
但很快,他就食言了。
女性Omega被拖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咽气了。
屠开戾捂着受伤的耳朵,淋漓的献血不断从指缝间流出,军医正在紧张地寻找药物,准备替他处理伤口。
「贱人......」他没想到,一个Omega有那么大胆子,居然在他正尽兴的时候,掏出了刀片划向他。
如果不是他反应敏捷,割破的就不是耳朵,而是他的大动脉了。
「看来,还是不能留。」屠开戾喃喃道,「留着只会是隐患。」
当天晚上,剩下的几个核心掌权者,就被处决了。
他们的尸体被随意丢弃在某个隐蔽角落,专门用来回收尸体的「吞噬者」正忙碌工作着。
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一幕,被一隻飞行窥镜记录了下来。
欧珀看到视频时,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嘟囔了一句:「变态。」
然后她想到了监狱里的展鸿之,如果他看到这些,会崩溃的吧......
心中的怜悯渐渐淡去。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种结局,展鸿之应该也想过,从他和屠开戾勾搭在一起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前路危险的。
她站起身,决定还是去帝国监狱一趟。
......
展鸿之今天显得有些颓靡,见到欧珀时居然没有大声辱骂,只是扫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把他放下来。」欧珀吩咐狱警,长时间的倒吊可是会死人的。
几个狱警小心翼翼地上前,手里还拿着电棍,就怕这个姓展的又发疯,把他们当沙袋打。
然而他们七手八脚地忙碌了半天,展疯子居然相当配合,毫不反抗。
展鸿之落地的一刻,狱警们纷纷后退。
而他只是活动了一下脖子,骨头咔吧咔吧地作响,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你们都出去。」欧珀对狱警们摆摆手,「我有话,要单独和展首领讲讲。」
很快,牢房里只剩下欧珀和展鸿之。
欧珀抬手,一个带翅膀的圆形物件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飞向了展鸿之。
他一把接住,嘶哑着嗓子,倦怠地问:「这是什么东西?」
欧珀不忍只说:「打开看看。」
展鸿之按下开关,圆形物件瞬间扇着翅膀飞到半空,投下一片影像。
影像并不清晰,展鸿之眯着眼看了半天,然后脸色一变。
他认出了那几张面目全非的脸,儘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认出来的,他只觉得浑身发凉,像被一桶冰水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是谁干的?」他瞪着欧珀,眼睛红的要滴出血一样,「是谁?!」
欧珀没有回答,她知道,展鸿之心里有答案。
这个高大的银髮Alpha跪倒在地,他看起来比平常渺小得多。
「为什么!为什么!」他万分痛苦地捶打着地面,「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们......他们都是我的亲人啊!」
空中基地的核心掌权者,都是最初同他创立野犬浪子团的老成员,也是他最为珍视的一群人。可如今......他们躺在荒地上,毫无生气地被「吞噬者」处理着。
欧珀静默地站着,看着他,就像看着很久之前的自己——末日来临时,失去亲人的自己,和展鸿之没有什么两样。
展鸿之突然想起了什么,抬眼望向不停循环播放着的影像,竭力辨认着什么,「没有,没有阿圆!没有阿圆!」
「谁是阿圆?」欧珀问。
展鸿之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说:「这些尸体了没有阿圆,阿圆没有死!至少阿圆没有死!」
欧珀猜出来了,阿圆,应该是展鸿之的伴侣吧。
然而,几乎是同时,展鸿之又猛地摇了摇头,「不,不对......他怎么会放过阿圆呢......难道......」
他不敢再多想。
欧珀看着展鸿之几近癫狂的样子,有些担心。
于是,在他持续了长达五分钟的自问自答后,欧珀叫来了狱医。
「给他来一针镇定剂吧,大剂量的那种。」她说。
在折断了两根针头后,展鸿之终于沉沉睡去,他的眉心还在不停乱跳着,显然是在做噩梦。
欧珀垂眼,「可怜人。」
当然,她还是觉得他可恨多于可怜。
展鸿之再次醒来时,已经天黑了。
「阿圆!」他惊叫着,从冰冷的地板上弹起身,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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