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得快点脱身才行。
乌家百峰山————
「启禀宗主,我们的人都被谢凌途关在了魔渊的地牢。」
跪地的青年浑身血渍,衣衫破烂,髮丝凌乱,言语之中隐隐发颤。而他身前不远,坐着一袭白衣,姿色出尘抚琴的男子,一张脸生的极为清俊孤傲。
「为何没有我的命令就擅闯魔渊?」,声线冷冽,男子并未有半分怜悯。
「当日有人故意设下计谋,引我们前去,弟子们也是一时心急……」
「所以你们就去了,还被抓了。」,质问着。
跪地的男子将头压的极低,手死握成拳,「谢凌途行径恶劣,我等修仙门派子弟已有不少门派受扰,乌家在魔渊长久徘徊,总不能真的什么都不做。」
自魔界势力渐长,谢凌途又继魔主之位后,修仙一干门派就长久的处于被动局面。对于魔的憎恶,也在时间的日积月累之下,演变的越发严重。
如此时机,不止是乌家,无论于其他门派任何一家,都会想做出一番事来,藉此来打消魔界的气焰。
乌月未答。
那人又道:「宗主,弟子还有一事要禀。」
乌月倾垂的眼眸扫了一眼,「说。」
「两日前魔渊办了一场喜宴,谢凌途大婚………」
那弟子回忆,停顿了下,又补充道:「我们一行人被抓,在魔渊的大殿,弟子似乎见到了杨家、杨家三少爷。」
乌月抚在琴间的手猛的下压,琴弦割裂指腹,划开了一道道血痕。
「三少爷依附于谢凌途怀中………」
「似乎是受禁于人。」
乌月沉默良久,收回了琴弦上的手,拢在袖袍之下,「那只是一具傀儡。」
凝魂草,招灵镜,还有九天雷劫………谢凌途何种心思,他怎会不知。一个被养在杨家的人,生出那样的心思,在九幽山时,就足够看清了。
「可秘法记载傀儡不能言语。」
跪地的弟子道:「那傀儡,且不说神形外貌都如同是个活人,而且还能开口说话。」
「………」
魔界的秘法,以长生蛊催动肉身,却并不能说话。谢凌途是造出了一具能说话的壳子吗?
乌月沉思,神色隐没,「此事,我会解决,下去吧。」
这东西到底怎么弄断啊……
杨风晚默默蹲在床脚,盯着手腕的长链看,扯不动,凿不断,该用的法子都用了个遍。
垂头丧气,苦着脸,等着谢凌途换了身外袍,走过来,他才抬头看人。
今日夜里又要做什么?
杨风晚不想被抱着睡了,这感觉很怪,毕竟谢凌途以为的肉身,实际就是真实的他。
「不困。」,杨风晚先开了口。
谢凌途嗯了声,又道:「去后山。」
「?」
「做什么?」
谢凌途没说,牵着他的手,把人带了起来。
有这链条在,杨风晚的抗议大多无效,特别的,在装傀儡时期,他也根本不敢表现得太过抗拒。
毕竟傀儡对于创造他的主人,存在着服从度。
杨风晚跟着人走,所谓的后山不知是多远,谢凌途用了空间石,须臾之后,便就到了。
「簌簌」风声,崖边空旷,寂静,虽能感受到是魔渊地界,却半分不觉得压抑和窒息。
杨风晚看见了一轮大的月亮,比寻常看的都大上两轮,清浅的月色撒在地,为其铺上一层淡淡的黄色。
风吹的髮丝往后,眼眸蓦地亮了亮。
这纯情的像谈恋爱的桥段是什么鬼剧情?杨风晚紧蹙着眉头,怀疑人生。
谢凌途不拉着他打打杀杀,怎么还来看起月亮了……
第49章 真真假假
踟蹰, 犹豫,杨风晚不自在的跟着人走,行至崖边。
「看月亮?」, 慢吞吞的口音确定, 谢凌途嗯了声。
还真是陪他来赏月?这与大反派的人设……当真一点也不符。吹着风,随人坐下在草堆上,杨风晚抽回手, 磨蹭着在两人间让出了一小段距离。
月亮够大够圆,若真能静下心来赏月也是不错的景致,问题就是静不下来……杨风晚胡思乱想着, 谢凌途带他赏月做什么?
与他成婚,行亲昵之事,有链条锁着近乎形影不离,谢凌途似把人所属有的一些感情, 全都给予在了一具傀儡身上?
以大反派的成长环境,这种事也能够理解……
「晚晚,」杨风晚回头, 谢凌途手里递来东西。
糖纸包着,不知什么时候带来的。杨风晚歪着头,凝眉, 手迟疑的接过打开,白糯糯的,是糯米糕。
傀儡能吃东西吗?
谢凌途既是给他了, 答案倒不用多想。待在魔渊一直吃着没滋没味的辟谷丹, 糕点当然是更好。
就当勉强陪人赏月的酬劳, 杨风晚没拒绝。
要不要说点什么?
杨风晚对上人的脸,那本就妖孽的一张脸, 在浅淡的月光映射下,更添了一抹别样的惊艷。谢凌途纵是不做什么,也是能勾人的。时隔几个月后,再重新处这种认知反而更为深刻。
喉结一滑,杨风晚匆匆别开了视线。
「………」
耳根微微生出燥意,半个字都没说出口,他低着头吃糯米糕,不再去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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