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楼里有六部电梯，没一会儿他们的电梯就来了，这会儿又不是工作日，也不是高峰期，电梯里就他和小康俩人。
「我擦，我想起来了，刚那人像我女神白乔啊！」
小康胖乎乎的手赶紧按开门键，已经晚了，电梯缓缓下行。
程昱脊背靠着光滑的镜面，小脸白到毫无血色，他声音弱了几分：「你冷静点，十几楼呢，这要是电梯不稳，咱俩就交代在这了。」
头顶的白炽光闪烁，他的呼吸也变得紊乱。
小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没发现他的状况。
「那可是我女神啊，早就听说女神要成为威莱的代言人，结果现在又没动静了，呜呜呜，女神太可怜了，我刚刚应该上去要签名，然后给她一个爱的拥抱。」
资深宅男小康，此生唯爱白乔，是她坚定的颜粉兼事业粉。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一楼，小康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敢上去打扰女女神，「哎，文明追星，拒绝私生，我要跟女神保持距离。」
「哥，你真好运你撞了我女神，」小康眼神幽幽，实现一直盯着程昱的半边肩膀。
而程昱则是伸手拍拍肩膀上的土，又理了理衣服，「你刚刚说威莱的代言人？」
作为秘书，程昱最近接触过的代言人就是『梦幻王国』要选的人，当时在明安娱乐，那个小姐姐动作神态都很不错。
「是啊，好像是一款游戏，什么王国之类的，呜呜呜，我女神好惨，心疼女神一分钟。」小康眼角挂上了象征性的泪水，那样子活像是他自己的角色被抢了。
知道一些真相的程昱摸了摸鼻子，「行了，万一以后有更好的呢，这次说不定只是刚好形象不合适。」
「赶紧打车回去，车费我报销。」程昱说着拿出手机，给小康发了两百的红包算是安慰。
发完红包，他发现裴晏在两分钟前，给他发来了一条消息。
裴晏：【小昱，说谎的孩子是要被打的】
裴晏：【小兔子打屁股gif】
程昱内心一凉，慌忙切换到企鹅号求助。
郁昱：【求问，说谎被抓包我应该怎么办？】
郁昱：【关键是我也没干坏事，对方却一副捉姦的语气】
禾衣难得秒在线。
禾衣：【凉拌，把自己洗干净送过去吧】
第16章 酸意
滴滴车司机来的太快了，快到程昱还没来得及把自己的C服给小康，他人就走了。
眼下这个情况，工作室乱糟糟的，衣服肯定不能放这边，那边裴晏还在虎视眈眈，说实话每次裴晏搞这齣，程昱都想打自己两巴掌。
天天跟出轨的老公一样，被人抓。
哪怕是周六，威莱科技依旧有不少加班的人，不过跟其他公司比，最起码他们加班费给到位。
程昱拎着C服，狗狗祟祟的躲在大厅的一根柱子后面，正前方裴晏正在训人。
他表情极度冷漠，眼中不带丝毫情感像是一尊冰冷的机器，「所以这就是你加班一个月做出来的成果？」
「BUG百出，运行内存卡顿？」
裴晏一个视线扫过来，旁边人赶紧低头不敢言，「有问题去找技术部长，如果觉得公司亏待了你，也可以直接谈，但我希望下次你来跟我聊工作的时候，能带着一份完美的成品来。」
他把U盘扔对方身上，周身气温一度降到零点。
裴晏还想继续训，却在看到柱子后那抹亚麻色头髮时，骤然春暖花开。
「小骗子，还学会了偷窥，」裴晏把程昱拽出来，自然而然的接过他手上的袋子，「走吧，我们回家。」
程昱眼睁睁看着对方拿走了自己的C服，他表情一度失控，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却没敢说。
大厅里那名被训的员工，亲眼见证了老闆的变脸，内心的感慨万分，原来老闆也是可以温柔的，只是他不配。
C服沉甸甸的，在裴晏的掌心留下一个红色的印记。
程昱坐在车上全程歪头往那边看。
「有事？」
「你不对劲，」程昱说道，「你给我的感觉很不对劲。」
看到衣服没有问，而且知道他撒谎了也没追问，这很不裴晏，搁以前裴晏不说逼问，最起码告状威胁是有的。
裴晏专心开车没回復他，后座上那袋C服正在安安静静的待着，像是一颗随时引爆的雷，平静的让人害怕。
这个点路上车不多，开了十多分钟后，程昱发现这不是回家的路，俩人穿过车流，最后停在了距离小区不远的一家进口超市前面。
这家超市程昱知道，着名连锁品牌，以前他的卡还没被停的时候，他只吃这里的蔬菜。
后面，程昱发现，路边摊也挺香的，人也没必要活的很讲究。
停好车后，俩人直奔超市，在门口程昱还推了辆小车过来，「你推，我手腕没力气了。」
裴晏顺势接过来了，没什么表情的点点头。
「先去零食区？」
裴晏说：「蔬菜区，家里没菜了，晚上在家做饭，另外买点宠物用品。」
刚一进门就是一个促销展台，程昱听到这句宠物，身体一歪，差点撞到展台上，他连忙跟工作人员说对不起，又帮忙把被撞歪的产品摆好。
「你养宠物了？」程昱想到中午的事，「你不会真把阮哥家的猫给抱回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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