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到了,你可以自己问问胡导。」柳计衡说着,交代开车的小梅:「拐去福山路,那里有一家有品斋的点心是胡导特别钟爱的。」
「哦对了,《晨昏线》的上映时间定下来了,二月十四日情人节。」也就是两个月后。
「这么紧?」白杳有些意外。
「没办法,」柳计衡想起来想笑,他也真的笑出了声音,「尚磊——」
小梅打断柳计衡:「这个我知道,你最近的风头很盛,尤其是演了荼老的《名角》,《名角》放了一部分花絮,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尚磊导演着急想分一杯羹,看到收穫,所以原定的五一上映硬生生提前了三个月。」
「啧。」柳计衡翻了小梅一个白眼:「就显着你了。」
小梅吐舌头,「我就知道一点点,让我说嘛,小气鬼。」
俩人斗嘴,白杳的手机响了,一看备註是程斯霍。
柳计衡自觉地干咳了一声安静下来。
电话接通,程斯霍在那边问:「在哪儿?」
白杳:「工作。」
程斯霍:「我是问你在那里。」
白杳:「福山路,有事?」
程斯霍那边沉默了片刻,「我去找你,给我发个定位。」
有品斋门口,程斯霍十分钟后到达,柳计衡和小梅一起下车去了有品斋里面挑选点心,把留给了这两个人。
拉开车门的手大而有力,他进来的时候裹挟着一股冷风,雪花飞扬,铺了他一头顶,就连眉毛和眼睫毛上也有。刚关上车门,他一手伸过来扣在白杳的后脑勺,整个人覆上,气息侵袭而来。
雪花般冷冽的味道扑面而来,白杳的手轻轻放在他的脖颈上,他的喉结浮动也在她的掌心。手指顺着脖子后面往上,埋进他的髮根,柔软温暖的指腹按压在他的头皮。
一会儿工夫,白杳把他推开,不咸不淡的瞪他一眼,「妆花了。」
把车镜往这边摆弄了一下,她取出口红重新为自己涂抹。
程斯霍眼见白杳的唇被他亲得发红,更是意动连连,无赖一般使劲儿往她身上蹭,「你去哪儿啊?化的这么漂亮。」
白杳:「……」
程斯霍:「再亲一口。」他不要脸的凑上来,捏着白杳的脸就要靠近过来。
「你来找我,不会就这一件事情吧。」白杳看着程斯霍这张得天独厚的脸,没忍住亲了亲他的唇。他像狗一样,得到主人的一丁点回馈就会发狂。
他不说话,那势头像是要把她吞入腹中。
车内的温度很是温暖。
白杳是一位高高在上的王位继承人,程斯霍就是她霸占的领土。
白杳要检查田地里的庄稼是否照常生长,植物茂密与否,秋收又能有多少,传过田地的沟壑,需要放开闸门引水入田,这样才能让植物长得更好。
「……」程斯霍难言半句。
气息不稳着,心跳速度快到仿佛生病。
柳计衡跟小梅再有品斋的玻璃墙里站着,一边选糕点,一边压低声音八卦聊天往外偷看。
可惜车贴了放窥屏膜,也看不见车里发生了什么,柳计衡仔细看了会儿车,确定它没在寒风中胡乱震动,这才稍微安下心来。
「为什么帮他?」
白杳笑了笑,将他的脸庞略略推开一分,「还有功夫说话质问我,是我不够快了。」
「……回答我。」
白杳欣赏他这张脸,颇为爱不释手的摸了又摸,亲了又亲,看他为自己变了颜色,是一种很特别的感受。她吻:「你在兴师问罪啊,我还没问你的罪。」最后一个字落定,她的手也忽的收紧了几分,声音放的格外的轻。
他闷哼了一声,似痛苦似快乐。炽热的呼吸驱散了他上车时带来的凛冽感。
「我怎么了。」他好像很不服气,压着的眉眼凛然,虽然气息不稳定,说话也有几分磕绊,态度却没认输。
白杳没有说话,盯着他的眼睛看个不停。
程斯霍见她不说话,气弱了几分,「你也算计我了。」
白杳冷笑一声,意有所指,「我不喜欢别人算计我,你也可以不喜欢,态度在你。」主打的就是一个她不双标。
在最要紧的关头,白杳放开了程斯霍,抽出一张纸擦拭自己的手,「下车。」
程斯霍憋的要死,立马认错,「我下次不会了。」
「下车!」这一次,白杳不耐烦了。
「那你不许生我的气。」程斯霍抿唇跟她商量。
听到这句话,白杳这才转过头看向他,语气放缓,「我还有工作,时间很紧。」
「那好…」程斯霍靠近吻她,她没拒绝。
程斯霍这才稍微鬆了口气,委委屈屈的走了。
亲眼见着程斯霍下车回了自己的车上,柳计衡才跟小梅急忙出了有品斋,拉开车门坐进去,「姐,您真是掐着点撵他下车啊,再晚十分钟咱们就得迟到。」
「快走走走小梅!」
小梅通过车镜看程斯霍的车没动,开车走人时好奇的嘀咕:「程老师怎么不走呢。」
白杳看过去,「他还有事情…没忙完。」这句话被她说的很慢,且中间刻意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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