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亮亮的,仿佛在夸郑秋实鼻子灵。
宵夜?郑秋实两眼放光,来了兴致。
一出里间,便看见桌上摆了碗酒酿圆子羹。
白瓷碗中,小小白白的圆子游在粉白的羹水中,还有粉色的饱满米粒漂浮。
圆子小巧玲珑,粉嫩洁净,白里透粉,像是小女孩柔嫩的脸颊,Q|Q弹弹,让人忍不住想要轻轻rua捏一下、狠狠吸啜一口。
「桃花酒酿圆子羹?」郑秋实扑到桌前,撅着嘴唇地看凌难。
凌难点点头,比划道:用之前的桃花酒酿做的
凌难真的太好了!郑秋实高兴得心里冒泡,这个田螺夫郎的称号没白给!
郑秋实二话不说,先勺了一口圆子。
入口便是甜羹独有的甜香,伴随着桃花的清香,羹水口感细腻绵滑,圆子圆润晶莹,口感糯糯绵绵,只需舌头和上颚一合,酒酿圆子瞬间被挤压变扁,圆子外层被煮的bia黏,内里却是略带嚼劲的柔绵,根本不需要刻意咀嚼,也能整口吞下。
郑秋实大讚:「太好吃了!」
酒酿圆子羹清爽不腻口,作为宵夜,吃起来毫无负罪感,一口气可以吞下好几个。
郑秋实吃得欢快,完全没注意到凌难愈发温柔如水的目光,直到吃了半碗,他才想起凌难。
之前吃红烧肉的时候,凌难就一直不停给他夹菜,自己好像都没怎么吃肉,桃花酒好像也没怎么喝,刚才又忙活了一阵,肯定饿了,想到这里,郑秋实抬头看向凌难。
结果正对上凌难温柔炽热的目光。
一时间空气都凝固了——
凌难像是被抓了包,慌忙将视线移开,手指蹭着裤边捏在关节处,发出「咔」的一声,他像是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比划,手臂在空中尴尬地挥了几下,又泄气似的放了下来。
郑秋实实属被他这副模样逗乐了,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要是放在刚穿越过来的那几天,郑秋实肯定会觉得凌难的目光无比噁心。
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郑秋实已经对凌难有了许多好感。
他细心暖心,厨艺超绝,勤劳老实……
凌难挠了挠乱糟糟的头髮,将自己的眼睛遮住,站起来要去干活。
郑秋实趁机舀了一个酒酿小圆子,一勺塞入凌难嘴里。
触不及防。
凌难被郑秋实的投餵整懵了,嘴巴愣愣地半开着,半天还没反应过来。
「好吃吗?」郑秋实笑着问他。
凌难这时才反应过来,连连点头。
郑秋实嗔笑道:「你还没吞下呢,就说好吃?」
凌难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模样有多么蠢,他连忙嚼了嚼酒酿圆子,这才点点头表示好吃。
郑秋实见状笑道:「当然好吃了,毕竟是你做的,不然怎么叫你田螺夫……咳……」
郑秋实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田螺夫郎的称号在心里想想就好了,如果拿出来说,岂不是对内也承认了两人夫夫的关係……
郑秋实心中终究还是有羁绊。
凌难并不知道郑秋实心里的小算盘,他现在的心情又甜又酸又涩……
他将酒酿圆子含在嘴里,细细品味,久久不忍下咽,直到酒酿圆子和羹水化为一滩,才咽了下去。
凌难吃了一口酒酿圆子,便要起身去干活。
郑秋实也没拦着,他心里也藏着事情。
凌难对自己太好了,但是自己好像对凌难有些太好。吃着别人的东西,睡着别人的床……
想到这,郑秋实又羞愧难当了。
或许他应该试着去照顾凌难。
于是郑秋实只吃了半碗酒酿丸子羹,便放下了勺子,把剩下的半碗留给凌难,然后去擦了个囫囵热水澡,又躺回了床上。
他盖上被子,耳朵一直在听外面的动静,等着凌难进来。
可是凌难就是不进来,他在外面走来又走去,忙里又忙外。
按之前的时间,凌难应该会进里间把郑秋实的洗澡水端出去倒了,怎么这么久也不见进来呢?
凌难到底在忙什么?
郑秋实越等越烦,懊恼地挠了挠蓬鬆的头髮,翻来覆去,最后索性吨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嘟着嘴巴,盯着里间和堂屋隔着的那块碎花蓝布。
这是他第一次觉得那块破布帘子如此碍眼,早几天凌难还说要装一扇门在那里,避免自己在外面干活打扰到郑秋实睡觉。
现在郑秋实巴不得把那块破布帘子都扯下来……
郑秋实嘟着嘴巴,一脸幽怨地盯着帘子,全然没注意到凌难已经站在帘子后面。
好巧不巧,凌难一掀帘子就对上郑秋实幽怨的眼神,整个人被吓了一跳,他慌忙退了出去。
郑秋实见状有些尴尬,手忙脚乱下床,焦急解释道:「你、你快进来吧!」
郑秋实看见凌难的影子落在碎花蓝布上,定了定才重新撩帘进来。
里间没有点灯,很黑。凌难进来之后用手比划了几下。
郑秋实很努力才辨别出凌难在比划什么。
他连忙摆手回答:「没有没有,你没有吵到我,我还没有睡。」
「你……」
凌难端走洗澡水,正要离开,听见郑秋实说话,端着水站着听。
「没、没事……你……先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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