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随之而来的却是一声惨叫。
夏氏捂着脸,被打得晕头转向,脸颊火辣辣的疼!
意识到打错人,君父满脸的不可置信与惊怒。
指着陆染,气得手抖,「反了你了!你真是要反了天啊!来人!快来人,拿棍子来!」
「是…是老爷」
小厮都吓呆了刚跑出门,就跟迎面来传话的人撞上了。
「老爷!将军府来人了!」
「什么!」
听到「将军府」三个字,
君父脚下一踉跄,再无暇顾及陆染。
「快请啊!」
夏氏也捂着脸激动道:「老爷!定是谢将军把清儿送回来了!」
「可能吗?那谢家三郎就不是个好脾气的。」
「怎么不可能?谢将军断了腿哪还敢像从前那么狂?看在老爷您的面子上怎敢再为难清儿。」
听到夏氏的吹捧,君父心情好了不少,甚至有些飘飘然。
「淑儿你说得对,如今我在朝中位居要位,谢家小子巴结君家也在情理之中。」
但一转眼看到陆染,
君父脸就拉了下来,「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君家指望不上你!」
说完就携夏氏出了正堂。
「清儿!」夏氏焦急地左顾右盼,却没看到人影。
紧接着,一抬抬嫁妆箱子被将军府的人搬了进来。
这……这是!
夏氏绞紧的手帕,不祥的预感在心中攀升。
君父也皱着眉,「谢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将军府侍卫抱了抱拳,转头命令,
「都把箱子打开,让君大人好好看看!」
话音刚落,装满石头的嫁妆箱子就暴露在眼前,
那一刻空气凝结。
夏氏跌坐在地,脸色惨白。
君父也脚下踉跄,竟是什么也明白了。
谢将军哪是来巴结君家的啊!分明是来兴师问罪的!
嫁妆箱子里的石头,就是君家在婚事上做手脚的铁证!
若是皇上知道了……那可是诛九族的重罪啊!
君父膝盖一软,浑身都在发抖,但他努力安慰自己:谢将军把嫁妆箱子送过来,证明此事还有迴旋的余地。
想到这儿,君父擦了擦汗,一改之前的态度,躬着身子问:「这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哪有什么误会,不就是君大人您欺人太甚吗?」
君父心头咯噔一下,知道此事不能善了,
转而看到地上夏氏,怒火上涌,
一脚踹了上去,「你这蠢妇人!看你干的好事!」
「老…老爷」
夏氏被踹中腹部,痛不欲生,但她只得哆哆嗦嗦解释,
「老爷…妾身只是心疼二姑娘,把最好的都给她,而薄待自己的亲女儿,这说出去旁人也只会觉得且妾身贤德……」
「住口!这话也就骗骗你自己!」
君父指着夏氏的鼻子骂,「若没出错嫁的乱子,旁人还会信,你长点脑子!」
「老爷…」
夏氏心臟钝痛,这是她的夫君,她为他生儿育女,却当着旁人的面这般辱骂她……
不知想到了什么,夏氏猛地转头,
恨恨地看向抱着手走过来的陆染。
心中又惊又怒,她的谋划从未失手,唯独今日!
若不是这小贱人从中作梗,怎会如此?以前倒是她小瞧了!
「你出来干什么?还嫌不够乱是吗?」
见到陆染,君父也皱眉驱赶,转脸却好声好气地向将军府的人道歉:
「今日之事,君某深感惭愧,敢问可有什么补救的法子?」
「好办,将军说把这嫁妆箱子装满。」
装满!
开什么玩笑!
君父和夏氏脸色齐齐一变。
「这要求实在是欺人太甚!老爷咱们君府怎能任人拿捏?依妾身看若把这要挟之事告诉皇上,谢将军也讨不到好的。」
闻言,君父眼睛一亮,刚想说话,
就被打断了。
「君大人可别忘了三小姐还在将军府。」
清儿!
夏氏如遭雷劈。
是啊…将军府的人怎会善待清儿!
更可怕的是,若那姓谢的一气之下要了清儿的身子,
瑞王那边也绝计不肯再娶清儿!到手的王妃之位岂不是飞了!
筹谋半生,如今竟是两头都占不到好!
归根结底都是那贱蹄子的错!
若非她强行把清儿带进将军府,哪会留下把柄?
夏氏越想越气,从地上爬起,不顾形象地扑来。
「你这孽女!」
那指甲直往陆染面门上挠,是存了毁容的心思。
陆染冷笑一声,闪身躲开,从后面抱住夏氏,大喊:
「母亲你醒醒吧!妹妹的命是命,我与爹爹的就不是了吗?我若不铁心将妹妹送进将军府,今晚这嫁妆箱子就该出现陛下眼前,到时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母亲你就那么自私吗?」
「你…你!」
夏氏一听,气得快要吐血,
刚想说什么,腹部就一疼,这贱蹄子哪来那么大力气!
抱那么用力是想勒死她不成!
救命啊!
夏氏挣扎着,焦急地瞪着君父,奋力呼救。
偏偏这模样落在君父眼里,就是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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