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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灼热呼吸交织在一起,什么刺客,什么太子,什么隐瞒的秘密,统统丢在一旁暂且不顾了。

马车颠簸一路,缱绻的吻也纠缠了一路,怀中那人越吻越不老实,段景忱忍不到回府了。

那人身子软绵绵的,嘴唇微微张着,不住娇喘,在王爷面前是乖得厉害,知道段景忱想要什么,丝毫没有反抗,顺着他的力道便跪了下去。

跪坐在脚边,仰面看人,月色洒在他脸上,唇角眼角皆是通红一片。

段景忱居高临下,瞧着一张别提多清纯的脸,单看他这模样,谁又能信,这人背地是心狠手辣,不知要过多少人性命。

唇角勾着,他目色痴迷,看王爷对自己爱不得恨不得的癫狂模样,心中满意至极。

塌着腰跪好,他乖顺地伸出手,不疾不徐解开段景忱腰间的玉带,解的时候一直盯着他眼睛,眼底是掩不住的爱慕之情。

他笑一下,段景忱的呼吸便要重一分。

狭窄的马车里迅速升温,分不清谁是更动情的人。

喉结不安滑动,段景忱本能地伸出手,摸他的脸。

王爷在这种时候向来是有些粗暴的,与从前相比,今晚尤甚,像是渴望极了他,又像是实在拿他没办法,只能用这种方式惩治他。

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蓄意接近,段景忱不问了。

不是认定了他不会害自己,而是,即便他真有图谋,他也选择先陷入他的陷进,穷途末路,再探究竟。

半个时辰,车马行至王府。

月色当空,府宅寂静,下人都在府门处等着,主子不下来,无人敢上前催促。

良久,听到车内有了窸窸窣窣的动静,才上前开了车门。

王爷下来,衣冠整齐,而棠公子跟在后头,就不那么得体了,发冠乱了,衣襟也散了,眼角湿漉漉一片,瞧着是被人欺负了。

被谁欺负的,那只能是王爷,怎么欺负的,就不关旁人的事了。

段景忱一路牵着他往院子里走,时不时用力捏他一下,像是生怕力气鬆了会把他弄丢。

而他没有段景忱那么心急,面带笑意,閒庭信步,不忘抬头赏一赏夜空。

「今晚月色好美。」他轻声道。

段景忱闻言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又顺着他抬起头。

良辰美景,满月高悬,是因他站在月光下,才显得这月色美不胜收。

他笑着,凑近段景忱,轻吐气息:「月亮好看还是我好看?」

段景忱淡淡看着他,开口是满溢的温柔,「你。」

毫不犹豫的答案,他却不像平常,得逞了便洋洋得意,不知为何,忽而有星辰落进眼底,莹莹闪烁着,波光粼粼。

哭了?

大概是看错了,他转瞬便恢復了娇俏模样,扑在王爷身上,耍赖道:「走不动,王爷抱我回去。」

段景忱捏着他腰身,「叫什么?」

他眨着眼睛,贴着段景忱耳朵呵气,「忱哥哥。」

段景忱爱听,一把将他抱起。

「忱哥哥……」他又叫,声音变得轻飘飘,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

「嗯。」段景忱抱着他进了房中,将他抵在墙上,「想跟我说什么?」

他摇摇头,闭上眼睛主动亲吻。

要说什么呢。

要说,忱哥哥知道,哪里的月色最美吗?

不在宣王府的庭院,而在渺无人烟的深谷。

参天的古树遮天蔽日,一到夜晚,黑压压的树影像幽冥一样压得人喘不上气,没有活人,人都死了,被他杀死的,还有一些不是他杀的,是被野兽咬死,再啃噬。

最后,寂静的深渊只剩下他一人。

平常还好些,可受伤的时候会痛苦难忍。

没有人会来帮他处理伤口的,他独自躺在丛生的荒草中,努力留住自己最后一口气息,周身迴荡的是野狼的叫声和孤鹰的嘶鸣,他只能稍微休息一下,不能倒地太久,因为血腥味会引来那些猛兽,他太过虚弱,会丢了性命的。

可他真的没有力气了,训练越来越苛刻,随时随地,他会被发起进攻,手段越来越不留情。

他有时候会想啊,算了,死掉算了,就像那些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同伴。

可奄奄一息的时候,头顶上,总会有一轮皎洁的月亮。

无数个夜晚,他望着那样的月光,逼着自己活下来了。

「嘴张开。」段景程捧着他的脸吻他,「真乖。」

夜风习习,芙蓉帐暖,有人将温柔散遍他的全身。

还是要活着的,活着,才能见到,绝望之际,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一轮月亮。

第19章

只是接吻,还没对他做什么,他便没骨头似的倒在段景忱怀中,不知收敛地□□,将这夜深人静的府院,衬得像是寻欢作乐的风月场。

向来如此,在王爷面前,他不知矜持二字怎么写,衣带是自己解开的,前襟鬆散,白嫩肩头露出一边,搂着段景忱向前挺身,把胸膛贴在他唇畔,「这里亲亲……」

烛影映着粉红花蕾,段景忱呼吸急重,抬头看着他一双流转眼眸,似乎对他不知羞耻的样子有些恼火,沉默片刻,抬起手,猛地将那花蕾掐住。

又痛又麻,他却极是享受,下巴仰起流畅的弧线,叫声陡然变得更加撩人,抱着段景忱,探着舌尖朝他讨要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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