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改的计划是,不断地跟父亲抱怨秋雁临,委婉地请他提醒陆家,陆家就会想起旧帐,对儿媳妇心生嫌弃。
随后她再慢慢地添火加柴,让自己成为苦苦等待陆修远的第一人,陆家一定会对陆修远和盘托出,甩掉秋雁临。
那样一来,她就可以儘快与陆修远登记结婚,婚后不出一半年,就能得到陆家人力财力的支持,顺顺利利出国。
本来么,除了长相,她哪里比秋雁临差了?秋雁临父母不过高级职工,她父母可是和陆家两位长辈一样,吃公家饭,只是职位比陆家低而已。
要不是母亲看中了徐东北,当初一味闹腾,陆家怎么可能会放着她这根正苗红的人不选,挑了秋雁临?
——出于种种考虑,李丽改愈发坚信能成为婚姻事业的双料赢家。
到了宋多多家里,她瞧着里面寒酸的情形,没进门,扬声唤宋多多。
宋多多果然如约在家等她,片刻后就小跑着出门来。
李丽改笑容明媚,「找你有事说,你跟我去我家附近的小餐馆吧,那儿的菜很好吃,这会儿去也行。」
宋多多有些局促,「总让你破费,太不好意思了……」
李丽改语气真诚:「我想和你相互帮助,不要那么客气,快去推车子出来。」
宋多多也就随着她行事,两个人骑车到了一个小餐馆,在临窗的位置落座。
李丽改点了四菜一汤,等待期间,身形稍稍前倾,「昨天你说,也会踩缝纫机,那你能不能去星雅服装厂上班?」
她这是为防万一做的另一手准备:只要有自己人在厂里上班,就有拿到秋雁临设计的成衣的机会,她把成衣做样品,交给小作坊照做,钱就少挣不了。
「这恐怕不行,雁临不会同意,金家的人对我印象也不好。」自知之明,宋多多还是有的。
李丽改并不失望,「你不能去也没关係,有没有能做缝纫工的朋友?给点儿实惠,让你朋友去也一样。」
宋多多费解了:对方接近雁临这架势,可比自己更担得起死缠烂打,到底为什么?至于吗?心里想的,不好诉诸于口,她笑一笑,「我试试,看有没有愿意去的朋友。」
对雁临来说,李丽改是预料之外出现的人物,不够了解,当下也就束手无策,能做的只是以后保持防备。
前思后想许久,雁临说:「其实不用较真儿,她那种人,吃瘪之后就会转移目标。我又不是歪脖树,她也不想上吊,不会没完没了。」也只是这么一说,她只是不希望陆修远费神。
陆修远只说:「你别管了。」
雁临真就不管了,开始头疼别的事:「接受人道歉的事,有必要吗?我能不能贿赂爸妈,请他们替我应付过去?」
她贿赂长辈,就少不得劳心劳力,陆修远劝道:「最多是吃个饭,说几句场面话,爸已经放下话了,你好歹捧个场。」
「好、吧。」雁临倚着他的肩,「我主要是不想看见宋多多。猜得没错的话,她不需要道歉,倒是可能跟李丽改打嘴架,懒得看那种热闹。」
「自找的,她要是不跟李丽改搭话,怎么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还真是。」
陆修远问起她功课的事,「目前感觉难度最大的是什么?」
「英语有你做后盾,心里有底。」雁临说出实情,「感觉头疼的是语文、历史、政治,好多需要死记硬背的,通过思维逻辑发挥的题目太少了。」
前世她做小裁缝之前,学业止步于高中毕业,成绩很好。当然,这个好只相对于县级市级,她并不是万中挑一的那种学霸。
值得庆幸的是,因为年纪相仿,生活大环境一致,高中教材一样。
现实的问题是,她离开高中的年月实在已太久。
理科知识牢固地掌握之后,会形成逻辑链,无形地运用到工作生活,区别只是多少而已,温习起来容易很多。
语文历史政治就不一样了,前世的她并不喜欢这三科,基本上靠死记硬背,过了一定年限,看到一些诗词史料,都不能确定自己学过。
「那你还挺奇怪的,我怎么看都觉得,你打怵的应该是数理化,这倒好,全拧了。」陆修远笑说,「不过没事,想想法子。」
「想什么法子?」雁临说,「拿历史来说,从清朝中后期到期间的事,我都没兴趣,看到有些记载特生气。」
「偏科还偏出理了。」陆修远展臂揽住她,跟她开玩笑,「都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要不然,以后写信的时候,我都给你讲一些清朝民国的事?你看完回信时抄几遍。」
雁临笑得不轻,「少胡来,你要真敢那么干,我拒绝回信。」
「才二十,处于头脑最灵的阶段,别有压力。」陆修远哄她,「学着不耐烦了生气了,就想想我和爸妈,我们脑子里不知装着多少宪法条文,这些真不如书上那些有意思。」
「嗯。」雁临笑着,频频点头,「政治科目遇到需要分析的难题,我就找你们,估计用不了几回就开窍了。」什么都一样,业内人看待、讲解的方式自成体系,而且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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