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月随着伙计进了右侧厢房,整个视野宽敞,设有书案、茶几、软榻,看着不像是对外开放的,更像是书房。
又往里走去,前方一人多高的博古架后面,放置着一个摺迭山水屏风。
「姑娘请,我家主子就在里面。」伙计带着殷月来到屏风前示意道。
殷月猜到这人口中的主子是谁,却又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荒唐。
当看见屏风后面那个沉着冷峻的身影时,殷月眼中不见丝毫惊讶,却藏着看不清的复杂情绪,这铺子难道真是他的?
「王爷怎会在此?」殷月问道。
「你觉得呢?」萧凌琰抬眸神情淡淡地望向殷月。
「这房契是真的?」其实殷月想问:这铺子真是要给她的吗?
「你在质疑本王?」萧凌琰面色一暗,想起今日墨风传的话,忍不住沉声道,「好像今日有人说本王搭错筋了。」
殷月望着萧凌琰义正严辞的说道,「谁?谁说的?哪个不长眼的敢这么说王爷?」
心中暗道,自己实在是嘴欠,真想给自己抽一嘴巴。
而一旁瞪傻了眼的香兰:小姐,有您这么说自己的吗?
萧凌琰淡淡地瞥了一眼殷月道:「墨影今日......」
「墨侍卫耳朵不好,改天我定要好好给他看看。」殷月一脸认真地摇着头嘆道,「怎么年纪轻轻的就耳背了?」
屋顶上吹风的墨影,脚下一滑,差点掉了下去。
「无论如何,还要多谢王爷赏赐。」先道谢总是对的,殷月心中这般想着。
萧凌琰手背轻抵着下巴,饶有兴致的说道:「本王可不是那么大方的人。」
「王爷恐怕对自己有什么误解?您要是不大方,这天底下就没有大方的人了。」殷月化身狗腿。
就算房契已经到手,但如果萧凌琰反悔的话,是绝对没有办法从他手上抢走铺子,这铺子可是比她之前看上的好太多了,甚至有钱都未必能拿的到,都怪自己嘴欠。
「是么?」萧凌琰挑了挑眉,「那你打算怎么谢?」
殷月闻言忽然愣住了,望着萧凌琰半天说不出话来,她也就是客道一句,没想到这人真能顺杆子。
「怎么?你这谢,就是嘴上说说?」萧凌琰压了压不自觉翘起的嘴角。
「看王爷说的,我是这样的人吗?」殷月咧着嘴笑道。
萧凌琰不答话,静静等待着她的下文。
殷月发愁了,璟王缺啥?他啥也不缺,这怎么谢?
正愁着的殷月想起上次见到的玉佩,以为他是将那姑娘偷偷藏心里,不好意思表白。
「王爷可有看上的姑娘,没关係大胆说出来,我给您去撮合撮合?」
萧凌琰深邃的眼眸微眯了起来:「殷大小姐,何时竟喜欢当媒婆了?」
殷月:完了......她好像顺错毛向了,没想到这白月光在他心中如此重要。
看着殷月因苦恼而不停转的眼珠子,萧凌琰无奈道:「本王饿了?」
「王爷没用午膳?」殷月眼眸一亮,这好办,「臣女请王爷用午膳可好?」
「一顿午膳便想换这瑞芳阁?你这算盘倒是挺会打的。」
「三顿!一顿哪能行?」殷月连忙道。
「上回的烤鱼不错。」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想想马上就能把药铺开起来,殷月非常爽快的答应了。
「那今日午膳,王爷想吃什么?」
「本王今日还有要事在身,铺子等李管家命人安排好了自会让墨影告知你。」话落,萧凌琰便起身离开。
翰州的之事,是时候收网了。
殷月出了瑞芳阁,心情好的哼起了歌。
迈着轻鬆的步伐又去了一趟惠仁堂。
养颜丹一如既往的好卖,拿着手中沉甸甸的一迭银票,殷月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顾青枫不知道去哪儿了,今日怎么没见到他。
殷月不知,顾青枫被璟王府的人跟踪了好几日,墨羽卫各个都是高手,怎么甩都甩不掉,总感觉身边一直有人盯着他。
以为是仇家找上门,吓的溜出京城避难去了。
铺面有了着落,殷月便开始着手研製各种功效的成品药。
芳华随后提着大包小包的药材回到隐月轩。
苏合见状忙上前接过:「小姐,您这是要做什么,需要奴婢们打下手吗?」
「当然,你们先将手洗净,然后都仔细检查看手上有没有伤口,如果没有的话,便过来帮着一起研磨。」
「那如果有伤口呢?」紫苏望着今日切菜不小心切到的伤口,眼神有些失落。
「你可以帮忙做记录,贴药名。」殷月笑道。
紫苏神情一变,立马积极了起来。
「这些药材大多有毒,你们切记双手碰过了药材,就不能轻易接触自己眼鼻口。」
隐月轩内挑灯夜作,直到亥时末,殷月才让几个丫头下去休息。
伴随着潺潺水声,一道剪影在屏风上浮动着,殷月正在浴桶内泡着花瓣浴。
原本香兰要留下伺候,但今日忙了一夜,殷月见大家都累了,就让香兰下去休息了。
而此时夜闯闺阁的某男人,正立于屏风前,静静地望着那道身影。
想退出去,双脚却像是被定住一般,半天都挪不动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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